正在兩人一籌莫展之際,常青林外走進來一名黑色衣裳的侍女。先是站在林外駐足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徑直穿過常青林,并未有猶豫半分,腳下踩着特殊的幾個方位,最後飄然進了小屋。
“那是……清河夫人身邊的侍女,我記得在涿光峰見到過她。”無疆隐約對她有點印象。
“深更半夜,她來做白駒府做什麼?”
“不知道,進去看看。”無疆勉強數着方才侍女踩的幾個方位,她從小迷路,如此複雜的走位自然更加記不住,不禁面露難色,“小師兄,方才的方位,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還是我抱着殿下進去吧,這樣快些。”歡歌點點頭,說着便将她抱起來。
無疆乖巧地呆着,看着他不動聲色的臉,心說小師兄還真上道。
歡歌催動靈力于腳下,速度極快,落地精準,輾轉騰挪間,就到了小屋邊上,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兩人皺着眉想找個地方先窺探一番,可惜這小屋居然連個窗戶都沒有,除了一扇門,竟是完完全全的密閉空間。
無疆向上指了指,“去屋頂。”
小樓采用普通的懸山頂式,屋檐由上至下傾斜,到了屋角又高高翹起,兩人趴在正脊線兩側,頭對頭靠的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氣息。
無疆拿出兩顆晶瑩剔透如玉石的白色小珠子,運起靈力按在上面,而後白色珠子表面仿佛裂開了一條黑色的縫,逐漸将整個白珠染黑。她将其中一顆從屋頂琉璃瓦的縫隙間送下去,另一個托在手心,放在兩人中間。
“這是歸墟海比目魚的一對眼珠,隻要注入靈力,就能看到另一顆珠子照出來的樣子。”
“眼…眼珠?靈界還有這樣的東西。”歡歌一時間不能直視這小小的珠子。
“你可别小看它!隻有在歸墟海活了千年的比目魚,活着的時候挖了雙眼,才能有這用處。”看得出來無疆很喜歡這對“眼珠”,“前兩年逢兒被送到瀛洲來修習靈術,拿它偷看鳳姐姐洗澡,被她發現了狠揍一頓,然後鳳姐姐強行把這珠子奪了送給我,還把逢兒氣了好久。”
歡歌:“……殿下以後少跟這個逢兒相處。”
無疆正要辯解,手心的珠子已然映出了屋裡的情形——一個渾身浴血的人趴伏在地上,白色的衣裳被血液浸染得幾乎看不出底色,那身形看起來依稀是個瘦削的少年,手腳都詭異地扭曲着,大概是被折斷了,凄慘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還活着。
“為什麼我覺得他看起來有點熟悉?”歡歌奇怪道。
無疆也沖他點點頭,表示有同感。
一隻黑色的鞋子再一次踩在了他傷痕累累的手上,手骨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接着一鞭子抽到了他早已沒有一塊好皮膚的背上。那鞭子上竟帶着鋒利的倒鈎,猛地勾出點點血肉。大約實在是太疼了,本就奄奄一息的少年本能地向上一彈。
那人蹲下身,抓着他披散的頭發,将他提起來,露出了他的臉,本就平庸至極的面容,此刻隻能用難看來形容。
“是那個!盛……不凡!還有阿九哥哥!”無疆驚呆了,“盛不凡怎麼得罪他了?”
分明做着這樣殘忍血腥的事情,盛意的嘴角卻依舊上揚,充滿笑意,昏暗跳動的燭火下,顯得越發邪氣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他彎下腰在盛不凡耳邊說了一句話,再一次将後者吓得瑟瑟發抖,竟然直接尿了出來。
歡歌眉頭緊皺,以他的耳力還不足以隔着牆聽到耳語,隻好開口詢問,“代山主說了什麼?”
沒想到無疆的眉頭皺得比他還緊,托着珠子的手都抖了一下,一張臉上顯而易見的憤怒不解和悲戚。
歡歌趕緊握住她的手腕,“殿下不要急,他說了什麼?”
“他說,你用的哪隻手碰的那位小殿下。”
竟是這樣!不是因為血脈帶來的山主之位競争,一點利益權勢的相争都沒有,僅僅隻是因為盛不凡碰到了小殿下。
盛不凡早已說不出話來,隻有出氣多進氣少的微弱□□。盛意沒等到他的回答,不耐煩地扔下他,而後用力踹在他腰間。這一腳大概用了靈力,盛不凡倒飛出去撞在牆上,連胸膛微弱的起伏也停止了,徹底沒了生機。
歡歌趕緊攔住憤而起身的無疆,“來不及了。”
隐在一旁的黑衣侍女無漠然無言地看着,這時終于走出來,熟練地抓起斷氣的盛不凡,打開木屋的門就要往外走,忽然轉過身冷眼對着盛意道:“如今那位小殿下就在缥缈山住着,還想裝個好哥哥就請代山主差不多收斂一些,清河夫人可沒那麼多氣力給您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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