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功勞在誰那裡,她們一家心裡最清楚。
對海珍那是既敬佩又感激。
“嗯,我也在考慮。”海珍沒說死,雖然她不想再接觸上輩子的人事物了,但這也不代表她就要把自己畫地為牢啊。
上輩子回了海家之後,增長了眼界再回想上一次辦婚禮用的那些東西,和家裡簡陋的陳設,都覺得無地自容,隻感覺委屈了秦玼。
這邊兩人正讨論着,說曹操曹操就到,陳雲等人正巧路過縣裡碼頭,把正準備搭船回村的錢文也給捎帶回來了。
而錢文這弟子在禮節上也做的絲毫不比其他幾位差,每次回村,都會第一時間先來海珍家問候,再回自己家。
“娘?您怎麼在師父這啊?”
“我來跟你們師父讨論蓋房子的時候,海珍你們忙,我先回了,阿文不用着急回家,給你師父幹點活,别竟會給你師父添亂,看看人家是怎麼做人弟子的,學着點。”
錢叔很嫌棄的用眼使示意自己女兒看看陳雲幾人幹什麼呢,就很懂禮的避開了。
而陳雲四人在幹嘛呢,她們拎着特意留下沒賣的兩條黃花魚孝敬師父,進了院子分别跟兩人打招呼後,就很自覺地去給師父家幹活了。
竈房裡的柴沒了就上屋後撿些來,劈的闆闆正正的堆在竈膛邊,水缸裡的水也永遠都是滿的,三天清一次底子,刷好了在給裝滿。
就是一句話,眼裡永遠有活。
可以這麼說,自從她們拜了師之後,海珍家就沒見過一根蜘蛛網。
雖然錢叔這麼說,但錢文四體不勤,不管去誰哪裡幫手都被嫌棄的趕走。
“不夠添亂的。”
陳彩精準打擊。
錢文委屈的撇撇嘴,隻好湊到師父旁邊,拿出昨日旬考的卷子,給海珍看。
其實越朝并不獨尊哪一家的學派,是秉承儒家為主法家為輔,兼修黃老之道,士農工商也沒有明顯的階級鄙視鍊,甚至有前朝的女皇沉迷木工和經商的,而後者更是用互通有無的行商之道,将大越與衆屬國的關系連接的更緊密。
所以考科舉的時候,學子們需要學的東西也非常多,還有主修和輔修一說。
主修有三科,為明經、時務策和律法,輔修為算數、農學、水利、兵法、書法等數十科,涵蓋了整個國家運行的每一個部門,可以說,隻要有一門格外優秀,就能做到被偏科錄取。
但是主修的三科卻是從童生考秀才開始到最後一直要考的。
也是主要選拔地方行政官員的學科。
而錢文今天拿到海珍面前的就是這次旬考的時務策,主題是避嫌。
“師父,先生這裡舉例酒商為還官債賣房,三司使買房遭彈劾,讓我們以此來分析避嫌在日常生活中需要注意的地方,我作的不夠好。”
錢文有些羞愧的低着頭。
海珍思考了片刻,“這點也不怪你想不明白,你還年幼,不通人情世故,此案内裡複雜,涉及到了職權問題,要綜合考慮才行。”
“這件事算是三司使倒黴,但她也有不察之罪,實在不是一個聰明的人能幹出來的事,這件事後她被彈劾罷了三司使的官,并被下到了地方,不算她冤枉。”
海珍又掰開來細細給她講為什麼這件事的主題是避嫌。
“那酒商耗盡家資拍了酒坊的經營權,可卻因為經營失利,導緻無錢交酒租,而她的債權方就是掌管榷酒的三司,酒商為了還三司的債,把房子賣給了掌管三司的長官,而且還是用低于市價的價格賣的,若說她們之間沒有以勢壓利的行為,誰信啊?”
錢文還是不理解:“那酒商可能就是急用錢,就算她不賣給三司使,也會賣給别人的。”
“沒錯,她就算賣給戶部尚書,也沒人會說她們有問題,可唯獨賣給三司的人不行。”
見錢文還是繞不過來這個彎,海珍正準備換種方法再給她講,陳歡正巧在院子裡掃地,聽了這個事例後,杵着掃帚咧着嘴“嘿嘿”一笑。
“師父,我懂!就像掌管張家村、何家村、張家灣的裡正家的女兒娶了何家村的兒郎,那裡正的親家隔年就坐上了何家村的村長,我聽說這叫靠裙帶關系上位。”
此話一出,海珍好似感覺到“嗖”的一聲,接着便是膝蓋一痛。
嘴角抽了抽,心中歎了口氣,也不能怪罪口無遮攔的弟子。
見錢文“哦……”的一聲表示差不多了解了,這才把幾個弟子匆匆的趕走。
這倒黴孩子,竟會戳自家師父心口,一戳一個準。
海珍郁悶的又把快走到門口幾人叫回來,差點讓她氣忘了。
“阿歡,你和阿彩順路,把劈好的柴,給你們師郎推一車送過去,順便再拎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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