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鴨子嘴硬。”我輕聲念道。
“你要是後悔,那你回去再找他去吧。”谷雨的倔勁兒一上來,任憑誰也攔不住,他一個急轉彎把車停到路邊,輕擡下巴,示意我下車。
“你這人是不是狗脾氣啊?誰說要回去找他了,不承認錯誤是一回事,變本加厲就是另一回事了啊!趕緊開你的車。”
“你今天不把這話說明白了,我就不走了。”谷雨一副耍賴的模樣。
“行行行,我們自己沒有緣分,跟你谷少爺一點關系也沒有,行了吧?”我妥協道。
谷雨這才算是露出了笑模樣,小人得志地重新啟動了車子。
“見着初戀的感覺怎麼樣啊?”谷雨詢問道。
“有種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感覺。”我回答。
“不心動了?”他問。
我搖頭。
“不錯,品位提高了不少,我很欣慰。”谷雨擺出一副爸爸臉,感慨道。
“跟你有什麼關系啊,我看你還不如周世呢!”我輕蔑地哼了一下,使勁打擊了一下谷雨膨脹的自信心。
“你是不是該檢查一下視力了?”谷雨顯然對我的評價極不滿意,開始翻起舊賬來,“高中我就比他帥行不行?”
“就說你這個人低級,十幾歲的時候比臉,二十幾歲的時候比體力,三十歲以後可就是比存款的歲數了,你怎麼還活在舊黃曆裡頭?”我打趣道。
谷雨斜瞥我一眼,恨恨地說:“等晚上回家我就給你看存折去,爺我從沒喪失過競争力!”
“能個兒的你吧。”
一天後,事實再一次證明了谷雨确實沒有喪失競争力,我的各種聯系方式被高中同學狂轟濫炸,全部是沖着谷雨來的。也許是活到了三十歲之後都明白了時不待人的道理,這幫人直白得連基本的禮貌問候都省去了,個個都像是餓狼撲食一般。
此時,肥羊谷雨正在專心看着足球比賽,啃着老玉米。
“這都第四個了!”我挂掉電話,沒好氣地對谷雨說。
“賴我啊?”他嚼着玉米,一臉無辜。
“不然呢?還能賴我嗎?”我反問。
“也對,怪就怪我太優秀。”他得意洋洋地自我欣賞着,全然不顧我憤怒的心情。
早在五年前,當我還處于女人生命的黃金期時,親媽就迫不及待地替我安排各種相親,每每我反抗人生不公,她從來不替谷雨張羅這些事時,親媽都會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女人的好歲數就這麼幾年,在這幾年裡應當最大化運用自身優勢,選個優質潛力股,才能在人老珠黃後衣食無憂。而男人不同,隻要事業有成,什麼時候都不愁娶不到老婆。
我自然對這個理論嚴重不認同,愛情裡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愛情本身,任何試圖用現實的污穢玷污我純潔愛情的都是我的敵人。
但這個被社會默認的理論,也有它能夠普世存在的道理。男人的投資是事業,女人的投資是男人。在上千年的文明史中,人類告别母系氏族社會後便一直以這個模式繁衍生息着,相比愛情這種虛無缥缈的概念,人類更加信奉真實可見的财産。
五年後的今天,我周圍和我同樣處于非黃金期的大齡剩女們正在身體力行着我媽當初的話,愛情在這個年齡段已經變得可望不可及了,而大部分人也不再選擇等下去,看着條件好的單身男青年們,穩準狠地下手。
現實裡不是所有公主都能等來命中注定的王子,更多的灰姑娘最後都嫁給了隔壁賣豬肉的老王。
周一例會的時候,周南領着一位漂亮精幹的美女進了會議室,這個從鞋底便開始散發着高傲氣質的女人是留英歸國的新任人力資源總監,中文名字叫陳娟,她自我介紹的時候特别強調了下,原話是:“我prefer大家叫我Jenna。”
新來的小姑娘陳潔是南方人,她在第一次喊Jenna“争拉”的時候,就被打入了黑名單,Jenna黑着臉對她說:“你以後叫我陳總監。”
估計現在去天台的話,還能看見小姑娘抽泣的背影。
我在拿報表給周南簽字時,他無意地問了句我對Jenna的印象如何,我禮貌地回答說很好。當周南再次追問哪兒好的時候,我想了半天,最後回答說,名字特好。
周南輕笑。
“她很不錯的,有資曆,有能力,雖然高傲了點,但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她性格挺好的。”周南說。
我對前兩樣沒有意見,但是性格好這項實在有待商榷。
“你不同意?”他見我不接話,又問道。
“我沒有啊,剛才不是說了嗎?我覺得她很好。”我回答。
“哪兒好?名字好?又不是讓你算命。”周南輕易地看出了我的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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