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為沈玉檀來的,這幾個月他總共給她送了兩封信,卻均未署名,想必她定時心存疑惑,想一探究竟。
那不如趁着春宴挑明了,告訴沈玉檀信是他送的,早點還完人情早安心。
謝歧想得挺好,但在沈玉檀看來,就變了個意思。
蘭芝也注意到謝歧的目光,覆在她耳邊道:“姑娘,謝公子好像在看你。”
沈玉檀呼吸一窒,忙道:“别瞎說。”
“真的!”蘭芝小聲道:“姑娘,他該不會喜歡你吧?”
沈玉檀捂住她的嘴,闆着臉将她拉到一旁:“這裡人多口雜,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你這話被别人聽了去,你家姑娘就成了衆矢之的了。”
蘭芝忙捂住嘴,四下瞧了瞧,還是忍不住小聲道:“奴婢知道了,但是奴婢仍然覺得,謝公子對姑娘有意思。”
沈玉檀挑眉:“何以見得?”
她這話既是在問蘭芝,也是在問自己。沈玉檀也隐約感覺到謝歧對她目的不純,但究竟是何目的?她不知道。
“這不很明顯嗎,謝公子于客棧英雄救美,對姑娘一見鐘情,之後一路護送姑娘到盛京。姑娘離開後,他心中不舍,命屬下查到姑娘要來春宴,于是向來不近人情的冷面将軍也屈尊纡貴來赴春宴,隻為見美人一面。”蘭芝說得頭頭是道,到最後都想給自己鼓鼓掌。
沈玉檀似懂非懂點點頭:“按你這麼說,他似乎對我圖謀不軌。”
“對啊。”蘭芝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想了想覺得不太對:“不是,也不至于說圖謀不軌”
“我明白了。”沈玉檀斬釘截鐵打斷她,“你說的對,他就是這個意思。”
順着蘭芝說的想,似乎就能說的通了。不光重生後謝歧喜歡她,上一世也是這樣,不然為什麼在她死後,會看見謝歧攻入皇宮,還親自砍下趙雲軒的腦袋。
沈玉檀雖不自恃美貌,但對容貌還是有三分信心的,不然上一世李淑未進府時,趙雲軒也不會隻有她一個女人。
想到最後,沈玉檀幾乎可以斷定,謝歧對她有意思。如果真的是這樣,事情反而好辦了。不如主動勾引謝歧,背後多了個權勢滔天的靠山,那她想阻止舅舅被人陷害,不是很容易?
沈玉檀得出這個結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還沒等她細想,有太監掐着嗓子喊:“玉華公主駕到——”
衆人紛紛行禮,沈玉檀屈身行禮時偷偷瞥了謝歧一眼,見他隻低頭做了個樣子,腰都沒彎一下。
李淑走進來,身後仆從如雲,她長裙曳地,玉珠華簪,光彩照人。
她落座,輕輕揚手:“都免禮吧,本宮今日特設春宴,諸位不必拘束,随意坐吧。”
李淑說完瞥見謝歧,吃了一驚:“本宮多次相邀,大将軍公事繁忙推脫不來,今日怎麼倒撥冗前來了?”
謝歧頭也沒擡,淡道:“公主說笑了。”
他這态度放在别人身上早就定罪了,偏他是謝歧,皇帝都不能把他怎麼着,更何況區區一個公主。
李淑不但不覺得沒面子,反而因為謝歧的到來頗感驕傲,接着命宮人賜座。
說是随意坐,實則還是按尊卑、長幼落座。等衆人都坐好了,李淑拍了拍手,歌女樂師魚貫而入,于殿上獻技。
謝歧找不到機會跟沈玉檀搭話,心裡煩躁的厲害,隻覺得眼前幾人扭來扭去跟泥鳅似的,怪膈應人。
沈玉檀靜靜坐着,見薄紗長袖舞動後有雙眼睛見縫插針似的時不時望一眼,很是锲而不舍。
她微微側頭躲避謝歧的目光,意外發現沈玉清脊背挺直,低垂着眼,面帶春光。
沈玉檀:……一時不知道該看哪好。
一曲奏完,衆女舞畢,停在最後的動作上,殿門外忽地響起掌聲。
人們齊齊望去,趙雲軒一身藍白長袍,玉冠束發,他俊面帶笑,公子翩翩如玉,郎朗如霁月清風。
趙雲軒行到殿上,抱拳施禮:“公主恕罪,微臣來遲了。”
他打一進來就吸引了無數人目光,沈玉檀也不例外,驚訝過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趙雲軒朝她這邊看了一眼。可她看過去,他明明目光坦蕩等着李淑發話。
李淑笑道:“趙公子言重了,免禮,随便坐吧。”
趙雲軒在對面坐下,沈玉檀以手扶額,仇人、前夫、前夫的仇人齊聚一堂,場面一度十分尴尬。
舞女樂師弓身退下,李淑一聲吩咐,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遊戲:投壺。
盛京時興的玩法分十二支箭矢,按投壺之禮,兩人比試,中壺多者勝,輸的人自罰三杯,如此反複,隻有最後勝的人能讨到彩頭。
小太監抱進來一尊壺,大殿上立馬有人躍躍欲試,挨個上去比試,場面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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