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歧在她上方停了幾瞬,然後忽地貼過來。
沈玉檀腦子裡一片空白,隻能感覺到貼緊的唇炙熱滾燙,飛快碾過她的唇角,還不等她反應,謝歧已重重吻上來,不容她退讓分毫。
像是過了許久,這茬才勉強結束。沈玉檀大口大口地喘氣,眼眶都給憋紅了。他身上淺淡的檀香充斥在鼻息間,沈玉檀燒紅了臉。
短暫的停留後,謝歧再次欺身而上,密不透風的吻落下來,他擡手開始撕她身前的衣裳。
沈玉檀這回真的慌了,手腳并用試圖掙脫他的束縛。可惜謝歧力道大得吓人,她扭了半天也沒松懈半分,反而她動一分,謝歧眸子就跟着赤紅一分。
僵持了半柱香的時間,沈玉檀上身的衣裳已褪去大半,細密熱烈的吻落在鼻尖,一路滑到鎖骨,他貪婪地索取着,毫無顧忌,狀若瘋魔。
沈玉檀啞着嗓子喊他的名字,謝歧魔怔了,根本聽不見她的聲音似的,沈玉檀心一橫,索性一口咬在他肩上。
她這一口咬下去着實不輕,直到嘴裡嘗出幾絲腥甜,聽見謝歧悶哼一聲。
沈玉檀擡眸看他,見謝歧大約找回了些理智,眼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旋即又染上些情.欲之色。
謝歧動了動,好像有起身的意思。沈玉檀快速平複了下心情,騰出胳膊幫他起來。
他喉嚨上下翻動,喑啞着聲道:“别動。”
沈玉檀頓時僵住,一動也不敢動了。
她怔怔地看着謝歧坐起來,拔出腰間的匕首,在胳膊上狠狠劃下一道。
鮮血很快滲透濕衣,血腥味蔓延開來。沈玉檀眸光一顫,明白他是想借疼痛轉移注意力。
謝歧斜靠在床上,神情淡漠,反手又落下一刀,仿佛這雙手不是自己的。
他連着劃了幾刀,寬袖幾乎被血浸泡了,傷口還有血源源不斷冒出來,屋子裡滿是血腥氣。
謝歧再次擡起手腕,忽地被一雙纖手握住。
沈玉檀眼裡氤氲着水氣,不知道被他吓得還是别的原因,眼睫微微顫動着。她攥住他的手腕,溫柔而堅定地說:“夠了。”
放過血後,謝歧已神思清明了不少,沈玉檀小心翼翼将那隻胳膊挪過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幾道傷口實在不算淺,有的地方甚至連血肉都翻了出來,跟碎布纏到了一塊,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謝歧低眸,她觀察傷勢的樣子認真專注,看了會兒,沈玉檀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湊過來,隻是還沒碰到傷口,又趕緊收回去,擔心又害怕的樣子。
她蛾眉緊緊皺着,露出一大片光滑細膩脖頸,微抿的唇泛着水光,昭示着他方才做的事。
謝歧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氣險些又壓不住,抽回手離她遠了些,略帶煩躁道:“傻嗎?害怕就别看了。”
沈玉檀對他難得執拗一回,湊過來道:“你别亂動,我看看傷勢。”
她說着去抓謝歧的手,不小心碰到傷口,謝歧吃痛嘶了一聲。
沈玉檀讪讪收回手,小聲嘟囔:“剛才那麼狠,眼下知道疼了。”
謝歧責怪地看了她一眼,沈玉檀無辜地搖了搖手:“行行,我不碰了,先叫個大夫來。”
她說着喚蘭芝進來,蘭芝見狀也吓了一跳,得了主子的吩咐,趕緊出門請大夫。
沈玉檀看着謝歧流血的胳膊急得不行,扯了自己的衣裳剪成布條,比劃着怎麼綁上能止血。
謝歧倒是渾不在意。他受過的傷多了,戰場上刀劍無眼,傷筋斷骨都是常有的事,更何況他還經曆過死裡逃生。
上輩子皇帝年老昏聩,聯合胡羌設下陷阱,并誘他中計失掉三千精兵,隻剩下三百人死裡逃生,随他馬不停蹄、日夜兼程返京,結果瀛帝設伏,三百人除他之外,全部死在城郊。
若不是沈玉檀心軟救人,恐怕他早就屍骨無存了。
想到這,謝歧無聲看了看沈玉檀。
她正低着頭琢磨,似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伸手系上綢布。他想起當年被她帶回普渡寺後,他當時雖然昏迷着,但也能聽到她說的話。知道沈玉檀擔心他身上的傷,每日喂完了藥,夜裡還要守在他床前。
就像現在,她比自己還要擔心他身上的傷勢。雖然慌亂卻有條不紊,像模像樣找準了地方,在手臂上紮好布條,傷口慢慢不再淌血了。
沈玉檀身子往後仰,松了一口氣。
她垂下眸子,目光落在敞開的衣領處,一點點轉向亂作一團的床褥,剛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
趁謝歧不注意,她兩下裹緊了領口,下床找了身新衣服換好,又匆匆回來。
兩人一時無話可說,氣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好在沒過多久蘭芝便進來了,大夫匆匆跟在跟在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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