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檀要躲,謝歧蠻不講理把她拽回來,擡手又解下襦裙,沈玉檀掙紮不過,兩人到底糾纏在了一起。
窗外圓月藏進雲層裡,風吹枝頭梅花攢動。屋裡的人纏綿缱绻,燭光搖曳,燈下的影子緊密融合,久久難舍難分。
事畢,沈玉檀氣喘籲籲倒在床頭。反觀始作俑者,非但一點不覺得累,那神情分明像一隻飽食後舔舐爪子的貓。
沈玉檀氣不過,捏起拳頭落在他胸口,于謝歧而言,力道小的不過像彈棉花一樣。笑着将人攬入懷裡,下巴抵着她頭發摩挲,懶懶散散道:“還有力氣打人?”
沈玉檀不理謝歧,把頭一扭,背靠着他胡思亂想。不知怎的腦子裡又蹦出夢裡那個畫面,小姑娘抱着罐子跑過來,昂頭笑着管他叫娘。
她興緻沖沖問他:“你喜不喜歡孩子?”
謝歧一愣:“為何這麼問?”
沈玉檀想了想也沒必要瞞着他,把夢裡的事一五一十講給他聽,謝歧越聽嘴角翹起的弧度越大,末了悠哉悠哉說:“孩子都有了,看來檀兒精力充沛,夢裡也纏着不讓人消停。”
“你胡言亂語。”沈玉檀掐了他一把,明擺着是每回都是他如饑似渴,予取予求,這會倒是颠倒黑白,說她纏着人不放了。
謝歧胳膊環過她的腰,沉聲道:“這得看你,你生什麼樣的,我就喜歡什麼樣的。”
沈玉檀背着他勾唇輕笑,倒真思索起以後的事來,身後暖熱的肌膚緊緊相貼,她心靜得像不起一絲波瀾的湖水,身體完全松懈,思緒越飄越遠,恍恍惚惚地閉上了眼。
——
年關将至。
紫明堂大紅的燈籠已經高高挂起,下人們準備蜜餞茶點,清掃換洗,向來幹淨的庭院這會更是一塵不染。府裡的仆人們忙裡忙外一整年,到頭了常是一群人湊成一堆打葉子牌。沈玉檀豁達開明,管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誤了事就行。清靜肅穆的将軍府近來裡外熱熱鬧鬧,其樂融融。
宮裡局勢緊迫,太子一黨倒下,皇後被打入冷宮,念及趙雲軒護駕有功,瀛帝并未連累趙家其他人。
大瀛曆來年末官員休沐,而今瀛帝下令徹查太子叛黨,朝廷上下風雲變幻,一時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謝歧成日往宮裡跑,忙得腳不沾地,沈玉檀也沒閑着,暗地裡調查當年的彭城水患,倒真讓她查出來不少東西。譬如除了謝歧派出去的人,還有令一撥人也在跟蹤調查此事。這些人身份很是隐秘,沈玉檀的人廢了好大的功夫,剝開千絲萬縷的關系才發現這撥人曾在皇後手下做事。
這樣說來,皇後一直知道趙成所作所為且搜查到不少證據,并非是先前猜想的受制于人。趙雲軒倒戈後,哪怕是拼個魚死網破,她大可将查到的東西上禀瀛帝。
除非……
皇後真正想保下的不是趙成,而是整個趙家。
沈玉檀突然茅塞頓開,這樣以來前因後果便都捋順清楚了,趙雲軒護駕有功,趙家功過相抵。皇後為了保下趙家,隻好眼睜睜看着太子伏誅,東宮及皇後宮所有人被趕盡殺絕,趙家才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機會。
白日高懸,回暖的春日裡,沈玉檀卻感覺到森森寒意。她喝了一口熱茶,緩緩壓下内心紛雜的情緒,随之便想出來一個辦法。
第50章
年味随着日子漸濃,街頭巷尾傳來垂髫小兒的歡聲笑語,爆竹聲陣陣,好不容易熬到了除夕。即便宮中仍是一團亂麻,瀛帝也不得不讓官員們休沐幾日。
謝歧剛踏入院子,看到樹上搭着把竹梯,沈玉檀背對着他,站在最高的階上,高高揚起手臂正往樹上挂燈籠。
許是為了喜慶,她穿了身桃紅金絲繡百蝶長裙,腳下清風拂過,裙袂飄動,繡上去的蝴蝶真像要随風而起一樣。
樹下蘭芝扶着竹梯,一會說往東一會往西,兩人說說笑笑,沒人知道他進了院子。直到謝歧走到跟前,蘭芝才聽見腳步聲,忙回頭行禮,謝歧擺了擺手,蘭芝這邊會意悄聲退下,謝歧搓搓手接替了她的活計。
沈玉檀毫無察覺,她自顧自計劃着位置,找了好一會才輕輕踮起腳尖,挂到了稍高的樹枝上。
她得意地拍了拍手,開口喚人:“蘭芝,再拿一盞過來。”
等了許久聽不見吭聲,沈玉檀茫然回過頭看,對上一雙含情的鳳眸。謝歧挑了下眉梢,把手裡的燈籠遞給她。
“幾時回來的?”沈玉檀随意将燈籠挂在低處,走下□□撲到他懷裡。
謝歧公務繁忙,接連幾日都留宿在宮裡,昨夜更是一夜未眠,熬到這會已是疲憊不堪。但一見到沈玉檀,幾天下來積攢的疲倦被風一吹仿佛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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