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此計拍案叫絕,但也有疑慮:“可是他們已經知道暮榮樓的存在了,按你的身份,他們一定會懷疑你是殺手。”
他攤手:“劇本殺裡哪怕平票也算兇手逃脫。這是個六人局,我們已經兩個人了,隻要我們能再騙到一個人,讓他去投别人,這樣你就逃脫成功了。”
“好的好的,”我連聲應下,心裡已經在考慮待會怎麼欺騙碩碩了,“我明白了,那我就先出去了。我們聊這麼久了,我怕他們起疑。”
“别啊,再聊會。陪我耗耗時間,我可不想太早出去。”他又喝了口水,把我叫住了。
我隻得把擡了一半的屁股落回去:“行吧,還有什麼要交待我的嗎?我們還要聊點什麼?”
他又點了支煙,開始下一話題:“你是個老師吧?”
*
在其他人看來,我倆的聊天應該極其漫長。
我都忘了問為啥要聊這個,當場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好多人說我不太像個老師呢!”
他說:“你有點緊張,應該是很少玩這個遊戲,甚至可能是第一次玩。但不管多緊張,你說話邏輯是清楚的,甚至可以做到沒有廢話。
而且你很擅長用一些連接詞,比如‘一個’、‘這個’之類的,來延長你說話時的思考時間,我猜應該是經常當衆講話——你肯定不是從事演講的,因為你這張臉不管做什麼演講都沒有說服力,書卷氣也重,所以我認為是老師。
你右手的小手指外側還留着洗不掉的記号筆墨水,應該是講課時寫錯闆書,随手就擦掉了——這是個不太專業的舉動,你講課太緊張了才會用手擦,稍微放松一點的老師都會記得去拿闆擦。所以,你應該當老師至多沒有超過一年。”
我眉頭緊皺:“你也是老師?”
他搖搖頭:“我不是,不過我的工作總和老師打交道。我在一家教育機構負責公衆号運營。”
聊天走向逐漸偏離軌道,我倒有些驚訝他竟然有正經工作:“是嗎,你……哪家機構?”
他說:“他山石教育。”
我跟他握手:“友商你好,我是‘新夢想’的。”
他也跟我握手:“不錯不錯,大機構。”
我謙虛道:“哪裡哪裡,還不都是被剝削壓迫的打工人。”
他問:“你是哪個學科的老師?”
我說:“初中化學。不過我領導正準備讓我接手高中生,現在同時備四個年級的課,都快累趴下了。”
他說:“那說明你教得不錯啊。”
我說:“還行吧。因為我初高中時化學也不行,上完大學化學再回頭看這些基礎知識也就忘得差不多了,算是從頭學。這樣我當然就能記得自己是怎麼從不會到會的,講得也就清楚些。”
他說:“那你這算是挺有天賦的,會學習、情商高,其實适合學文科。怎麼就學了化學呢?”
我歎氣:“這說來話長,我高中不是化學不好嘛,高考前惡補了一段時間,結果語數外落下了,化學倒考了接近滿分。最後因為總分不行,到大學裡服從了專業調劑,就被調劑到化學專業了。”
他問:“那既然不喜歡化學,怎麼不趁早轉專業呢?”
我說:“我尋思既來之則安之,學得好了就有興趣了,結果沒想到拿了三年獎學金,最後我還是不喜歡化學。尤其是最後做畢業設計的時候,每一步做的都沒問題,可最後數據它就是錯的,也不知道是機器問題還是藥品問題,頭痛得很。那陣子被畢設折騰得天天做噩夢,生怕畢不了業,對搞研究也就徹底失去信心了。”
他說:“那确實不容易。不過你幹這行還挺适合玩劇本殺的。在現代本格本裡,如果出現跟化學相關的角色,其實大概率就是兇手。”
我問:“什麼叫本格本?”
他瞄了我一眼,我覺得他快失去跟我聊天的興緻了。
“談下一話題吧,”他說,“你是不是還寫小說?”
我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這你都知道?三次元幾乎沒人知道這事的!”
他彈彈煙灰:“是的。因為我本來就是寫公衆号文章的嗎,然後在工作之餘也寫寫小說。我覺得我們倆身上有相似的氣質。”
捏馬這也太玄乎了:“哪種氣質?是那種抱着電腦佝偻着背的氣質?我覺得你沒有啊。”
不知是不是被煙嗆到了,他笑笑地咳了兩聲,轉而問道:“怎麼會突然跑來玩劇本殺的?”
我承認道:“為了取材。我剛填完上一個坑,寫不出東西了。”
“這樣啊,”他開始開導我,“你以前的坑都是怎麼開的?”
我說:“找到喜歡的題材,想搞的人設,然後查資料,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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