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大巴也開始發動起來,同時涵涵也涼快得差不多了。
因為太陽光刺眼,他又把帽子戴了起來:“啊對,去年這會兒我确實參與過新員工的入職面試——那時候我要重組營銷部嘛,對新員工多少也得有些了解。不過我面的人太多,面過誰我就記不清了,可能也面過你吧。”
我明白地點點頭——我說呢,面試時後排有個面試官奇奇怪怪的,明明在室内卻一直戴着個蜘蛛俠太陽帽。
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位面試官是秃的。
看來涵涵有時是會為自己的發型感到害羞的,比如見新人的時候。
那時候他确實遮擋得很好,我一點都沒看出來。
但也可能是因為他坐得離我夠遠——他畢竟不是選聘部的人,所以那天他并不是面試主力。
我記得當時是找了個教室面試。我站在講台上,下面第一排坐着選聘部的員工,第二排是化學組組長黑老師,涵涵一個人坐在第三排,戴着太陽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那天我自認是被拉來湊人頭的,但又稍微抱有希望,于是就緊張得想吐,站在講台上都不敢細看台下人的表情。
按面試流程,我先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除了姓名、畢業院校、專業以外,還提到了我唯一的特長——寫小說。
但是果不其然沒人在意我的這個特長。
然後他們就要求我抽簽,選一個化學題目來講。
我抽到題目不算難,也算是有驚無險地講完了。
之後就到了各位面試官随意發揮的時間。
有人問我:“如果上課過程中學生問了你不會的問題怎麼辦?”
這個好在我來之前在網上找過答案。
我說:“我會承認自己不會。然後我會當着學生的面記下這個問題,承諾下節課來給他講。課後我會想辦法找到相關答案,下次上課時主動提出來,給學生們講明白。”
這時提問權轉到黑老師那裡,他問了些自己感興趣的:“你在N市的住宿問題解決了嗎?”
我說:“是的,已經在和好朋友合租,決定長期留在N市。”
黑老師又問:“你覺得你剛才的講課過程中,還有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嗎?”
我頓了頓,應道:“我覺得我的黑闆字寫得不夠好,還有很大進步空間。”
黑老師應了聲“好的”,然後換選聘部繼續提問:“好,那我們現在來做一個情景演示啊,比如現在我是學生家長,我說——王老師,我家孩子說你給他講題講得完全不對啊,他聽都聽不懂,講得連答案都是錯的,你這怎麼回事啊這是?”
尼瑪。
這是什麼棘手問題,我尋思我首先就不該講錯啊。
但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我肯定得立刻道歉、承認錯誤,然後把題目搞搞清楚,再給孩子重講。
我頓了三秒,然後張口正要回答,嘴上突然話鋒一轉:“不好意思,那道題我講了很多遍,我應該是不會講錯的。”
當時提問的面試官挑了下眉頭,陪我接着演:“你意思我們家孩子撒謊了?”
我說:“不是,您家孩子我了解,絕對不是會撒謊的人。我是說,我講課時講的是一個意思,孩子理解的可能是另一個意思,我們之間産生了誤會。以我的專業能力真要說講錯是絕對不可能的,隻能說溝通的時候中間出了岔子。我等下就給孩子把那道題重講一遍,看看我們到底是哪裡沒有對上,您看行嗎?”
選聘部面試官說:“我問完了,你們還有問題嗎?”
面試當時我就覺得我挺機智的——真遇到講錯題的情況,肯定是要承認錯誤,不能強行狡辯。
但關鍵是,我們現在是一場情景演繹,隻是說有個家長找到機構來興師問罪而已,那麼真實的背景故事是怎麼樣的,其實誰也不知道。
那我完全可以把這個背景故事偷換成,我是個講課講得沒問題的老師,隻是産生了一點點小誤會——這樣無限弱化自己的錯誤,将自己塑造成一個無辜的角色,并用良好的态度博得“家長”的好感與原諒。
回答完這個問題之後我就松了口氣,因為我覺得這麼刁鑽的問題差不多就是最後一問了,真要因為學曆問題不被錄用,那也沒辦法。
但就在這時,坐在最後的帽子男突然開口問道:“有男朋友了嗎?”
确實有些企業面試是會問這種問題的,好像是想看這個員工穩不穩定之類的。
我就老實地回答:“還沒有。”
“我還有個問題啊,”涵涵拿着我上台前遞交的申請表說,“你在‘期待薪資’這一欄填了‘三千’,你能說說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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