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機一揣,連聲應她:“哦哦,好的。”
起身時我其實并不覺得我會和碧蓮多說什麼,但是當我看着她身姿窈窕地走向門邊,那個背影突然讓我想到了玩《大難咒》時第一次見到的她。
那時候我不知道她和阿奇是婚外情,也不知道她是三了上一個小三擱這給我疊Buff。我隻覺得她漂亮又有氣質,在心裡給她起的代号就是“女神”。
我當然不至于看她要崩盤就突然同情起她來,但是倒也不會為她快遭報應而幸災樂禍。
主要是我突然想到,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和他們一起玩了。
從某些角度來看,我是該感謝他們的——他們陪我玩了幾場遊戲,帶我去喝了一頓日式小酒,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給我提供了豐富的寫作素材。
說實在的,我在這個小團體中融入得倒是很好,很舒适,但是我也知道我和他們确實不能成為真正的朋友。
從經濟基礎上看,他們消費水平太高了。他們的娛樂活動我大多參與不了——包括這種線下劇本殺,按我的經濟水平其實也很不該經常參加。在陳先生不再參與以後,我已經開始覺得這個遊戲不值得我花這麼多錢了。
從上層建築來看,他們的人生選擇幾乎有着“驚世駭俗”之感。雖然我有預感,我以後可能也會做出一些“驚呆我媽”的選擇,但本質上來說跟他們還是很有不同。
陳先生說我沒朋友是因為對自己定位不準,到現在我也沒搞清楚我的正确定位究竟在哪,但至少不在這裡。
碩碩是我媽選中的女人,是表裡世界清晰的界定機器,她說思思他們和我們倆“不是一類人”,那就必然不是一類人。
所以其實哪怕陳先生不唠叨,等這場遊戲玩完,我也打算要退群了。
畢竟我玩劇本殺的初衷是積累寫作素材,而現在在我眼裡,我的這幾個素材基本上都可以大結局了。
那麼作為一個和她玩過四場遊戲、喝過一場小酒、攫取了一堆素材的人,在這時候多說兩句話,應該不算多管閑事吧。
“碧蓮。”我叫住了她,“因為你總是跟我傾訴你的這些煩惱,所以有些話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說——你随便聽聽就好,如果你覺得我說得不對,那就當我沒說過。”
碧蓮準備開門的手停住,有些困惑地回頭看我。
我說:“你之前說過,你不願意落入德行的圈套裡,不甘心把光鮮的世界讓給那些天生的人上人。你漂亮、聰明、人緣好、有氣質,你覺得你配得上更好的生活,對吧?你說像龍家那樣剝削壓迫下層員工的人才是惡人,像你老公那樣做黑心生意的才是惡人,對吧?”
碧蓮皺着眉頭:“我是說過,但是……”
我順着她的話頭接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是這麼優秀的一個女孩,憑什麼是你丈夫那樣的人得到了你?”
“他的水産工廠髒得慘不忍睹,他都結過兩次婚了,他的父親被他活活氣死,他和你之間的感情本就源自一次出軌,然後現在他甚至又找了新歡。”
“憑什麼他這樣的人可以娶到你呢?”我問碧蓮,“就因為他是天生的人上人嗎?”
*
那之後碧蓮沒有回答我的話,她當然回答不了。
因為種豬本沒有資格娶她,是她自降身段,把自己直降到和種豬同一等級了。
她甚至沒做什麼停頓,隻是飛快地開門離去,像逃跑一樣。
我不知道她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但這也不打緊。
反正我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心裡已經不再覺得憋悶——如果她覺得我是胡扯,那隻能說明我口才不行,沒本事撈她。
回到“鬼屋”時,阿奇和思思也已經進行了一番深入交流,而思思一見我們就叫道:“我确定了,人不是我殺的!”
于是我沒有和思思私聊,直接進入了公聊階段。
思思也不再藏自己的線索卡,直接就攤開了,在她講述自己的故事時,我快速地看完了最後四條線索——
【祠堂】搜到【槐将軍列傳:那年大旱,山神附于木。村民獻上生祭,山神又附生祭之體。村民以杯水相佐,助山神施法,霎時清泉滾滾,大旱得解,即為山神河。】
【祠堂】搜到【槐将軍列傳:生祭不死之事時常有之,山神隻取生祭半數魂魄,随機化形。待五行俱全,方可恢複神力】。
【案發現場】搜到【床底有錘子、帶新鮮泥土的鐵鍬、帶血的老年款女式衣物】。
【村中流言】搜到【那待嫁的新娘子本是家中獨女,近來卻又冒出個一模一樣的來,家中父母皆驚駭,直言是鬼怪作祟】。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退親後我嫁了殘疾王爺[空間]/嫡女空間有靈[重生] 我在戀綜遇見警察哥哥 孤島有回音 給反派送溫暖[快穿] 高武:我有一個合成欄 八零重組夫妻 禦靈:貓咪變白虎很正常吧 拯救男主們後我成了團寵+番外 我靠吸歐氣抽卡種田 沙漠之鷹 全是幺蛾子 重生成太尉的白月光 都是緣分使然[快穿]+番外 穿成女配後我成了娛樂圈大佬+番外 離婚後神豪系統才來 你好,親愛的惡魔先生 大唐女膳祖(重生)+番外 鹹魚後不小心火了 枯木逢春 鄉村神醫:村裡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