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我并不‘認識’他。”費奧多爾雙手交握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隻是剛好‘知道’這樣一個家夥的存在,順便為他設下了一場‘宴會’,等着他自己找上門來。”
“我沒有想要對晴子隐瞞的意思,如果晴子感興趣的話,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
說到這兒,他的睫毛虛扇了一下,蒼白的面色上似乎也泛起了一點血色。
“是有點複雜的事情,不過我會把所有的細節都對晴子說明的——”
我不由自主地把眉毛擰了起來。我不擅長思考複雜的事情,再過一百年也是一樣,所以費奧多爾一說這件事情很複雜,我的心裡頓時也起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就好像是伊萬作業本上的數學題一樣,我也曾經因為好奇湊上去看了兩眼,但紙面上的那堆亂七八糟的符号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說到底,把一堆奇奇怪怪的數字變成另一堆奇奇怪怪的數字這種事情真的有意義嗎!
“算啦。”我将手按在了費奧多爾的發頂,視線又往屏幕上挂着的那張笑得格外燦然的少年的面孔上掃了一下:“反正我對這家夥的事情也沒什麼興趣,小費就留着自己玩吧。”
少年的唇角向下垂了垂,輕掙了一下。不過這樣的力量當然沒辦法掙脫我的掌心,隻會讓柔軟的發絲蹭過我的掌心。
有點癢。
“比起這個,今年我也有給小費準備新的風雪帽哦。”
我抽回了自己的手,回身把一早就準備好了的盒子翻了出來,遞到了費奧多爾的面前。
從他四歲的生日開始,每年我都會專門給他做一頂哥薩克式的風雪帽。之前阿列克謝跟我提過,人類都有追求溫暖的本能,所以費奧多爾才會這麼粘着我。
雖然順着正經的邏輯思考的話,身為鬼的我連正常體溫都沒有,當然也談不上什麼溫暖,不過我還是很機智地透過阿列克謝的話看清楚了問題的本質——因為我手裡有很多動物的皮毛,可以給小家夥做暖和的衣服。
把我當做衣服的工具人這種事情我當然沒法忍,不過如果隻是生日限定的話倒也勉強可以接受。
西伯利亞的冬天很漫長,幾乎進了九月之後,整個世界就開始被白色侵占,直到五六月份,漫天蒼茫的雪花才會化成淅瀝瀝的雨水,将大地上那一層雪衣徹底洗去。
我永遠記得小家夥在冰天雪地裡凍得通紅的臉頰和耳朵,所以在做帽子的時候,我會特意給他留下兩邊的垂耳。
“今年的雪貂顔色格外好,一根雜色的毛都沒有。”看着費奧多爾打開盒子,我臉上也不由得帶上了些許得意:“聽說誰能看到純白色的雪貂,誰就能有一整個冬天的好運呢!”
“是那個男人跟你說的嗎?”費奧多爾的手指輕輕劃過了白色的絨毛帽子,似是不經意地擡起了眼睛:“我是說關于白色雪貂的事情。”
“……”
不知為什麼,在費奧多爾看向我的時候,我竟然有一瞬間的心虛。
這件事情的确是阿列克謝跟我說的。其實我準備的貂絨并非是完全的純白色,在白色的皮毛中間也藏着幾根不起眼的雜色絨毛,在無意間看到這些之後,阿列克謝連說了幾聲可惜,然後跟我說了那樣的話——
于是我便趁着費奧多爾睡着的時候偷偷地把那些雜色的毛都拔掉了。
雖然我沒有看到純白色的雪貂,但用純白色的皮毛做出來的帽子應該會給費奧多爾帶來一整個冬天的好運吧。
我是這樣想的。
“那家夥……”輕喃了一句,費奧多爾卻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反手将裝着白色帽子的盒子重新扣好,隔了半天,才對我說道:“謝謝晴子,今年的禮物我也一樣很喜歡。”
“哦呀,果然是很暖和的帽子呢——”
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帶着十足的戲谑。
我連忙順着聲音轉過頭去,卻并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即使是感官比尋常人類敏銳很多倍的我也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房間什麼時候闖進了新人。
下一個瞬間,木屋的門把手忽然輕輕旋轉了一下,緊接着,那扇原本緊關着的門便被外面夾着雪花的凜風直直地吹開了。
我怔了一下,正想去關門,卻見門邊忽然探出了半張格外年輕的面孔。那是張帶着誇張妝容的臉,白色的短發上壓着頂同樣純白的哥薩克式的貂絨的風雪帽,兩側還貼心地做成了垂耳的形狀——
恰是我方才放在禮盒裡送給費奧多爾的那一頂。
而那張臉我也并非完全沒見過,就在剛剛,那張面孔才剛在費奧多爾的電腦屏幕上出現過。
“聽說這裡要召開一場規模盛大的派對,有人擔心因為餘興節目準備不足而沒辦法讓所有的觀衆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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