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看法卻是截然相反,十足樂觀的很。
要說兩世經曆給他帶來最大的好處,莫過于堅韌的性子,再苦再難他也從未退縮過,前生忍着劇痛日日拉筋劈叉時如此,今世孤身一人不停歇的追殺仇寇也是如此。
他楚歸的字典裡,終歸沒有“不可能”三個字。
無意再增添親人的擔憂之情,他柔聲安慰道:“二姐,我惜命的很,絕不會擅自行動,做些沒有把握的事,你放心好了。”
這句話楚婉不知已聽過多少回,次次勸說時他都是如此敷衍着回避,可她又能如何呢,隻能于内心嗟歎一聲,再次虔誠祈禱了。
祈禱漫天神佛保佑,她楚家唯一的男子可以事事順遂,長命百歲。
……
深夜,廣興殿旁宮牆巷道内,輪班後下值的幾名禁衛已松懈了許多,一邊低聲交換着各式八卦,一邊往四門禁衛所走去。
其中一個輕輕捅了捅前方人的肩背,調笑道:“大李,聽說你剛娶了房美妾,年方十二?可真是豔福不淺啊。”
被捅的人轉過頭來,尚未回應,左手另一個高壯些的接口道:“哈,年紀小成這樣,身段怕是都沒長成,沒胸沒屁股的,有何趣味可言,你可放過人小姑娘吧。”
被喚做大李的禁衛嗤笑:“你懂個屁,要論稱心如意,還不得按自己口味調教出來?這幼嫩二字,你個老粗怕是一輩子也品不出滋味了。”
被人嘲諷了這一句,高壯的那位心下有些不爽,回怼道:“我自是品不出的,前未央令呂孟應該和你志趣相投才對。”
這話一出,隊伍最前的班頭忍不住回身低喝:“禁言!大半夜的,提個死人幹嘛?滲不滲得慌?”
被上司吼了這一句,三人不由消停了好一陣,又走了一段,最先開口那位忍不住打聽:“呂孟怎的了?嚣張成那樣的一個人,居然死了麼?怎麼死的?”
高壯禁衛咋舌道:“這麼大件事你居然不知道?說是他當衆暴打府上的老管家,管家一怒之下在酒宴裡下了藥,趁着不能動彈的,一刀刀活剮了他!”
“天爺,什麼時候的事?那……那個管家呢?抓住了麼?”
“抓個球,發現的時候已經吊死在自己屋裡,肯定是知道逃不過了,和他主人共赴了黃泉,陰曹地府接着相殺去吧。”
“怎麼就是活剮了?這得是多大的仇啊,趕緊的,詳細說說!”
高壯的正待唾沫橫飛,前方班頭猛的一聲:“停!”
身後八人小隊立刻停了閑言,止步列陣,開始警戒的到處張望。
這裡已經是内廷與外朝的交彙之地,青磚鋪就的道路廣場一望到底,沒有任何的異狀,隻兩邊宮殿回廊上的玉欄與雕柱,在通明的風燈映照下晃着模糊的虛影。
四下裡靜到怕人,班頭也開始懷疑剛才眼角餘光掃見的黑影是否隻是幻覺。
視線梭巡片刻,終是放不下心中的異樣感,下令道:“二十丈内燕回陣,搜!”
距他十步開外的一根廊柱後,楚歸迅速融入了黑暗。
這是他頭一次夜探皇宮,原也隻是想探個路子。
大定國皇帝的居住地,被統稱為定鼎城,這座城中之城,雄踞于上都靠北的懷山山脈之下,占據了小半個都城的大小,萬頃樓閣,壁壘森嚴。
依着曆代皇帝對極數九的執着,上至天下分九州,下到兵員以九為一進制,定鼎城也分割了九重宮闱。
前三重算是外朝,祭祀之地,中三重則是皇帝的臨朝大殿,再向内的後三重為内廷,是他與後妃們的寝宮所在之處。
這前幾重楚歸尚能靠着輕功與隐匿之術來去自如,到了第六重,空曠的場道毫無遮攔,巡邏的禁衛班十二個時辰的川流不息,四處高樓之上的弓箭手不計其數,實在沒有絲毫暗潛的可能。
今晚于六重門前铩羽而歸,沒想到已回到四門附近了,撞上這下了值的禁衛居然也能如此警覺。
怕是沒在怕的,隻是心中暗道麻煩。他輕輕捏住了袖中短刺,一旦被人發現了行迹,那就直接殺出去好了。
恰在此時,車馬行進的轱辘聲與腳步聲夾雜着由遠及近,一列車隊自内廷方向朝此處駛來。
在這個時辰還能于深宮中自由行走的,必是位高權重之人,班頭立刻改了命令,讓手下們列好隊,夾道迎向來人。
待車隊到了近前,他不覺狠狠松了口氣,面上的表情也不由狎昵起來。
車前的“安”字徽标,顯示這是安王所屬,卻又并非是王爺的車辇。
既然不是王爺親自駕臨,又于這個時辰出宮的,那必然是聞名九州的安王府舞姬班了。
誰人不知安王視色如命,網羅了天下各色美女藏于府中,加上皇帝陛下與皇後情比金堅,自大婚後再未接納任何妃嫔,但凡他國贈送的美人也都盡數賞了這個胞弟,倒叫安王府在民間有了個響亮的名頭:“萬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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