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神,語重心長的勸慰道:“王爺,你真的認錯人了,現下咱們也算半個師兄弟的關系,我要真記得你不會故意不認的,我确定肯定沒見過你啊。”
看來故意亮出了狼牙還是沒能扒了這層狐狸皮,蕭祈歎口氣,将落寞直直挂在了臉上,低聲說道:“是麼?那可能……确實認錯了吧。他是我見過最堅定磊落之人,既然與我早有鴛盟,就算如今想要變卦,也不至于連承認都不敢承認。”
楚歸感應到這句話的真情實意,手掌在人胸口輕拍幾下以示安慰,然後利落的将人推開些,順勢奪了他手中的皮書,坐回座位上翻閱去了。
其後的一整天,兩人居然沒怎麼說話,各自看着自己感興趣的書。
午膳晚膳的,自有趙成伺候着。
要說這管家确實算得處變不驚,這書房突然多出個人來,他絲毫沒有大驚小怪的,隻迅速吩咐多備了一雙碗筷來,然後立刻的視若平常了。
到了晚上,無名已換好了行頭準備去往寝殿,蕭祈這個真身則需躲回密室裡,兩雙一模一樣的桃花眼同時向楚歸看來的時候,讓他很有了些奇幻的感覺,左一眼右一眼的不亦樂乎。
見他如此沒有覺悟,蕭祈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你平日無聊了随時來我書房就成,寝殿那邊,你可放無名一馬吧,别再鬧騰他了。”
這話楚歸就不愛聽了,他又不是什麼偷窺狂,以前總往寝殿跑,那也是因為不了解真相,想要追着人要個答案,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他自然不會再去寝殿半步。
再說了,以前能騙過他,那是因為那會兩人并不熟悉,他也壓根沒想到這位王爺的操作如此之騷,自己府上呢,還能叫個替身幫自己行了周公之禮,結結實實的自扣綠帽子。
剛才他仔細打量那麼一會兒,就他易容術大成的經驗,立刻就分辨出兩人的不同來,無名至少要比蕭祈低了三四公分左右,所以他的靴子也就比蕭祈的厚上那麼一些,咋一眼高度沒什麼不同,可往腳下一看,誰真誰假便就一目了然。
自己心裡不爽了,那必然就要攪事,楚歸刻意挑撥道:“你也放他一馬吧,你那阖府的美人,加起來多少?一百一十三還是一十四?三月一輪每日也不能消停的,你這是惡意剝削勞動力,快把他抽成人幹了吧?有一句說一句,蕭師兄,你這可有點不太人道啊!”
挑撥完,還刻意的“啧啧”兩聲,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無名定定的望了自家主子一眼,什麼也不敢說,卻又一切盡在不言中,行個禮,去了寝殿。
剩下個蕭祈又快要被氣笑了。
他發現小狐狸肆無忌憚的厲害,也不知是否山野出身的原因,對他這個王爺沒有絲毫的敬畏之心,說話做事的風格與日常所見之人也相去甚遠,實在讓人不停的想要探究。
一夜無事,楚歸第二日又跑到書房盯人,才被管家告知,今日月初,王爺前往朝日殿參加早朝去了。
定鼎城朝日大殿内,皇帝蕭祉龍袍冠冕加身,高高踞于金阙之上,下方文武百官,巍冠博帶,恭謹的矗立着。有要務者先後出列奏事,其餘人等就各自垂着眼,豎着耳朵,宛若一尊尊壁上的泥塑神仙。
安王蕭祈因着一等親王的位份,于禦階下靠椅上坐着,他那昏昏欲睡的表情衆人也都是慣見的,沒人覺得今日多出這麼個王爺來,有何出奇的地方。
一個來時辰的奏對,沒什麼稀奇之處,都是些常規事務老生常談而已,可到了禦史大夫司徒方生上前禀報太仆寺卿增補一事時,倒引起了一場小小的紛争。
首先自然是新上位的太仆少卿,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無非自覺頂頭上司沒了,自己這個輔佐的副官當然應該補位而上,這位叫江立文的少卿大人,是江家三房的遠親,他這正位的意思一表露出來,朝堂上半數的人即刻歇了心思,不再答話了。
司徒方生卻一點沒妥協,義正言辭的表明少卿之職尚未任滿三月,無功不得賞遷,竟是依足了條例對這位的自薦投了否決票。
他這一表态,其餘人的心思又有些浮動,立刻就有人出列舉薦太仆寺車府令的,說其殚精竭慮,事必躬親,毫無差池的賣命十多年,而且是皇子府中出來的老人,有從龍之功,如今得以升遷太仆寺卿,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正可展現吾皇陛下的君臣之義。
這位開了頭,大殿上七嘴八舌的意見就多了起來,一股腦兒的推出了六七位人選,還各有各的說法,聽上去都還很有道理,于是各自針鋒相對的一頓吵吵。
王座上的安王明顯被鬧得不耐煩了,皺緊了眉頭,很是暴躁的吼了一聲:“好了,吵死個人,一個給皇兄掌馬的車夫,多大點官啊,值得你們臉皮都不要的争成這樣?照我說,車啊馬的,就該是軍隊的事兒,太尉大人拿個主意就好了,省得你們一個個的鬧得沒皮沒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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