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詫異的望了手下一眼,沒搞懂他這突如其來的情緒是怎麼回事。疑問道:
“蕭家的血脈大把人可以傳承,哪裡會非我不可?遠些的堂兄堂弟,多得我都數不清,近些的不也還有皇兄麼?他都尚無子嗣,我更加不可能趕在前頭了,紀行,你今日怎麼了,是小歸哪裡得罪了你,讓你如此大的意見?”
說完了,面色也沉了些,自顧自翻開了桌面的帛書開始閱讀,散出些不虞的氣勢來。
阮紀行終究沒敢繼續僭越,定了定神,仔細将簡報逐條通讀一遍,爾後告辭而去。
回到玄機閣不久,此人便換了一身不起眼的裝束,連面孔也換過一張,迅速彙入北市熙攘的人群裡,消失無蹤。
蕭祈完全不知道自己倚為心腹的阮紀行居然也會易容之術,他此刻在座位上閉目思索良久,也沒能找出什麼端倪來,之前幫着尋蹤覓迹,從來也沒什麼反應的,怎麼如今自己坦陳了心意,反而有了嫌隙呢?
一個是亦師亦友的臂助,一個是想要共度餘生的愛人,這兩人完全沒有利害關系,絲毫不搭噶,到底是哪兒來的不合?
想來想去也沒能想明白,幹脆不想了,暫時歸結于排他的嫉妒心作祟罷了。
收拾好文書,他步履急切的奔了子歸殿,這兩日基本都耗在了執金衛所裡,自覺對楚歸很有些疏忽,一路設想着今夜與人好好溫存一番,腳步便越來越快。
到了寝殿一看,卻是空蕩蕩的沒個人影,就連芳華芳草兩個丫頭也被派到側殿照顧箫沅去了,召過兩個伺候的暗衛一問,竟然也毫無察覺,蕭祈心中暗罵一聲,真是恨不能又拿鎖鍊将人拴着,省得來無影去無蹤的讓他時不時就有被抛棄的錯覺。
靜下心想了想,可能與那個叫白芷的小倌有關,可也說不準,自己明明已經派人去了,他還有必要再跑一趟麼?
左右猶疑中,隻能暫時在起居間幹巴巴的坐着,心中一萬次的賭咒發誓,等會見了人需逼着他答應,一定要改掉這不告而别的壞習慣。
蕭祈其實猜的沒錯,楚歸此次出府确實與白芷有關。
他自得了消息,心中一直有些輾轉難安,更有點埋怨自己将此事忘記了,沒能早早的給白芷遞個話。
寝殿裡晃悠了一陣,連看見那張玉床都有些紮眼了,甚至可以說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終究還是依着自己的直覺,直接又奔了萬府。
到了地頭,路徑已經算是熟悉,但也許是前幾日打草驚蛇所緻,府内明顯多了幾股武林中人作為巡衛,氣息還很是不弱。
楚歸花了好些功夫,才潛到了寝居附近,還沒貼到牆根底下,便已聽到了白芷的慘叫,是一聲凄厲的“哥哥”。
看來白術也在裡面。
可是無論怎麼傾聽,屋裡也隻有兩道呼吸了,他頓時覺着不妙……
“賤貨,給臉不要臉,哭哭啼啼作甚?上我面前演什麼兄弟情深?表子……忍住了!再敢哭一聲,弄不死你!”
粗暴的喝罵聲傳來,是萬豐寶。還夾雜了各種撞擊的動靜,竟是皮鞭也懶得用了,直接的拳打腳踢。
随後就是白芷弱弱的求肯:“啊……将……将軍,你就讓我去看一眼,就……一……啊啊,别,你……”
“看什麼看,老子快活頭上,等會自有人拖他出去看……啊,我艹,臭表子竟然敢還手!”
動靜頓時更大了,擊打在人身上的沉悶聲音,在楚歸耳邊轟然作響,可以想象萬豐寶用了多大的力氣,可白芷竟然沒再怎麼吭聲讨饒。
楚歸雙目開始泛紅,捏着軟刺的手指已因用力過度而發白,心中不停的天人交戰。
怎麼辦?
他原本隻是想見了白芷遞個話,讓他忍耐兩天,王爺肯定會想辦法把他讨要出去,卻沒想到一夜之間,這人便到了生死的關頭。
現在他自己絲毫準備都沒有,軟劍沒帶,甚至臉也沒換,一塊黑布蒙住了事,一旦出手暴露了,後續目标全部泡湯不說,還很有可能會牽累到蕭祈。
咬着牙,心中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這一段被人寵着就變了廢物,連自己是什麼人都忘記了麼?一個刺客,應該全天候随時做好出手的準備,豈能因别人承諾幫助就疏忽大意,裝備都不佩戴齊全的?
屋裡的暴行仍在繼續,似乎打得爽了,更刺激了萬豐寶的興趣,撞擊聲密集起來,喘息聲也開始發飄,可白芷的氣息卻越來越弱,幾近于無……
人命關天,不能再等了,内力催發中,指尖軟刺冒出了堅韌的寒光。
靈巧的一個挑撥,靜靜開了後窗,隻半截不大的縫隙,人已經貓身翻了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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