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沒錯,可從小就習慣了這位的冷面冷口,各種嘲諷與忽視,突然轉折出這樣親近的模樣,實在讓蕭祈有些接受無能,他微帶了些嘲諷說道:
“我還沒出宮立府前,無名就已到了我身邊,看來這麼些年,堂伯對我的一切盡都了如指掌喽?”
這話一說,楚歸也明白了蕭祈此刻的心情,無論好意還是歹意,保護的目的或者其他也罷,隐在暗中這麼長的時間,觀察着他,操控着他身邊最親近之人,這種感覺,确實讓人由衷的心生寒意。
蕭衍:“你不用想太多,人雖然是我派的,但除了緊要關頭需向我通報之外,并沒有太多的聯系,他們也不是背主之人,之所以對我如此恭敬,紀行嘛,我曾救過他父親的性命,為替父還債,入了你這安王府為你謀劃,無名則更簡單,他姓蕭,對我這族長客客氣氣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你竟然也姓蕭?為何一直說自己沒有名字,幹脆就叫無名?”蕭祈有些難以置信的對着無名質問道。
接話的還是蕭衍:“他沒騙你,隐脈的旁支,從出生起就注定要做别人的影子,不需要名字。”
一句極其簡單的話,卻透着十分令人不舒服的殘忍氣息,楚歸忍不住向無名望過去,那人黃銅覆面,根本看不出神色,隻是好像隐隐望了蕭祈一眼,随後與幾人恭聲道:“我出去守着。”一晃沒了蹤影。
蕭祈稍微有些眩暈的感覺,隐脈又是什麼?時間線越扯越遠,内裡的情形越來越複雜,圖謀也越來越大,他甚至有種強烈的預感,接下來的話題,太半會超出他以往的所知所想,更可能是他不願相信也不想知道的。
端起桌邊茶盞,他很想喝口茶緩上一緩,卻發現已是個空杯,左邊抓着楚歸的手又不願松,幹脆讪讪的放下,修煉那麼久可以崩泰山不動聲色的假臉,幾乎就快要挂不住了。
楚歸手裡捏了捏,掙脫開他的掌握,拎起茶壺替他斟茶,神情萬般的溫柔小意,隻是茶壺落于桌面時,悄無聲息的一擱,堅硬的大理石台面便如豆腐渣一般,讓那瓷壺絲毫無損的嵌進了一半。
他極度優雅的亮了亮爪牙。
親戚也好,保護者也罷,莫要欺負我家阿為才是,要不然,坐着說話,躺着出去!
這一手,在場幾人顯然都讀懂了,蕭祈面色松了松,看過他一眼,緩緩舉起茶盞開始啜飲,阮紀行眼中那遺憾之色又冒了出來,蕭衍倒是說出了兩人共同所想:“久聞野鬼大名,傳言非虛啊……可惜了。”
楚歸一時不明白他說的可惜是指什麼,可也沒有疑惑太久,因為蕭衍輕描淡寫的抛下了驚天之語。
“你父皇确實是被人謀害,嫌疑最大的,隻能是蕭祉,因為,他并非你父皇的血脈,跟你也沒有任何血緣關系,若是事情暴露了,那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笑話。”
蕭祈有些失語,腦子裡空空的,靜了好一會兒,眨了眨眼,緩緩問道:“他并非父皇血脈?那他是誰的兒子?從小所有人都捧着他寵着他,難道沒人質疑過他的身世?”
“那人你也熟悉,慈晖宮,鐘林。”
“……他……他是個太監!”
蕭祈的淡定有了絲裂縫,可太監兩字剛出口,立刻想起鐘林是什麼時候入的宮,那是父皇走後的第二年,說起來那會江家已徹底占了宮闱,真太監或假太監真還就說不一定。
他隻能強自鎮定又接口道:“你說的這些話,可有憑據?”
蕭衍有些憐憫的掃過楚歸一眼,說道:
“憑據?憑據不都被滅族了麼?你以為那年隻有兆陽府三起滅門案?滄州,閩州,還有河州,四洲共計二十六姓,近四千人為此送了性命,人和物盡都毀了個幹淨,我若是能拿到此事的憑據,加上你父皇的遺诏在手,還需要隐忍這麼些年,由着他們江家耀武揚威興風作浪?”
話到這裡,這位宗正大人明顯有些氣性上頭,冷哼一聲,補了一句,“就算打殺不過,那也得當着天下人将那層虛僞的面皮撕撸幹淨了!”
驟然提到了自家滅族之事,楚歸心中戾氣頓起,也突然明白了這人頭前的那聲可惜,應該是在可惜他雖然近了蕭祉的身,卻沒能把那禍首徹底的鏟除。試想一下,如果當日真的得了手,那眼下的情況豈不是……
他轉頭盯着蕭祈的側顔,既擔心他此刻的情緒,又有些羞愧的發現,自己居然打心裡冒出些欣喜與輕松的滋味,如果眼前這人說得都是真的,那橫在兩人之間的問題豈非迎刃而解?那已經能算是與子同仇了。
“……父皇還有遺诏?”
一時接收到的驚人訊息太多又太過激烈,蕭祈問出這話時,聲音都已經微微發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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