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一臉疲憊,卻是笑着道:&ldo;還是吵醒你了。&rdo;接種米歇爾早上走的更早了,天不亮的時候就要起身,晚上多半是探春回來之後才回來。探春也不敢問平日裡米歇爾就是如此,還是伊麗莎白一世因為娶了自己關系,故意難為的。問了意義也不大,她又能為米歇爾做什麼呢!探春隻是把心思放到牛痘上,難得如此清閑時,先把這個搞出來是正經的。接種的地方,以及種下之後發病要吃的藥,探春也都一一準備好了。然後哈利醫生也把人找來了,牛痘并不算是疑難雜症,雖然農場主們一直在預防,但總是防不住。哈利醫生帶來的是個擠奶姑娘,她正得着牛痘,哈利醫生就趕緊把她帶來了。雖然探春并沒有限定性别,但把陌生男人帶到府裡來總是不太恰當,所以哈利特意挑了個姑娘帶進來。接種的地方在胳膊,預防針都是哪裡,那必然有自己的道理。探春也并沒有讓哈利醫生離開,還特意去把埃布爾醫生也請了過來,在外科手法上,探春覺得埃布爾比她還要強的多。探春把自己思慮出來的做法給埃布爾說了,埃布爾萬分驚訝的看向探春道:&ldo;殿下,我實在搞不懂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rdo;&ldo;為防治天花。&rdo;探春說着,又道:&ldo;這種種痘的方案早在天朝就有了,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茜香國竟然沒有流傳開來。&rdo;&ldo;把牛痘抹到自己身上,然後就能防治天花?&rdo;埃布爾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探春卻沒打算繼續說服,推行任何新東西,都會受到質疑,再者探春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好。最後隻是道:&ldo;您隻要照我說的做就好了。&rdo;&ldo;不,絕對不行。&rdo;埃布爾說着,一臉嚴肅的道:&ldo;不是我不相信您,而是您的身份實在不該做這種冒險的事情。&rdo;探春歎道:&ldo;這怎麼是冒險的事情,隻是一個小小的防治疫苗而己,不但我,以後連殿下,我也會讓他麼做。&rdo;&ldo;不,這樣肯定不行。&rdo;埃布爾說着,頓了一下道:&ldo;不然這樣,殿下要是真想這麼搞,可以先在旁人身上試試,讓我确定這是真的沒有危險的,您再在自己身上下刀。&rdo;&ldo;呃……&rdo;探春一怔,剛想再開口。埃布爾卻是一臉嚴肅的道:&ldo;這是必須的,隻要确保這樣的做法在别人身上沒有危險了,您才能對自己動手。您要是執意如此,我隻能去告知王儲殿下,請相信我,殿下絕對不會支持您的。&rdo;探春很無語,一時間也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很想說,既然這麼着就讓埃布爾第一個來。但再想想這樣真的不妥,最後隻得道:&ldo;那我先在侍書身上試,這樣總可以了?&rdo;埃布爾點點頭,也看出探春心情不好,不由的道:&ldo;這樣當然沒問題,小臣職責所在,還請殿下不要見怪。&rdo;&ldo;不,我不怪你。&rdo;探春說着,隻是把侍書叫來。茜香國的衣服早有短袖的,現在讓侍書在男人面前露出胳膊來,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神情看着有點緊張。她也是天朝來的,所謂的牛痘接種什麼的,她也沒聽說過。探春不由的道:&ldo;不用擔心,隻是一個小小的疫苗,最初兩天會有點症狀,但藥我己經備好了,沒事的。&rdo;&ldo;是。&rdo;侍書隻是應着,心裡卻還是有點惶恐。頭一刀不用自己挨了,探春也沒讓埃布爾動手,而是自己上手。雖然摸刀的時候不一定比埃布爾多,但至少自己明白要怎麼做。幾下功夫,探春己經接種好,然後又對侍書道:&ldo;這幾天不用侍侯,好好屋裡休息,更要小心注意不要撞到傷處,哪裡覺得不舒服,馬上告訴我。&rdo;&ldo;是。&rdo;侍書答應着。探春也沒讓埃布爾回去,現在米歇爾并沒有出征,埃布爾也是閑的很。既然這樣,不如留他在府裡,牛痘發病也要兩天,看看情況再說。當天晚上侍書就開始發燒了,探春和埃布爾一起去看的,牛痘的症狀己經出來。探春連忙讓麝月把煎好的藥端過來喂侍書喝了,又對麝月道:&ldo;你留下照看她,晚上有什麼症狀,不管多晚都要叫起來我。&rdo;&ldo;是。&rdo;麝月答應着,她是一直守着侍書。探春和埃布爾一起出來,埃布爾有點不可思議的道:&ldo;其實我真的很挺好奇的,那些草根樹皮竟然能冶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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