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侍侯好賈敏,打發走了林星河,湘雲回到自己屋裡這才把嬷嬷叫來,當然兩個嬷嬷己經把芊兒押着過來。湘雲端坐正房,嬷嬷押着芊兒進門的時候,芊兒也是一臉驚恐,卻帶着幾分茫然,走到湘雲跟前,嬷嬷們己經按着她跪了下去。湘雲隻是低頭喝茶,子霞己經把那包首飾拿到桌子上,芊兒看到首飾臉上有幾分驚訝,然後迅速明白過來,哭着道:&ldo;奶奶,奶奶,這包東西……&rdo;湘雲這才擡起頭看向芊兒,小孩子長的快,現在看芊兒這副模樣,湘雲越發覺得有幾分眼熟。心裡疑惑,湘雲卻是道:&ldo;你一個小丫頭,哪來的如此多的首飾?&rdo;芊兒結巴起來,道:&ldo;是我父母給我的。&rdo;&ldo;胡說,你一個丫頭賣身為奴才不過幾兩銀子,你父母哪裡買的起如此多的首飾。就是真買的起,也是随身放在家裡,怎麼會讓你帶到主人家裡來。&rdo;旁邊子霞說着。湘雲隻是吩咐道:&ldo;去傳執事媳婦來,說不清楚要打要賣,或者送官,按規矩來。&rdo;芊兒怕了,哭着喊着道:&ldo;奶奶,這東西真不是我偷主人家的。&rdo;&ldo;那是哪裡來的?&rdo;湘雲問,其實就是真偷的也該轉移出去,她又有父母在外頭,交給父母很容易,或者還沒來的及轉移。&ldo;這……這是……奴才的一個遠房表姐給我的。&rdo;芊兒哭着道。湘雲驚訝,道:&ldo;遠房表姐?&rdo;芊兒連忙點點頭,剛想再開口,湘雲卻是對子霞道:&ldo;去把執事媳婦叫來。&rdo;&ldo;奶奶,奶奶……&rdo;芊兒上前抱住湘雲的腿卻是哭的淚流滿面,道:&ldo;我那表姐被賣入青樓中,這些錢是她偷偷拿給我,讓我給她存着贖身的。&rdo;湘雲聽得愣了一下,這個理由倒是可以解釋的通,那些首飾要說是那種地方的倒有可能,便道:&ldo;你們隻是遠房親戚,你又有父母,你表姐直接交給你父母保管不是更好。她真的是你遠房表姐,而不是你親姐嗎?&rdo;至于她們的父母,賣女兒的多了,靠不上的更多。不過指望一個遠房表妹,還是如此小的年齡,那就更不靠譜了,要是親妹妹還有點可能性。芊兒哭的更厲害,湘雲卻是完全沒有憐惜之心,隻是道:&ldo;是還是不是?&rdo;芊兒隻是哭,湘雲心裡隻覺得奇怪,其實就是承認那是親姐那也沒什麼,不過也有可能是芊兒年齡小,湘雲想想又道:&ldo;你姐是什麼人與我又沒關系,你隻要實話實說了,我并不追究你。&rdo;&ldo;她……她……&rdo;芊兒說不出話來。湘雲仔細看看芊兒的容貌,突然間吩咐道:&ldo;把劉文家的叫來。&rdo;芊兒眼睛瞪大,剛想再求饒,湘雲也不是理會,隻是向嬷嬷揮手讓她們退下。沒一會劉文家的過來,知道這邊大奶奶在處置人,劉文家裡的心裡多少有點不安。劉文家的上前行了禮,湘雲隻是問:&ldo;當日買這丫頭過來的時候,可曾向人牙子打聽清底細?&rdo;&ldo;都打聽了,劉家并不是京城人士,這家人也本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隻是後來放了出來到了京城落戶。&rdo;劉文家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趕緊說了。湘雲看向芊兒問:&ldo;你家裡以前是哪家的家生子?&rdo;所謂家生子也不是個個都像賈家,林家這樣的,也要看主子的情況,要落魄之後主子都沒得吃,家生子就更慘。不過芊兒要是外地人,自己就是更不可能見過她。芊兒卻是低下頭,一臉猶豫不知道要不要說的模樣,湘雲隻覺得芊兒更可疑。别看隻是一個小丫頭,要是邪門起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ldo;既然你什麼都不願意說,那我也隻得把你交給管家奶奶們,你侍侯我一場,等事情完了,我會把你爹娘叫來給他們幾兩銀子。&rdo;湘雲說着再沒耐心聽下去,站起身來就要往裡頭走。芊兒哭着上前抱住湘雲的腿,道:&ldo;奶奶,我說,我家原本是甄家的下人,這些東西全是原本三小姐給我的,我侍侯過她,她現在流落青樓,老鸨子盯的緊,這些東西都是她偷偷拿出來的,隻圖以後贖身之用。&rdo;湘雲驚的說不出話來,她隻是覺得芊兒眼熟,卻是沒往甄家這裡想。再想想芊兒這個名字,甄家她所見過的兩個姑娘,蕙和菡,都是草字頭的,芊也是。不過芊兒要是甄家的小姐,她的籍又是如何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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