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會拿衛媗的命來做賭的。
霍珏聽見薛無問戲谑的話,神色依舊平靜,隻搖了搖頭,道:“自是沒夢到過趙公公。我隻是疑惑一點,趙公公自幼家境清貧,從未上過私塾,家中長輩亦都是白丁。這樣的人,為何能識文斷字,當得了秉筆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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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珏在聞莺閣呆了将近一個時辰,期間蘇玉娘進去送了趟酒,見自家世子爺與這位霍郎君雖稱不上相談甚歡,但到底也是氣氛融洽的,便笑笑道:“世子,月芙有事求見,可要讓她改日再來?”
薛無問與霍珏已談至尾聲,聞言便應了聲:“無妨,一會便讓她進來。”
說罷,又對霍珏道:“欽天監已選好日子,明日宮中那位便會下罪己诏。若無意外,明年會開恩科,你——”
薛無問說到這,話音忽地一頓,原想着他這位小舅子馬上參加會試了,便想着盡盡姐夫的責任,讓他放寬心,今年若是沒中,明年還會有恩科。
可轉念一想,宗家那位在臨安任縣令,任期一到便要調回盛京出任順天府尹的嫡系子弟宗彧,已經二進盛京為霍珏請功了。
如此一來,這小子隻要會試成績不差,一個一甲進士是少不了的。
思及此,薛無問便止了話頭,道:“罷了,那恩科對你也用不上。”
霍珏心思剔透,不過一瞬便明白了薛無問的未盡之意,淡淡颔首道:“的确用不上。”
薛無問嘴角一抽,沖他擺擺手,示意他快走。
此時聞莺閣外的回廊裡,一位身着月白襖裙,戴着面紗的窈窕娘子正款步走來。
那娘子瞥見蘇玉娘從裡走出,她正要開口喚人,忽又見蘇玉娘身後跟着位芝蘭玉樹的郎君。
郎君瞧着年歲不大,可氣質沉穩,面容俊美冷峻,竟莫名有種熟悉感。
月芙頓住腳步,也就在這時,俊美郎君從她身邊緩慢行過,月芙聞到了一陣似竹似麝的淡香。
她下意識回望,便見那人身姿若松,有種矗立于天地而不折的凜冽感。
像,真像。
月芙收回眼,一擡眸便對上蘇玉娘含笑的眼。
她嬌聲喚了句:“大媽媽!”
待得走近了,又笑吟吟問:“方才那位郎君是誰?阿芙竟然從未見過。”
蘇玉娘道:“那位小郎君的事可不是我能随口說的,你若是好奇,便自個兒進去問世子罷。”
頓了頓,她到底是叮囑了句:“這位的身份不一般,你好奇歸好奇,可别起什麼心思。”
月芙忙溫柔一笑,道:“媽媽放心,月芙知曉分寸的。”
說着便轉身進了屋,款步上前,施施然行了一禮,道:“世子爺。”
薛無問擡眼,淡淡“嗯”一聲,道:“尋我何事?”
月芙摘下面紗,露出一張芙蓉般清雅的臉,笑着道:“這不是在齊尚書那裡發現了點蹊跷,是以特地前來告知世子嘛。”
她的聲音極溫柔,帶了點女兒家的嬌俏,是尋常男子聽了都會心下一酥的嬌軟聲嗓。
薛無問垂眸為自己斟了杯酒,道:“說。”
月芙見他這樣一幅不為所動的冷淡模樣,眼裡的光暗了暗,道:“齊尚書府上的美妾的确不少,少說也有二掌之數。我在尚書府住了月餘,他統共才見了我四面。每次都是喝得醉醺醺地要我彈琴唱小曲給他聽,聽着聽着他便睡着了,瞧着似是不勝酒力。”
薛無問放下酒杯,擡眸望着月芙,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月芙又繼續道:“曾經齊尚書為了月芙一擲千金,揚言散盡千金也要納我為妾。可當月芙真去了尚書府,他雖擺着一副色眯眯又醉醺醺的模樣,可在月芙看來,他對我是無意的。尚書府的所有嬌妾,他應是一個都沒碰過。甚至,連醉酒都是裝的,我帶過去的迷香一次都沒能派上用場。”
薛無問微微斂眸,細細思忖着方才月芙說的話,不知為何,竟想起了霍珏說的那句“一個沒有弱點的人,也可以有軟肋”。
齊昌林是盛京裡出了名的好色之徒,當初他休妻的事在盛京鬧得紛紛揚揚的。
他那位發妻是他落魄時,父母為他娶的農家女。傳言裡,這位發妻性情甚是潑辣,無子且善妒,成親十多年生不出孩子也就罷了,竟然還不許他納妾。
齊昌林忍無可忍,終于在當上刑部左侍郎的第三年抛卻糟糠之妻,以七出之條休了妻。他那發妻倒也硬氣,拿上休書,不哭不鬧,看都不再看齊昌林一眼便離開了盛京。
自那之後,齊昌林可算是徹底解脫了,小妾一個一個納回家,又時常出入花街柳巷,左擁右抱的,瞧着好不快活。
可若真如月芙說的,這些小妾,他一個都沒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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