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仁皇後淌着淚,泣道:“苦命的兒啊,你的傷口可還痛?”
“已經用過藥,沒再痛,母後怎過來了?”慈仁皇後此刻應在南閣寺才是。
“你這話問得鑽心,你受傷,母後一急就過來了。陛下那兒本宮稍後再去請罪……”慈仁皇後頓了頓,“還是莫去了,見了徒惹傷心。”
太子似有動容,道:“母後既然回來了,就莫回去罷。”
“為蒼天祈福豈是兒戲?立下宏願卻沒做到,上天會怪罪。見你安好,本宮就放下心來,
可以安心回去禮佛。有太子妃照顧你,母後很放心……太子妃呢?”慈仁皇後輕蹙眉頭,“她怎不在這兒侍湯奉藥?越發沒了規矩。”
“太子妃剛還在這兒,兒臣見她太辛苦才讓她先下去休息。”太子心知慈仁皇後是故意在他面前數落太子妃,也是為了提醒他,這個時候該讓太子妃來守着,其他人都不行。
“既然如此,那本宮就回南閣寺了,太子好好養傷,莫操心太多。”
“曰,,
疋。
慈仁皇後從太子屋中出來也再沒往其他地方去,直徑回了南閣寺。路上,嬷嬷不禁問道:“太子讓您留下來,您應呈情才是。”
“嬷嬷年紀大了,心也越發軟了。太子的客套話怎能當真?你沒瞧見他看本宮的眼神嗎?都是防備。他哪裡想本宮回來?不過試探罷了。”慈仁皇後冷笑道,“他還在怨本宮,偏愛老大。”
提起前太子,嬷嬷也就不敢再接話。
“殷兒的毒解得如何?”慈仁皇後話一轉,神情也變得柔和。
嬷嬷也笑道:“皇長孫的身子日見着好了起來,不久就要進行第二次解毒。”
慈仁皇後眉目舒展,欣慰的笑着,“如此便好。”
東宮在太子養傷的時候,也難得迎來了幾日的清閑,可這樣的日子也沒持續很久,太子在能坐起來後,便讓翰林院的大臣将春試考卷帶到東宮,就在太子的院落中批閱,甚至夜裡也都留宿東宮。
在翰林院兢兢業業的批閱下,試卷很快就閱完,整理之後便可放榜。
放榜這日,趙弘殷與許幼安早早到了狀元樓看熱鬧,随便想巧遇一番拓跋玄嚣和秦演。
許幼安也曾私下告訴了趙弘殷他往拓跋玄嚣身上投了一千金。趙弘殷聽罷也隻噙着笑,随他鬧。在他看來,不過一千金,若是勝了他跟着高興。若是敗了,他将銀子補上便可。輸了哭鼻子,這玩鬧可就不美了。
在他心目中,許幼安還是個幼童,一千金應當是他自小存下的所有零花。
若是以往這一千金對于許幼安來說不可謂不多,隻是前些日子,楊正信那邊回了利,這廂比較起來那一千金也不算多。
對于讀書人來說,這輩子一等一的大事便是參與科舉考試,多少寒門書生不分晝夜寒暑,勤奮苦讀,為的也是這考試。眼看今日将要放榜,狀元樓裡氣氛更是一分一秒的緊張起來。
許幼安覺得自己有些失算,他們作為旁人坐在狀元樓其中,因着氣氛焦灼,他與趙弘殷都不好開口暢談,隻能與對方默默相視。趙弘殷倒顯得很自然,噙着笑與往日沒什麼不同。而許幼安心中本就對趙弘殷有别樣的心思,這下靜默着對視,總是讓他心裡發燙的。
平日裡有扣兒與元宵在身側,倒不覺得什麼。現下卻隻有他們二人……許幼安隻能垂下頭默默喝茶,再不敢與趙弘殷對視。心裡也叨念着秦演和拓跋玄嚣怎的還不來。
正所謂有些人想不得。
拓跋玄嚣從許幼安身後經過,然後再趙弘殷身邊坐下,揉了揉鼻子,笑容滿面的說:“不知是哪位娘子在想我?”
許幼安:“……”
秦演則低聲給趙弘殷請了安,順道瞪了拓跋玄嚣一眼。
“皇長孫安好。”拓跋玄嚣邊說着,邊瞧趙弘殷,“皇長孫這臉色不錯,可是已找到名醫醫治?”
趙弘殷瞧了拓跋玄嚣一眼,心道幼安的好友怎都是些這種性子?
秦演扶額解釋道:“拓跋侄兒這幾日名醫神醫的不落嘴,冒犯了皇長孫,還請皇長孫莫與他計較。”
趙弘殷今日是作為許幼安的陪客來見這兩人的,自然不會掃了許幼安的興,反而順着這話問了句“為何總是念叨神醫名醫”。
拓跋玄嚣長歎了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
趙弘殷微微一愣,然後又問了句,“那神醫是女子?”
秦演和拓跋玄嚣齊齊望向趙弘殷,然後神情格外認真,“當然是男子。”
趙弘殷默了默,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理所當然的斷袖。
許幼安趕緊岔開話題,問道:“拓跋兄可派人去守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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