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衡,南城杜崽的結拜大哥從香港帶着3個億回到四九城。杜崽已經号稱京城黑道教父了,作為結拜大哥的名聲可想而知了。在江湖輩分上,藉衡是和邊作軍、肖那、宋海傑等人一個輩分,但是和加代卻不對付。
回來以後,财大氣粗的藉衡黑白兩道開始廣交朋友。憑借以往的人脈,加以金錢開道,織成了新老朋友,黑白兩道的關系網。藉衡的弟弟藉臨也是杜崽的結拜兄弟,排行老三,人稱三哥。三哥還在上社會大學了,大哥藉衡開始了運作。
這一天中午,藉衡和四九城總公司的副經理老尹坐在一塊吃飯。藉衡一拍身邊的個皮箱說:“這裡面八十萬。想想辦法把我弟弟那個事辦了。按照規定,他在裡面還要待9年。我現在想把他弄出來。”老尹看了一眼皮箱說:“我幫你上去問過了,他在裡邊表現确實是不錯的。現在是号長。這幾天回去,我這兩天再幫你想想辦法,問一問那邊,看看能不能走個什麼捷徑,盡快弄出來。”
藉衡一聽,說我跟你這麼說吧。他現在在裡邊一天都待不了了,而且我也不能讓他在裡邊繼續待。整個四九城都知道我藉衡有錢,是實力大哥,我讓我弟弟還在裡邊待着,太丢我的臉了。你給操作一下吧。這是八十個萬,你收下!“
老尹說:“不是那個事兒!”
“那啥事兒啊?”藉衡說,“你要嫌少,你說話。”
老尹說兩天之内我給你答複,行不行?
藉衡說:“答複不答複倒都無所所謂,能不能成啊?你别答複我辦不成,那我要這個答複你有啥用啊?”
老尹一聽,說我就盡量幫你想辦法呗!畢竟我還在這位置上。說真的這點事兒還能辦不了啊?
藉衡的目的達到了拍了拍皮箱,問這個怎麼辦?老尹說:“你放着吧,一會兒我自己拿。”藉衡一擺手回去了。
藉衡、藉臨兄弟倆相比而言,藉衡算是穩重的。藉臨性格暴躁,下手狠,當初也是因為銷戶一個,重傷害一個被定的極大緩期。
第二天晚上,老尹就打電話回複了,說預計也就十來天的時間,讓藉衡到房山的良鄉大學接人。事雖然辦了,老尹強調說:“我求我老同學讓他給我個面子,做得是保外。千千萬萬記住,一丁點事兒都不能犯。如果他再犯事,再給送進去,沒準兒牽連到我。”
藉衡連聲感謝說行,回頭必有重謝。老尹那邊抓緊辦手結,走流程。也就從這一開開始,藉臨在裡面已經可以和外面自由通話了。
藉衡打電話給藉臨說,老弟啊,你别着急,哥這邊已經給你找好人了,這回差不多了,正在辦手續,你那邊就等着吧。藉臨樂壞了問真的假的?藉衡說:“現在,哥在整個四九城絕對牛逼。回來之後,我立馬給你買個房子,買個車。一場架不用打,哥就把你捧起來。但是你得給我保證,你必須穩穩當當地。”
藉臨說行,卻提出了一個想法。藉臨說:“哥,我出去那天,能不能給我搞個排場?比如說找一些夏利、拉達組成一個迎接車隊。藉衡是既好笑,又好氣。藉臨在裡面待時間長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當然也不知道什麼是好車,現在有什麼車。藉臨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就等着吧,我會用最豪華的車隊去迎接你!”
藉衡提前四五天就開始張羅接弟弟出來的儀式,把電話打給了闫晶、杜崽、崔志廣、肖那、大八戒、路争、路遙、吳春來、吳春華、邊作軍、宋海傑等人,在四九城社會有名有号的人物占了80%。即使人不到,也要派個車接藉臨回家,表明一下立場。加代的很多朋友也接到了電話。
提前一天,老尹給藉衡打電話,明天接人。
老金知道藉衡和加代有點過節,不去肯定不好,去了又怕代哥不高興。于是去之前,老金給代哥打了電話。“代弟呀,藉衡給我打了電話,說今天藉臨出來,讓我給出個車,我不去也不好看,我跟你說一聲,你别挑理啊。你知道我跟你是最好的,但是那邊也是我的朋友呀!”
加代一聽,說金哥呀,代弟在你心裡邊就是這麼個小心眼兒啊?社會上誰跟誰不好啊?你該去就去,别多心,都是哥們,你們好好處。沒什麼大不了的。
藉衡曾經有恩于鬼螃蟹。八十年代,借給他五千塊錢,到現在也沒還,藉衡也沒要,當時就說是給鬼螃蟹的。而且鬼螃蟹到南城挨打,也是藉衡出面說話,要不是早就被打折了,根本不會有今天。鬼螃蟹打電話給加代說:“代弟呀,他打電話了,我也得去啊。他對我哥倆對我挺好的,我不去不好看。”加代說:“你去你的呀,你們是哥們兒,好好處!你們也真是的,該去就去,我這邊沒事兒。”
為什麼加代能成大事,就心胸很多人都比不上。
藉臨出來當天,良鄉在學門口來了近八十輛這輛豪車,沒有一輛價值低于100萬。校門口前站崗的阿sir都吃驚了,這麼多年了,沒見過這樣的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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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點多,手續辦完了,藉臨校服一脫,拎着自己的行李,門打開的瞬間,一揮手,“哥......”看到門口豪華的車隊和站着的一百七八十人,其中還有十七八個阿sir,感到眼睛不夠用了。
藉衡叫了一聲老弟,人群呼啦一下子圍了過來,紛紛打招呼。藉衡和藉臨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藉衡手底下的一個小孩點了一個火盆,藉臨跨了過去,以表示去晦氣了。藉衡一擺手說:“在這兒什麼也不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先讓我弟弟上車,我們回去。老弟啊,咱先說吧,吃完飯喝完酒,今天晚上我安排你,大夥誰會不要走,走了。”藉衡拍了拍弟弟肩膀,安排藉臨坐上自己的車,一揮手,走了!
來到王府井的一家飯店,老闆和經理到門口迎接,二十來個服務員在門口站着。往屋裡一進,各自落座後,藉臨發現和他一桌的,基本上都認識,隻是十多年沒見了,有點面生。想相互一握手,打完招呼,一下子也都想起來了,有叫三哥的,有叫藉臨的。
邊作軍上前說:“兄弟,在裡面受苦了!”藉臨說:“哎呀,受苦倒不至于,隻是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我老三也不會說話,這次我回來了,我們事上見。誰要是舞槍弄棒,打仗缺兄弟,你就喊我,你看我老三怎麼做。”
大家一看,藉臨還是八十年代的思維,根本沒有墨迹過來,哈哈一笑,說:“哎呀,三哥還是仁義,三哥講究。”
看在藉衡的面子,一些大哥也過來爬杆敬酒。五十來人的大包廂裡,喝得臉紅脖子粗的藉臨說:“我哥現在這麼大,這麼有用,我這次回來,就一句話,在四九城,誰也不允許瞧不起我哥倆,不允許有跟我們叫闆的。誰要是敢和我大哥呲牙,你看我收拾他。哥,對不對?”
“行了,你喝多了。老三,在座的都是你哥哥,小的是你兄弟,你得有個樣子。以後等待你的是什麼呢?領着大夥做點買賣,給大夥當好這個家長,哪個不捧你呀?領大夥掙錢是正道,扯什麼社會呢?給大夥敬一杯酒去。”藉衡說,“來吧,大夥,一起陪老三!”衆人紛紛起身,氛圍相當好,太夠用了。
藉衡在南城給老三買了一套前後帶院子的三層别墅,一輛淩志470,一共花了四百萬。酒足飯飽,藉衡把别墅鑰匙、車鑰匙以及一張銀行卡往桌上一放,說老弟呀,這倆東西你拿着。卡裡面200萬,随用随取,你先拿着花。大夥兒也能看見這是我親弟弟,以後請多捧多罩着一點。在現場的人,都說沒問題,誰能說别的呢!當天晚上,藉衡安排了天上人間。闫晶、老金、崔志廣、鬼螃蟹等人回家了,其他的大哥都去了。
人捧人高。整個四九城,藉臨的名氣一下傳開了。社會大哥在捧,藉衡也在教老三怎麼做。藉衡說:“弟弟呀,你把那幫大哥的電話留下,時不時你就挨個去轉。車也給你買完了,你不會開車給你配個司機。你就出去給我轉去,别在家待着。”
日子一天天過着,藉臨把社會大學的校友大九子收到了身邊當司機,把老海叫到身邊當跟班兄弟。有社會大哥的捧場和關照,加上金錢開道,藉臨很快融入了社會。
這一天來到朝陽了,藉臨和曾經社會大學的五個校友,加上自己這邊三人,一共八個人在一起吃飯。飯桌上這幫人就說了,三哥呀,我們也是混社會的,但是現在沒着落,你把我們幾個給收了呗,我們就跟你玩呗,你要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你手指的方向,就是我們的戰場。
藉臨叭了一口煙,問:“你們現在抽什麼煙?”
“我們就抽二三塊一包的。”
藉臨一聽,說:“那哪能抽呀?我抽的都是華子。我的車後備箱一百來條呢。大九子,去車裡,給兄弟們一人拿一條。”
大九子下去拿了七條華子上來,藉臨每人分了一條,幾個人連聲稱謝。“跟我玩也行,下手得黑。别到哪去,我叫上,一個個不敢動手。”藉臨說,“不能聽我哥的,我哥現在的思想跟我不一樣。但哥肯定是為我好,他說别打架,别這别那的。放屁呢,對不對?哪個年代玩社會的不打架,那能好使嗎?那還混什麼社會啊?”那幾個也連連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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