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正在八福酒樓和一幫北京身邊的兄弟在張羅飯局。京城混世小魔王杜成打來了電話。“你要去吃飯去了呀?”
“你怎麼知道呢?”
“你走不了。”
“為什麼呀?”
“我在你車前面,你能從我身上輾過去呀?”
加代一聽,“你在誰車前面呢?”
杜成說:“我就在你車前面,你不是在八福酒樓嗎?白色的四個六牌照的蝴蝶奔。來,你聽着。”
杜成朝着引擎蓋踹了兩腳,給的防盜器發出了聲。加代走出來一看,杜成雙手抱膀,叼着煙。加代沒好氣地說:“你怎麼像有病似的,杜成,你什麼時候來的?”
杜成說:“我剛來,我來找你玩的。聽三馬虎說,你上濟南掙不少錢呀?你掙錢怎麼不想着我呢?”
“滾滾滾,我想你個屁,我們這一點錢你能看上呀?别整天沒正經的。”
杜成說:“好好好,不說了。你們要上哪兒吃飯?”
加代一聽,“不是。你怎麼知道的?”
“我趴門口聽半個多小時了,馬三說得吧?”
兄弟們叫了成哥,算是打了招呼。杜成說:“操,你們這一天真熱鬧,我他媽在海南孤身一人,沒有哥們和朋友。”
杜成說的是實話,在海南,身邊圍繞的全是巴結杜成的人,想利用杜成的人。杜成特别喜歡加代兄弟之間的氛圍。
加代把杜成讓進屋。杜成說:“這兩天我哪兒也不去了。你們去哪裡,我都跟着去;你們玩,我就跟着玩;喝酒帶我一個,反正我也能喝。”
杜成好面子,但是不招人煩,而且挺有人緣的,将一幫大二代和江湖社會聯系到了一起。加代說:“那邊新開了一家烤串俱樂部,據說挺好的,一起去嘗嘗吧。”一大群人去吃烤串了。
加代在北京是風雲人物。這家烤串俱樂部裡的顧客基本可以劃為兩類。一類是社會人,另一類是非富即貴的二代。很多人也都認識加代。随着加代的進入,俱樂部裡“代哥,代哥”招呼不斷。老闆也迎了過來,“哎呦,我操,代哥,蓬荜生輝呀!上二樓吧。”
老闆把加代等人領到了二樓一個兩面臨街的包間,通過豪落地窗,街景盡收眼底。兄弟之間無拘無束,自由烤串,開懷暢飲。杜成說:“聽說你光屁股,夾着兩個球跑路的呀?說嫂子現在不讓你上床了,嫌你髒?”
“你聽誰說的?”
杜成說:“三馬虎告訴我的。哎,是真的嗎?”
加代一聽,“他比我強哪去了?”
“至少他沒光屁股呀。”
加代說:“他是沒光屁股,但是他和臧天朔差點沒死在太平間,把濟南當作人生終點站。”
杜成一聽,“我操,他到太平間幹什麼?不會有那方面的癖好吧?”
加代說:“不知道。你問他吧。誰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加代、杜成和兄弟們開心地喝着酒。期間,老闆、經理以及不少認識代哥的人都過來敬酒。突然,加代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敬姐打來的。加代起身說:“等會兒,你嫂子來電話了,我出去接一下。”
避開喧鬧的人聲。加代一接電話,卻聽到敬姐嘤嘤的哭聲。加代問:“小敬,你怎麼了,哭什麼呀?”
“你趕緊回來吧。”
加代說:“你說事兒。”
“雨薇給我打電話,說春明大哥出事了,在醫院搶救。雨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就她一個要在旁邊照顧,醫院已經下病危通知了。”
加代問:“誰呀?來春明啊?”
敬姐說:“那你說還有誰呢?你趕緊給雨薇打電話。她說他沒主意了,打電話給我,找你想法。我看她一個小孩都急壞了。”
加代一聽,“好了,好了,我現在打電話。”
在那個流行認幹爹、幹媽和幹兒子、幹女兒的年代,加代隻有來雨薇一個漂亮、乖巧、懂事的幹女兒。
加代連續給來雨薇打了五個電話,都沒有接通。第六次,雨薇接了電話。“喂,老爸。”
“你怎麼了?你别着急,你跟我慢慢說。”
雨薇說:“我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幹爹,我爸被人砍了十來刀,腿上還挨了一響子,現在在手術室,醫院下病危通知了,我怎麼辦呀?”說話間來雨薇哭了。
加代說:“雨薇,你别着急,老爸這就趕過去,我跟你幹媽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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