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枭清楚地記着娘子的眼眸和境華懷中女子的眼眸一模一樣。可如今自己成年,模樣全然一新,她還能認出自己嗎?
輕璧傻呵呵笑了一聲,将面紗徐徐拉下。
“師……師父。”
境華看見懷中的人并非“輕璧”,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他小心地把她放了下來。
霧枭本想上前,不可置信地看着娘子瞬間變成璧月。忽然,圍觀群衆中女子的喧鬧聲吸引了他。
“快看,那不是拾柩先生嗎?”霧枭順着女子指着的方向看去,隻見拾柩不好意思地朝他颔首。霧枭看看輕璧,又看看拾柩,明白了一切,憤怒地甩袖擠進了人群,離開了。
拾柩白衣飄飄,立于屋頂之上,歉意的神情抵不過面目卓然、氣質灑脫。境華看着他,神色沉了沉。
拾柩,到底從何而來?
輕璧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從天而落順利終止了這場打鬥,但見衆人目光被拾柩勾了過去,境華也安然無恙,便安下心來。
白天鬧得這一場在北漠衆人的口中傳的越來越廣,璧月此人在短短的一月内成了全城人的談資……
輕璧呆在房間裡,想着今日拾柩的舉動,覺得十分可疑。
先說拾柩從未懷疑過她的身份,還幫助輕璧隐瞞恢複神智的真|相,再加上今日的事情,他拿白紗覆在自己的臉上,這分明是在模仿陰差的打扮以吸引境華的注意。
輕璧細思極恐,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難道拾柩就是司命?可司命是女子,而拾柩是男子……”
“璧月,睡了嗎?”門外拾柩的聲音突然傳來,輕璧心頭一緊,這拾柩來的也太是時候了吧。
輕璧思慮再三,還是打開房門。
“先生找我有事?”
“方才我已經和境華聊過,他保證不再和霧枭發生争執,這北漠城人魚混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我前來是想問,今日之事,你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輕璧心裡暗道:當然有,還有很多。比如拾柩是不是司命本人,還有今日……
“先生今日為何把白紗覆在我的臉上,還把我從高處推下去?”
拾柩愧疚地點了點頭,上前一步。輕璧本能地向後撤了一步,拾柩見她如此,道:“我就是來為此事道歉的,你有所不知,霧枭二十年前遇見一遮面的女子,一直以來念念不忘,他今日那般沖動,我隻有将你僞裝成那女子,才能轉移他的注意。”
原來如此?輕璧聽完拾柩的解釋,才明白為何霧枭瞬間停了手。這麼說來,拾柩不知自己的身份,他也并非司命。
“我沒有告知你便把你推落,也是見你師父在,所以才放心下手。”拾柩又從袖中将今日那面白紗取出,那白紗懸于他的掌間,飄在空中,“若你師父未來得及救你,雲菱紗也可護你周全。”
白紗從拾柩的掌中飛向輕璧,輕璧伸手接過,那雲菱紗像一隻翩跹的白蝴蝶在輕璧的手中停留,它似有些欣喜,盤旋在輕璧的手腕處,最後安靜地落在她的手掌中。
“我今日就将它送與你。”
“送給我?”
“正是,你跟随境華修習,難免有出去曆練的時候,雲绫紗可保你性命,時辰不早了,快回屋休息吧。”
輕璧聽從拾柩的話,返回屋子,突然她又轉過身來:“拾柩,你為何對我這麼好?”
“因為……”拾柩忽然一笑,“因為你是我看着長大的。”輕璧聽拾柩此話,望出了神,她想念鬼摩羅大人,如今自己身負重任留在北漠城,她一定要盡快找到司命,回到地界。
“謝謝你,還有你的雲菱紗。”輕璧微微一笑,将房門關上。
拾柩笑容漸去,哀傷染上雙眸,他低聲道:“我隻是物歸原主罷了。”
不遠處,境華隐身看着拾柩離去的背影,面色沉了下來。
次日。
“徒兒,今日我們從最基本的開始學起。”
境華今日格外嚴格,輕璧稍有差錯,他便拿着小木闆敲她的手心。拾柩從房門中走了出來,輕璧拿着小木劍,求助地看向剛出房門的拾柩,然而拾柩當做沒看見一般,徑直走掉了。輕璧隻好聽從境華的指引,一點點學着修習之人的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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