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的表情十分明顯,故意讓人看見似的,聲音也小小的,和平時大不一樣:“真的好痛,一點都不舒服,所以我才起晚了。”
從前還小一點的時候,容因經常犯了錯誤惹人生氣,可不管是誰,到了最後,他不但可以很快讓人家消氣,甚至有時候生氣的人會反過來哄他,他好像天生就擁有不管做錯什麼都讓人輕易原諒的能力,對他真正生氣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傅斂和他相處這麼久,不會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卻還是歎了氣,松口說:“現在還疼嗎?要不要揉一揉?”
容因頓時眉開眼笑,嗯了一聲,眼珠轉了轉,拐彎抹角地說:“你都看過我的宿舍了,可是我還從來沒有看過你的呢,這樣不公平。”
【江予珩欺辱值+10!】系統欣喜若狂,【宿主您今天真是太棒啦!!請保持這個勁頭下去,勝利就在眼前!!】
實際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容因:……
不愧是主角,心思真是好難猜呢。
這是江予珩是看我要去傅斂宿舍也吃醋了?容因隻能得出這個結論。
他不大高興:要不是為了讓你早點出來,我會想出這個理由嗎!竟然還生氣!
“好吧,”傅斂站起身,揉揉他的頭,目光有意無意看一眼那個一人高的衣櫃,不知道說的是喝酒還是别的什麼:“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
他們離開了很久,江予珩呆在狹小黑暗的密閉空間裡,這裡面全是容因身上的好聞香氣,一陣一陣密不透風地籠着他,外面斷斷續續的說話聲透過細細的縫隙傳過來,容因用一種他從來沒聽過的語氣在和那個人說話,臉上的表情生動又活潑,和在他面前的模樣截然不同。
他推開衣櫃的門,頓了頓,俯下身,撿起落在一堆衣服裡的校銘牌。為了方便尋找和檢查,首都學院的銘牌都是用特制金屬打造的,這種金屬非常亮,但不是像燈光一樣亮,隻是能讓人在一大團東西中一眼注意到。
剛才容因一直背對着這邊,所以才會沒注意。
一直正對着這邊的……
江予珩說不清自己是出于什麼樣的想法,明明看見了銘牌掉在衣服堆裡,卻沒有撿起,也沒有告訴容因,就讓它那麼靜靜地躺在進門時一眼可以看見的地方。
像在特意告訴進來的人,剛剛這裡有人。
容因是帝國的公主殿下,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他想,就有無數人等着給他挑選,更遑論除了他無可挑剔的家世和美貌,他的優秀也少有人及。
沒有人會在遇見他之後不喜歡他。
江予珩一直都知道這一點。
小小的金屬銘牌印刻在手心,堅硬的棱角在掌心劃出一道血痕,江予珩想起昨天晚上,容因那麼乖那麼乖地伏在他懷裡。
浴室裡開了電暖,暖黃的燈光給他瓷白的肌膚鋪上一層蜂蜜般的顔色,容因讓他扔了浴球下去,藍色的泡沫四散開,容因看得興緻勃勃,還要拉着他一起看。
江予珩記得自己耐心地告訴他,洗澡要自己一個人洗,别人不能幫忙。
可容因那時是怎麼說的?
他速度飛快地把自己扒光,江予珩話都沒有說完,他雪緞似的大片肌膚就這麼毫無保留地鋪陳在燈光下,海藻一樣的長發落在身後,半遮半掩,反而更透出一種欲與還休的朦胧來。
江予珩猝不及防,整個人仿佛被火點着了,向來冷硬的面孔崩的一塌糊塗,熱意從耳根開始,蔓延到臉頰,一路燒到他的心口。
容因無知無覺,并不覺得難為情,他當着江予珩的面擡高腿踏進浴缸,淺藍色的透明池水并不能遮住什麼,江予珩隻能狼狽地轉過身,磕磕絆絆地說:“你、你先洗,我就出去了。”
“你出去幹什麼?”容因奇怪地問他,理所當然一般,“你不要幫我洗頭發嗎?”
他說着,把長長的黑發攏在胸前,水汽蒸騰間,唇紅齒白的一張漂亮小臉,雙手搭在一起,把下巴放上去,軟軟的腮肉擠出可愛的弧度,他沖江予珩哼哼唧唧地要求:“幫我洗頭發嘛,我最喜歡你啦。”
“你自己不會洗嗎?”江予珩被他弄得渾身燥熱,偏偏還不能怪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醉鬼,當下語氣也不太好了,“你自己洗。”
嘩啦——
水花四濺。
濕潤的、溫熱的手從他的手指間見縫插針地鑽進來,容因柔軟的身軀從身後貼住他,環過他的腰,甜膩膩地說:“哥哥,幫我洗嘛,求求你還不行嗎。”
江予珩所有強硬拒絕的勇氣在這一刻完全失效,分明知道容因不清醒,是認錯了人,可他還是喉結輕滾,低聲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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