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郁孟若沒和任何人類或者蟲族曾經建立過相互信任的親密關系,理論上他非常明白……這根本就沒法試探。如果他的要求或者懲罰隻是普通過分,一點都沒有觸及沙爾卡的底線,那試探就毫無意義。如果試探超過了沙爾卡的底線,那等于是他在主動摧毀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夢寐以求的珍寶。
人類表忠心的思路,和蟲族、或者僅僅沙爾卡是截然不同的,上梁山的投名狀是要殺個無辜路人提着頭,讓郁孟若完全徹底相信沙爾卡絕對會站在自己這邊的做法,大概也得看雌蟲願不願意聽郁孟若的命令劫持安德羅号判離蟲族,和自己到外星球過日子。可要真這麼試探,對郁孟若本身來說,風險也太大了,得不償失。
既然穿越成了蟲族雄蟲,當然還是落在蟲族地盤上,享受雄蟲的特權,才是對自己來說最有利的選擇。所以試探毫無意義,就算郁孟若嘴上總是想要诘問,實際上也一直都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才會在沙爾卡上次要求驗證的時候讓他跳過舞,觀察他在出于意料的情況下情緒會如何變化。但是這一次,郁孟若已經沒了再施展這種小心機的精力,而是決定憑理智努力克制自己的被迫害妄想症。
——既然沒法驗證,那就先說服自己相信他和沙爾卡是完完全全的利益共同體,并且用實際行動把他們兩個的利益徹底同化!想清楚了目前的狀況後,郁孟若勉強提起精神,越過了沙爾卡剛才的提議問:“小沙,你那個前上級中将,到底為什麼要一直盯着我們?能講講你們到底有什麼恩怨嗎?”
沙爾卡徹底折服在雄主轉進如風難以追随的思考回路上了。但看到雄蟲如此艱難地消化掉不安,并且看起來真的完全不在意他的又一次自作主張,轉而又從最開始的對話中提煉出了另外一個關鍵重點,雌蟲又一次對自己能有現在這樣的雄主感到欣慰和慶幸。
過去,他不想被拷問和利奧伯德的關系,是由于他本以為他們出了在軍營短暫的會面外将再無交集。利奧伯德趁他重傷插手他的婚配,已經是他們不愉快上下級共事一場後最後的了解。沙爾卡是真的沒想到,他都已經被逼着徹底離開了軍隊,利奧伯德竟然還死盯着自己不放。
沙爾卡解釋道:“利奧伯德中将,希望把他麾下的軍隊打造成自己的私軍,可能還抱着把軍團當成自己家族世襲财産的可笑想法吧。因此他會向每一個上升到一定職位的雌蟲求婚。但我當初不想止步于軍團少将,也無法接受以後必須無條件聽命于利奧伯德那種雄蟲,所以立即拒絕了他,可能是因此被他記恨了吧。
之後利奧伯德在戰場上決策失誤,造成了相當大的損失。我為了救出自己部下的殘兵,隻好在戰況不利的情況下被迫應敵,受了重傷,一度陷入昏迷,他趁這段時間準備了各種證據把失敗的責任推到我頭上,等我在醫院裡清醒過來才發現已經錯過了自辯申訴的最佳時機。後來,我猜可能是為了讓我徹底喪失翻盤的機會,他應該是插手了我的婚配,發現我曾經冒犯過您,于是把我放進了您的婚配候選名單裡。我和利奧伯德中将之間就隻是這樣,希望您能信任我。”
郁孟若聽完之後,覺得沙爾卡真是太倒黴了,不過也不算是倒黴到極點。他抽出一直被握住的手,同情地摸了摸沙爾卡的腦袋,溫柔地安慰道:“沙沙,往好了想,多虧這個中将沒公器私用把你強行分給他自己,不然你可就太慘了。”
沙爾卡順着郁孟若的思路想了想,搖頭說:“我已經拒絕過他,在中央智腦厄洛斯那裡留下過記錄。根據智腦的分配原則,是不會在短時間内重新給他選擇的機會的。”
反正已經被掀了不少老底,郁孟若破罐子破摔,也就不打算在沙爾卡面前僞裝白蓮花了,發散思維道:“那就把你分給他的下屬,或者其他會聽他話的雄蟲。”
沙爾卡提醒道:“他的下屬也都曾經是我的同僚,就是您在軍營裡看到的那些雄蟲……”也大多數已經被拒絕過了。
再說,利奧伯德很可能是覺得,他自己認識的雄蟲和雄主比起來可能都更優秀點,等他經不住折磨死掉,折磨死他的雄蟲難免會受到一點輿論影響,所以才想找個無關痛癢的雄蟲背鍋吧——不過這純屬利奧伯德眼光不行,沒必要和雄主說得那麼清楚明白。
于是,沙爾卡難得示弱求饒道:“雄主,您可以不要再帶入利奧伯德中将,替他琢磨本來可以怎麼收拾我了嗎?如果您想對我做什麼,根本不需要像他那樣費腦筋的,您隻要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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