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掙紮的巨蟒還是倒在了血泊中,隻有身體還在不停的扭動。
一個維摩教徒,高高的舉起橫刀,正準備把巨蟒的頭砍下來,随即被趕來的韓斌一刀劈中肩膀,還是沒下殺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肖正太要巨蟒的腦袋,但敵人需要的東西,就一定不能給。
韓斌及幾個侍衛護着巨蟒,抵擋着過來搶頭的維摩教徒,誰知一騎沖來,撞倒了侍衛後,一刀劈飛了韓斌,要不是擋的快,就被一刀兩斷。
肖正太飛身下馬,立即砍下了蛇頭,幾十斤重的蛇頭一把拎起就翻身上馬。
一躍而起的韓斌斜斬而去,被肖正太躲過,這才發現韓斌想殺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坐騎。
坐騎被斬首,蛇頭壓在了馬身下,肖正太也翻到了一邊,正準備殺了韓斌,卻發現李憲的援軍已經到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看着已經入場沖殺的騎兵,肖正太知道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下令撤退。
怎麼可能放過他,李憲向陳校尉下了格殺令,場内的維摩教徒,那是這些騎兵的對手,就連騎上馬想逃的,都被強弓勁弩射殺。
清點着地上的屍體,維摩教徒共計五百一十四人,王府侍衛六十七人。
翻找了很久終于找到了肖正太的屍體,蛇紋面具,這是他的身份象征,李憲終于露出了笑容。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韓斌和老孫細細的檢查了屍體後,把李憲拉到了一邊,小聲的對他說:“這不是肖正太。”
再次向老孫确認,得到的結果就是這具屍體上少了刀傷,那是老孫和他的幾個弟兄,偷襲時留下的,肖正太确實跑了。
李憲對韓斌和老孫下了封口令,就回到了馬車裡,片刻後一個侍衛急急離去。
戰場清理是件麻煩事,敵我雙方的屍體都要區分開來,自己人需要厚葬,這是傳統,至于敵人嘛,挖個坑埋了就是。
韓斌讓李琮拿出全部高度酒,讓他們給受傷的侍衛消毒,衆人咽着口水大呼浪費。
在韓斌用針線給傷者縫合傷口時被軍醫拒絕,說什麼人又不是破衣爛布怎麼可以用針縫,還說什麼受了傷,還要受此酷刑之類的。
還好李琮出面說明了,韓斌也是醫藥世家出身精通醫術,才壓下了軍醫的非議。
“斌哥,你怎麼了?”
大戰後的韓斌有些反常,沉默和有些呆滞的神色出現在韓斌的臉上,尤其他如此積極幫助傷患,這和他平時的行為很是不同,這讓李琮有些擔心。
韓斌搖搖頭表示沒事,說是有些東西需要自己去想通。
“韓公子,你可知婦人之仁用于戰場,是非常愚蠢的。”李憲方才見韓斌時,就扔下了這句話,似乎有些惋惜或許不是對他。
本來以韓斌的性格,這種話聽完了也就算了,反正之前周豐年也說過。
可當他看望老孫時才得知,有兩名侍衛所受的緻命傷,是因為自己沒有下殺手,而導緻他們被重創,現已不治身亡。
雖然韓斌很清楚“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的意思。
可他畢竟是一個來自一千多年後的中國,那是一個法治社會,那是被評為世界最安全的國度。
在那裡,人的生命是平等的,無論是什麼人,所以韓斌拒絕殺人。
我們尊重生命,熱愛生活,哪怕面對命運的不公,我們也可以忍受。
但内心又憧憬仗劍天涯的快意,希望自己可以路見不平挺身而出,為那些不能又或不敢抗争的人說句話,做些事。
不希望自己再看到欺淩而退縮,不希望見到好人被冤枉而無言,隻有躲回自己的小窩裡,才敢在網上發出慷慨激昂的陳詞。
可是現在不同了,這是在大唐,雖說是盛世,可也隻是文人的盛世,是上層建築的狂歡,普通的人命依然賤如刍狗。
韓斌在想,在問:“至今沒有殺過一個人,可我心裡那點不知所謂的堅持,卻斷送了兩條鮮活的生命,改變這個不殺人必被人所殺的世界,我有這能力嗎?”
這兩天韓斌一直反複的問自己,想要什麼,想幹什麼,為什麼小說裡的穿越主角,都不用去考慮殺人後的罪惡感,想改變卻不想付出代價?還是說我本身就是個假道學僞君子?
“大伯,我師兄是不是魔怔了,都兩天沒說話了。”李琮看了看韓斌的馬車,有些擔心。
“别去管他,我也經曆過,渡心魔隻能靠自己。”李憲閉着眼,似乎在回想往事,手中把玩着一塊黑石頭。
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李琮,看自己的師兄有心魔,而自己的伯父卻在打啞謎,算了想不通就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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