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在她食指上輕輕一掃,然後松開,“我這個什麼?”“你是混蛋。”許甯整張臉徹底的紅了,如同一顆熟透了的石榴,嬌豔欲滴。“過來專心學習了,若是你再這樣,我可就忍不住了。”謝铮輕歎一口氣,他就不該這樣難為自己,早知道之前意思意思就行了,現在可是苦了他咯。許甯差點沒氣哭了,感情剛才是她的錯?這家夥還真的是混蛋一個,賊喊捉賊。枉費這半年她一直想着他。江老爺子夫婦回來後,高秀蘭推開門看了這倆孩子一眼,見兩人在認真的學習,又關上門出去了。臨近年下,許甯和謝铮也就是在晚上一起看書學習,白天裡,經常有人來找謝铮或者是江老爺子,周濤趁着年前也是沒天都來和謝铮說話,許甯沒有往他們跟前湊。或許是習以為常?之後謝铮再親吻許甯的時候,她似乎也漸漸的習慣了,之前也不讨厭,就是總能被謝铮給氣到,這家夥明裡暗裡完全就是兩個性格,平時表現的真是端正,可私下裡要多騷氣就有多騷氣。許甯臉皮薄,好幾次被這家夥給氣的無法回嘴,隻能任由着他對自己醬醬釀釀的。時間一長,幹脆就破罐子破摔了,想親就親吧,反正也阻止不了。今年許家依舊隻有一隻豬,江家依舊要了一半,其中這大半要送人,餘下的吃不完會帶到帝都,反正正月裡天氣冷,放着也壞不了。殺豬的這天,兩家人連帶着老藥叔都在許家,準備中午頭在這裡吃殺豬菜。許甯這邊已經在廚房裡燒水準備着了,謝铮抱着許銳在屋子裡玩,等那頭豬嘶鳴起來的時候,小家夥被謝铮捂住耳朵,哪怕依舊能聽到,可是卻也不如往常那樣害怕了。中午的飯桌上,江老爺子吃了一口豬肉,感歎道:“這半年沒吃過甯甯做的菜了,可真是想得慌。”高秀蘭瞪了老伴一眼,“你是嫌棄我做飯難吃?”“倒不是難吃,卻比不上甯甯做的,這味道,好。”江老爺子看着老藥叔,笑道:“老哥覺得咋樣?”“美味。”老藥叔哈哈笑道:“我這大半年倒是經常吃,以後想着甯甯去哪裡,我也跟着過去,上了年紀,也就剩下這點口腹之欲了。”“不是要考帝都的大學嗎?正好老哥也一起過去,家裡有的是地方住。”江老爺子招呼道。“那感情好。”老藥叔連連點頭,“以後甯甯說要開藥膳館,我就給她幫忙去,經常做飯給我吃就行,不要工錢。”許甯忍俊不禁,“那藥爺爺,咱倆說好了。”“說好了,就這麼定了。”等酒足飯飽,衆人在堂屋裡聊天,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飄起了雪花。許建軍望着老藥叔那越老越好的精神,笑道:“老藥叔,不如今晚就在我們家過年吧,您自己一個人也沒意思,晚上你在我還能和您喝點小酒。”“我看這樣。”江老爺子看着倆人道:“過年幹脆都去我家,咱們三家聚在一起,你們倆在這邊喝酒了,我不是就一個人孤單的很?你們嬸子也不喝酒。”“那行,就這樣,我們帶着家裡的東西去江叔家裡。”年夜飯主要是在半夜的那頓餃子上,所以晚上這頓飯菜雖然也很重要,卻也沒規定非得在自家裡吃。大鍋飯的年代,有的時候過年全村人還聚在村支部大院裡一起呢,人多了熱鬧。既然這麼說了,老藥叔也沒有拒絕,笑呵呵的點頭答應了下來。晚上,高秀蘭脫掉衣裳鑽進被窩裡,戳了戳正靠在牆頭看電視的江老爺子。“咋啦?”江老爺子扭頭看着她。“你說把藥老哥和春蘭撮合撮合咋樣?”江老爺子倒是被老伴這句話給問的無法回答。“老哥家裡可是有個兒子的,就算沒回來,誰知道以後回不回來,兩家這湊到一起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事關兩個家庭呢,萬一以後鬧得不愉快咋整?”“還能回來嗎?這都三十來年了吧。”提起那個跑掉的孩子,高秀蘭心裡是很瞧不上眼的,“那孩子也真的是讓人生氣,多大點事兒,就那麼跑了,絲毫不管家裡爹娘啥樣的心情。”“可不是嘛。”江老爺子點點頭,“氣性太大了,老哥嘴上不說,心裡指定是天天念叨着,可是有啥法啊,三十多年了,就算現在倆人面對面,估計也認不出來了。”“那就先不說了?”瞧着老藥叔在許家挺開心的,而且于春花現在年紀也大了,老伴老伴,老來為伴,不圖别的,就是能有人做個伴,平時有個說話的,這倆人都不容易。想起當年于春花在她公婆手裡被磋磨的那麼厲害,好不容易挨到公婆死了,大姑姐卻又經常拖家帶口的來打秋風,家裡但凡有點糧食,保證來一趟就是一個幹淨,啥都不剩。若非她當機立斷,和大姑姐家裡斷了親,這日子現在指不定咋糟心呢。那時候她嫁過來沒多久,經常聽到隔壁那老太太天天在院子裡咒罵于春花,那一嗓子别提多讓人煩躁了。她的婆婆待她卻很好,哪怕她這輩子就隻生下一個閨女,可是閨女有出息,公婆沒有一句抱怨的話。于春花給許家生了三個兒子倆閨女,而且每日裡除了睡覺就是幹活,松口氣的功夫都沒有,飯都經常吃不了幾口,她偶爾會給于春花送點吃的,但是被她婆婆看到,也是經常的指桑罵槐,把高秀蘭也氣哭過好幾回。許家那死掉的兩個老家夥,在香山村的口碑别提多差勁了,幾乎沒有人待見的。于春花丈夫死的早,她自己也辛苦的過了三十來年了,臨老找個伴,誰能說句什麼,她沒有半點對不起許家的,是許家虧待了她。“你先别說,等我先問問老哥是啥意思,然後你再問問老于。”“行吧。”二十九這天上午,江老爺子拎着旱煙袋溜溜達達的就來到了老藥叔家裡。老藥叔此時正在院子裡整理那塊空置的藥園子,看到江老爺子,起身笑道:“你怎麼過來了?”“我就是溜達着,過來和你說說話。”江老爺子灌上一管旱煙,點燃後吸了一口。老藥叔笑了笑,蹲下身繼續用小耙子整理着硬土,都凍住了不太好收拾,不過反正也是閑着,純粹就是給自己找點事兒做。“你也是來說媒的吧?”他昨天接到了洛希君的電話,今年倒是不說讓他去杭城了,反倒說起媒來了,真是吃飽了撐的。江老爺子一張老臉頓時有點不自然,他咳嗽了兩聲,“老哥還真是厲害。”“那你還是歇着吧,我是沒打算再結婚。”老藥叔見江老爺子似乎還想勸說,他繼續道:“不是因為别的,主要是我那孩子還沒有動靜,我也不敢去禍害别人,這都多少年沒消息了,萬一哪天突然回來,鬧騰起來,你讓我咋整,這不是害别人嘛。當然要是現在有消息,知道他的日子過得很好,我可能還會有點想法,就怕過得落魄了,害的别人家裡也不安生。”“老哥,人這輩子就不能考慮太多,你總得為自己活着吧?”“我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吃的好睡得好,而且也算是後繼有人,還有什麼可遺憾的。”江老爺子還真不知道咋勸了,“我那老婆子去問老于的想法了,萬一老于想找個老伴呢?”“……”老藥叔張口結舌,扭頭看着江老爺子,好一會兒才笑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瞎折騰啥?許家大妹子找老伴就找呗,人家還能看上我?”“老年代那麼苛刻,人家離了婚還有改嫁的呢,現在其實也沒啥。”“我也沒說有什麼,就想着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老藥叔真的是哭笑不得,他和于春花也沒啥見不得人的吧?怎麼就想到給他倆撮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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