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種解釋,便是這就是成稿,二人皆早有準備,恰巧抄襲重了而已。
程老的表情嚴肅起來,周身氣息都凜冽了幾分,對這種行為十分不齒。
本以為東梧出了個百年難遇的少年郎,卻沒成想竟是抄襲而來的!
他不顧身旁人的阻攔就伸手拆開了卷紙旁的裝訂的漿糊封名,抽出了那兩張卷紙來。
隻見上面各有一個名字,一個是霍澤燔,一個則是高進。
霍澤燔在東梧王朝的名聲可是不小,衆人看着這三個字皆是皺了皺眉,霍老爺子家的二公子可謂是纨绔中的纨绔,誰見了都要喊上幾聲頭疼,朝野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家的孩子都被告誡過離這登徒子遠些,就連這些在場的老學究們也曾這樣告誡過自家的晚輩。
這高進……衆人皺眉沉思,倒是沒什麼太深刻的印象。
“應當是高恒家的大公子。”陸老沉思了良久,緩緩說道。
高恒?衆人擡眸。
高恒是當今朝野中的大學士,甚得陛下器重,膝下似乎是有二子,隻是往日裡并未抛頭露面過,衆人倒也不是很熟悉。
據說,似乎是個不學無術的,高恒應當也是覺得這個大兒子太過給他丢臉,所以也少在人前提起。
總而言之,無論是霍澤燔,還是高進,都擺明了是坐吃家底的纨绔子弟,那樣的人,是斷斷寫不出如同《禮治論國》這樣的文章來的。
衆人面色皆有些凝滞,監考判卷這樣多年來,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想給霍提督和高大學士留幾分面子,如今這衆人齊聚一堂,鬧出了這樣大的動靜,就是有心隐藏怕也是無力了。
程老一臉憤憤,那樣子宛如被欺騙了感情一般,拿着兩張卷紙就氣沖沖地離去了,準備去找主考官來好好地說道說道。
這東梧科舉的風氣,怕是真的要好好整治了!
主考官梁祁葉看見氣沖沖前來的程老有些驚訝,擱下了手中的筆,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問道:“程老這是怎麼了?判卷紙判到不順心的了?”
程老一臉肅然,面色沉得幾乎要滴下水來,把那兩張卷紙往梁祁葉面前一推,皺眉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兩份答案,竟是一模一樣!”
梁祁葉本還有些怔愣,待看清這卷紙上的題目都是《禮治論國》之後,面色卻是微不可聞的一變。
“梁大人可一定要好好處理此事呀,莫要讓寒門學子寒了心,以為咱們東梧朝中淨是這等做派!”程老聲音憤憤。
第105章出洞的是哪條蛇
梁祁葉坐在案前,仔細地瞧了一瞧這兩張卷紙,面色有些凝滞。
看到高進的名字時他瞳孔微微閃爍了一下,看到霍澤燔的名字時眉頭卻皺得緊緊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一時間眸色有些慌亂,雲袖下的手指擰緊了幾分,已經沁出了汗意,不過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他接過這兩張卷紙,道:“程老放心,我定然會好好處理此事,隻是此事如今還不宜張揚……”
程老歎了一口氣,道,“出了這樣的事情,誰又想要張揚呢?隻是他們所謄抄的這份文章實在寫的太好,本是要衆人聚在一起共同品鑒的,誰知……竟出了這樣的事情。如今……怕是想瞞也瞞不住了。”
梁祁葉猛地擡頭,瞳孔微縮,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品鑒文章的時候,貢院好些人都在場,如今怕是已經傳揚出去了啊……”程老搖了搖頭。
“這……這二人的名字,也一并傳出去了?”梁祁葉面色微變,皺眉問道。
“是啊……”程老捋了捋胡子并未在意,在他心中,這樣的人就是不該入仕的,便是傳出去了也是自食其果。
“梁大人,怎麼了?這二人你認識?”程老打量着梁祁葉的反應,目光中有些狐疑。
“啊……”梁祁葉回過神來,連忙擺了擺手,笑容有幾分發澀,佯作無事道,“不認識,隻是聽說過罷了。本想着給他們留些體面,沒成想消息竟然傳的這般快。”
“也是活該,這樣的人若是讓陛下知道了,那也是要判處終生不得入仕的,”程老緩緩地歎了口氣,轉身慢慢地走了出去,心情不佳地低聲嘀咕道,“隻是可惜了那篇《禮治論國》啊,真是篇好文章,也不知道是哪家兒郎寫的……”
寬敞的大堂内如今隻剩梁祁葉一人,有薄汗從他額角緩緩沁出來,他手指撚過那張寫着霍澤燔名字的卷紙,眉頭卻是越鎖越緊。
這怎麼可能?
那篇文章他分明隻透給了高進一人,這霍澤燔,不是向來傳說不學無術嗎?難不成這篇策論是他寫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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