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居不到半月的村落,兩百三十二條人命,隻因那群自謂正義之士一句簡單至極的同流合污便全數喪命,完全不顧裡面還有十五名最大不過八歲,最小不過半月的稚童。
連娘都還不會喊的奶娃娃,同流合污四字對他而言,何其好笑。
亓沅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坦坦蕩蕩對得起自己那點兒所剩不多的良心,反倒是這群打着正義旗幟的君子,殺人放火屠村滅幼毫不手軟,頂着君子的外皮幹着小人的行徑,做事遮遮掩掩,做人鼠輩不如。
所以這群送上門的大餐,她毫不客氣的悉數吃下了。
那些無辜死去的生命需要慰藉,即使隻是沒什麼用處的陪葬,至少黃泉路上不會繼續凄苦絕望。
不過亓沅料到了所有,卻唯獨沒想到那場以自身性命為代價的反圍剿之後,她居然還能睜開眼。
眼前一切陌生無比,不管是人的服飾裝扮還是周圍建築,全是她沒見過的。但不管如何陌生,圍毆這樣的行為,都是一樣的不可原諒!
流血的指尖飛快的在牆上塗畫,用的力氣很大,除了不讓傷口愈合之外,更多的是因為那即便經曆了一場屠殺仍未散盡的怒火。
圖案很快就完成了,用時還不到十秒,最終的成果是一隻很可愛的——豬。
亓沅轉過身,卸了氣力靠着牆,對着面前那幾個人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
“你們應該慶幸,這身體不是我的。”
不然,事情不會了的如此簡單。
無端端畫一隻豬自然會引起關注,當圍觀的人兩眼接觸到那血紅色的線條之後,頓時齊齊僵在了原地。
半分鐘不到的時間,那群前一刻還在施暴的人全部齊刷刷躺了一地,一個個面目猙獰,口吐白沫,造型扭曲,屎尿味熏滿了大半空氣,身體還不自覺的痙攣,也不隻是經曆了什麼樣的可怕事情。
一身戾氣,眸色森寒的亓沅從角落裡踱出來,左右看了兩眼,慢慢的沿着左側的小道離開了這裡。
暖風迎面襲來,亓沅不由停下腳步閉上了眼。
輕撫面頰的微風帶着一股醉人的溫柔,混合着陽光的氣味,驅散了陰暗霧霭,給人一種溫暖平靜的感覺。
和小雲村一樣,幹淨,自然,嗅不到硝煙,看不到血色。
雖然隻是匆匆與這個世界見了一面,但并不妨礙她對其産生好感。
甯靜,祥和,這簡單至極的一切,是她一直求而不得的奢望……
從小道拐出來,亓沅在綠化草坪邊上的長椅處坐了下來,望着不遠處的籃球場微微出了神。
十幾個男男女女在那個鐵籠子裡圍着一個球跑來跑去,笑容滿面,活力張揚。
他們似乎并不是在非自願的情況下被别人關進去的,畢竟籠子外還圍着一堆人激動呐喊着,若是被專門養來取樂的,裡頭的人理應不會那般開心才是。
沒有絲毫負擔,發自内心深處的開懷歡愉,就算她離得遠也能感覺的到。
許是環境太過悠然,瞧着瞧着亓沅不由有些迷茫了起來。
她生來面部缺陷,醜的不堪入目,一出生便被丢棄了,是被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乞丐撿到,艱難拉扯着長大的。
自打稍稍記事起,她便一直兜着頭巾隻露着一雙眼在外頭,但即便如此,生活依舊沒有因為她的低調而變得稍稍好些。
四歲那年生病,乞丐爹為了救她去求藥,慌忙之中不小心撞到了一位有錢人家的少爺,被人當場給活活打死了。
雖然當時年紀小,但拜生活所賜,她其實已經知道很多事情了。
那回她命硬沒死成,但等她熬過去能起身的時候,乞丐爹的屍體早就到了亂葬崗進了野狗肚腹,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唯一的親人沒了,生活還得要繼續。
一個四歲的女娃娃,沒有能力沒有錢财沒有親人,想要活着,很難很難。
若是漂亮可愛招人喜歡便也罷了,說不準就被誰看上了帶回去做個丫鬟,童養媳啥的,倒也不愁餓死,可惜她長得醜,多看一眼晚上都會發噩夢的醜,别說憐惜了,人沒直接說你是妖怪拿火燒你都已經算是心善的了。
亓沅記得很清楚,為了活下去,她曾連着偷吃了三年的泔水,吃了吐,吐了繼續吃,肚子疼的像刀絞也隻能硬熬,完全記不清到底在鬼門關邊徘徊了多少次。
八歲那年,鎮子被馬賊屠了,她幸運躲過一劫,事後拿了些還能食用的東西離開了那裡,沒過多久就遇上了她那位師傅。
血娘子是一個專用人血練功,身上血債累累的大魔頭,她抓亓沅最初是為了殺她,但在看到她真實的模樣之後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問她願不願意當她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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