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說出來,對方相信嗎?
“你……你衣服髒了。”傅寄舟從溫茹懷裡退出去,嗫喏着說道,說話時,他長睫上挂着的細小淚珠也跟着顫動。
溫茹聞言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好好的衣服,被暈濕了一大片,雨水浸濕過的污泥也沾得滿身都是。這下好了,跟眼前這個好哭鬼一樣髒兮兮的了。溫茹無奈地側臉看他,見他止住了哭,紅着眼尾偷偷看她,不由得好笑。
她平日裡很少和異性打交道,喜歡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但是每逢看了些粉紅愛心直冒的電視劇、小說、段子,總會忍不住發動态說,來個男的,讓姐姐在男人寬厚的臂膀裡掉幾顆愛情的眼淚。
沒想到,莫名其妙穿到本女尊小說裡,男的出眼淚,她出臂膀。
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我的祖宗诶!”
花庭從後院撩了珠簾進來前廳,一眼就看到傅家大郎君被自家小姐堵在前廳大門口,楚楚可憐地挂着淚珠子,而自家小姐身上盡是蹭過去沾染上的雨水和泥,分明是剛剛逾了矩,太陽穴不由得一跳,連忙将手中幹淨的衣衫往身後的小厮懷裡一扔,快步上前來,将溫茹拉到角落裡。
“小姐,平日裡學的規矩呢?”花庭沉下臉來訓話,看着她的眼睛裡滿是責備。
溫茹被他扯得腦子空白了一瞬,試圖辯解:“我沒……”
“胡鬧!”花庭卻不讓她說完,伸手從小厮那裡拿了一塊幹淨的帕子,擦着她浸濕了的衣襟,擦了兩下,将溫茹晾在一邊,轉身笑着吩咐小厮們将傅寄舟安排到傾蕪院,好生打理一番,别受了涼。
一個小厮随即上前,将一件棕黑色的大氅覆在傅寄舟身上,道:“傅大郎君,随奴這邊請。”
傅寄舟“嗯”了一聲,垂頭跟着人走,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首去看溫茹。隻是視線被花庭擋了個幹淨。
花庭迎着他的目光,眉眼裡帶着客套的笑:“姑娘年歲小,做事沒有分寸,傅大郎君莫要記挂在心上,回頭我帶姑娘過來給您道歉。您照顧着自己些,秋日寒氣重,盡快換了濕衣服,别受涼了。”
花庭話都說到這份上,傅寄舟隻好抿了抿唇,轉身跟着小厮們走了。
其實,他沒打算告狀什麼的。溫茹雖然舉止逾矩了些,但他能感覺到溫茹沒有存什麼壞心眼,他想明白了,就不計較了。
傅寄舟的背影一消失在回廊,花庭忙蹲下身,仔細查看溫茹身上的衣服,看着濕哒哒的前襟,眉宇越皺越緊:“小姐盡胡鬧,秋寒露重,沾了雨水,是會傷底子的,快随花庭回去把濕衣服換了。“說着伸手,要把溫茹抱起來。
溫茹忙後退半步,解釋道:“哪有那麼嚴重,隻沾濕外面一層,沒事的。”
花庭搖搖頭,看向她的眼神分明是不認可。
溫茹不管這些,繞過他往後院那邊走,一邊走一邊嘟囔着讨價還價:“花庭,我已經長大了,不要抱來抱去的,顯得我多沒面子呀。”
花庭邁大步子,走到溫茹前面,搶先為她撩起珠簾:“是,花庭忘了,小姐長大了,心思也格外多了。”
心思兩個字,被他咬了重音,内涵滿滿。
溫茹還真就領會到了,耳後微紅,腳下的步子加快:“我才沒有那心思,你别胡說。”她能對一隻小哭包弱受起什麼心思啊。
“小姐說的,花庭都信。”溫茹走得再快,花庭仗着腿長也能慢悠悠地跟上她,“姑娘今年才十三歲,離成年還有七個春秋,歪心思可不能多動。傅大郎君如今就暫住在傾蕪院,離咱們院裡隻幾步路,小姐還是少走動些,雖然婚約定下了,但到底是男女有别。”
溫茹冷漠臉,說得她像個急不可耐的臭流氓似的。不過,聽到女子成年是二十歲,讓她頗為意外。
花庭一路追着溫茹勸導,溫茹躲都躲不了,等進了自己的院子,她便把門一關,獨自進去找幹淨的衣衫換上。
花庭無奈地候在外面,繼續說道:“小姐别嫌花庭啰嗦,女子體質本就精貴些,太早沾了紅塵事,于長遠不利。你喜歡傅大郎君是好事,但切不可過早逾了矩……”
門猛地一下打開,換了身衣裳的溫茹蹙着一雙秀眉,帶着嬰兒肥的臉上神色冷得快結了冰:“花庭,我真沒怎麼傅寄舟。我看他哭得厲害,就上前安慰了一下,沒起什麼心思,你再胡說,我就要生氣了。”
溫茹周身的寒氣一下子擴散開來,唬得花庭立刻噤了言,隻是心裡生出了些疙瘩。
他就說,小姐自小養在他身邊,平日裡最懂規矩,怎麼今日就瞎胡鬧了,可見全是傅大郎君勾的。傅家正君仙去得突然,恐怕沒來得及在他身邊安排親信,該教的該學的定是漏了,若是傅大郎君在溫家住上一段時間就好了,那般,他便有機會找男學夫子給他補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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