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月則氣得差點上臉。十三歲了,也是個大姑娘了,知道藏人婚書,怎麼就不知道疼人?要她看,要不是府裡有些錢财和地位,要不是提前訂了婚約,這臭丫頭指不定一輩子讨不到可心的夫郎。
第8章你送我一件,我還你一件。……
溫茹小心翼翼地拐過幾條花園裡的小徑,繞進假山,又從半人高的花叢裡鑽出來,最後才在傾蕪院院子外的門前站定。
她一邊頻頻往後頭看,防備着路過的小厮看到她的行蹤,一邊拾起門上青銅神獸像銜着的門環輕輕敲了敲。
門裡小厮應聲過來開門,正要行禮,溫茹就“噓”了一聲,閃身蹿了進來,反手将傾蕪院的門關得嚴嚴實實。
那日花庭說要吃藥補身子,她稍微掙紮了一下便乖乖聽了話,想着吃藥能吃多久,不過兩三日的功夫,忍一忍便過去了。結果小半個月過去了,今日都十五了,一大早起來,花庭還揪着她喝藥。
溫茹一想起那苦藥的滋味,就覺得十分頭大,不知道裡面到底放了什麼,聞起來胃裡翻騰,喝下去膽汁倒流。溫茹怕了怕了,想着能躲一頓是一頓,便趁着花庭親自去盯藥爐的功夫,躲到這兒來了。
今日十五恰逢溫府家宴,估摸着最多一個時辰,花庭便要去忙着準備宴席,屆時定沒有時間再逼着她喝那苦水了。
“小姐日安。您怎麼過來這邊了?奴這就去裡面通報表少爺。”守在院子裡的還有兩個粗使小厮,見溫茹過來,忙放下手中的活,過來行禮。
“好啦好啦,不用多禮。家宴開始之前,不許告訴傾蕪院以外的人我在這兒,知道嗎?你你你,都知道了吧。”溫茹豎起食指對着小厮們一個個隔空點過去,一本正經地叮囑,隻是她這身子的年紀尚小,命令的語氣還稍顯稚嫩,欠了些威嚴。
小厮們自然沒那麼怕她,一個個捂着嘴笑:“小姐放心,若是花庭大人問奴等,奴等就說不知道。”
溫茹滿意地點頭,眼裡露出一絲笑意來:“行,去跟表少爺通報吧,我稍站一會兒便要進去了。”
那日,她醒來之後才知道,傅寄舟成了溫府裡的表少爺,往後要在溫府小住一段時間,婚約的事先按住不提,且看兩人姻緣造化。
顯然,傅寄舟的人生已經改變了軌迹,往後隻要少跟女主和女主男人扯上關系,大抵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好好生活下去。
瞧,她隻做了一個小小的舉動,傅寄舟便因她而得救,她可真是太棒了。溫茹心裡默默得意。
不過,當溫年月問她要傅寄舟那份婚書的時候,她仍然抗拒得很。不管溫年月怎麼說,她都死活不肯拿出來。她可是見過無數劇本的打工人編劇,那種穿越主角改了一條命運線,另一條又續上的故事她見得可多了,别按下葫蘆又起瓢,牽扯出一大堆事來。
而且經她這一摻和,溫家和傅寄舟的聯系更密切了,若是溫家被劃分到反派陣營,溫家怕是不一定能在大結局全身而退。所以,不管怎麼說,她絕對不拿出來,甚至想要把它藏得更嚴實些。說起來,那日她換掉濕衣服的時候就藏好了,任誰也别想拿走。
溫年月看着她警惕的小臉忍不住發笑,最後隻好放任自流,隻叮囑她好生保管,往後要用的時候,若是找不到還得回前洲找傅寄舟母親傅菱一起補辦,麻煩得很。
*
傾蕪院主屋裡,傅寄舟穿了一身白玉蘭花紋的青色織錦緞袍衫,正站在書案邊彎腰凝神地提筆描紅。因着早有小厮來告知今日戊時要去前廳參加溫家家宴,所以他讓梳妝小厮們将他的長發一絲不苟地結在頭頂,結成發髻,再纏一道玄色網巾,将碎發掖得乖乖巧巧的,身畔的窗格開着,暖融融的陽光從窗外瀉落到他肩上。
被竹笙選出來到傾蕪院做管事小厮的是今年剛滿二十歲的家生子谷昉,聽了院子外小厮們的通報,忙快步走到傅寄舟面前。
“表少爺,小姐過來了。”
“誰?”傅寄舟手上的筆尖一顫,墨水落下泅濕了字帖,好在他用的淡墨,倒也不至于将這一頁荒廢。
還不待谷昉回答,他便将筆放到硬木筆架上,慌亂地撈起自己的袖擺,着急地問谷昉:“我身上可有染了污墨?”
谷昉連忙繞着他轉一圈,認真地回答:“回表少爺,未曾染上。您描紅一貫小心,極少染上衣服的。”
盡管谷昉這麼說了,傅寄舟還是不放心,從書案處走出來,拉着自己的衣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谷昉,去将我宴上要穿的那套衣裳拿來。”
“可……”離家宴還有好幾個時辰呀,谷昉懵乎乎地想要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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