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傅寄舟單手扶着門框,覺得自己的嗓子像被拉緊了一樣,半晌才發出聲音。
溫茹聞聲擡起頭來,朝他晃了晃手上的包裹,招呼着:“快過來快過來,我拿不住了。”
傅寄舟連忙跑過去,将她手上的小包裹接住,緊緊抱在懷裡,接着傾着腰,蹙着眉,目光一個勁兒地往溫茹的身上掃,想知道她哪裡受了傷。
溫茹見傅寄舟乖乖巧巧地把那包裹接了過去,松了口氣,那包東西還是有些小沉的。手剛一解放,溫茹擡起自己的手臂,随手搭在傅寄舟的肩膀上,将自己半個身子的力量慢慢靠過去,佯裝可憐地說:“你扶着我一些,我腿軟,站不住了。”
傅寄舟本被她孟浪的動作吓得僵住,可聽她可憐巴巴地說她虛弱得要人扶,心裡的擔憂又占了上風,竭力站直了身子,想讓自己可靠一點。
兩人就這麼勉勉強強地往前走,進了門,溫茹見屋裡的軟榻上放了小案,便拖着傅寄舟往另一邊的羅漢床邊走,渾身酸軟地想徑直躺到上面,但那羅漢床連個軟墊都沒有。
傅寄舟瞧出她的意圖,忙用力拽住她,小心翼翼地問:“你可以靠在這兒等一會兒嗎?我去給你拿東西墊墊,躺着舒服些。”
溫茹聽了眉眼彎彎:“還是你想得周到,快去快去,要厚一些,軟一些,我骨頭疼。”話落,松開攬住傅寄舟肩膀的手,環抱住屋裡的梁柱,又催:“快些哦,我撐不住多久的,手上腳上都沒力了。”
怎麼這樣嚴重?
傅寄舟聽得心慌,将手上的包裹随手放在軟榻上後,腳步淩亂地跑到裡間。因為谷昉下去休憩了,他不知道備用的被子、墊子放在哪裡,最後昏了頭一樣,将自己床上的錦被抱了出來。
他到溫府時瘦瘦弱弱的,府裡怕他畏寒,給他準備的錦被厚實得很。此番,他将這床厚錦被抱在懷裡,又重又蓬,幾乎把他整個人都遮住。
抱着梁柱的溫茹隻看到一大抱被子從裡屋裡出來,下面露出一雙飄飄忽忽似乎站不穩的腳,情不自禁被逗笑了,想上去幫忙,但又想到自己正賣可憐呢,不能自己拆自己的台,便隻出聲給他指方向:“往右走一點,欸,對了,向前走兩步,到了,放下吧。”
傅寄舟将錦被放下,很快地将它鋪平整,再去接溫茹。
溫茹笑着将手再次搭到他肩膀上,一邊往羅漢床邊挪一邊問道:“這是新被嗎?我若是躺在上面、坐在上面,你應該不介意吧?”
傅寄舟被她問得一愣,忽而反應過來,低頭藏住自己臉上浮出的紅,支支吾吾地說:“不……不介意。”
溫茹當然知道他不介意了,跟他相處了一段,溫茹發現黑化前的傅寄舟真的太乖了,她說什麼他都會答應,弱是弱了點,但又傻又乖,還是挺可愛的。
剛一到羅漢床邊,溫茹便放松整個身子往錦被上倒,那軟綿綿的觸感将她整個人都圍住了,她忍不住舒服地喟歎一聲:“這才叫活着啊。”
傅寄舟站在羅漢床邊局促地看她:“你跟人打架了嗎?傷到哪裡了?”
聽到關切的問話,溫茹來勁了,哭喪着臉翻身趴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眼睛,開始說自己多可憐,半個月沒去上課,一上課就被那劉先生、衛娘子罰。衛娘子可兇了,将那四五斤的沙袋綁在她腿上,讓她去跑那隻有馬兒才跑的馳道,從辰時末一直跑到将近午時,連口水都不給喝。
她才不會說她幾乎是跑三米走兩米地跑完的。
傅寄舟聽得皺緊了眉,這衛娘子怎地将人罰得這麼重,又聽到她連水都沒得喝,蹬蹬幾步去将軟榻上放溫了的熱茶拿過來,給溫茹倒了一杯。
溫茹擡起臉,湊過去,無奈道:“我手擡不起來。”
傅寄舟隻好弓着腰,小心地喂她喝:“慢點,别嗆着了。”
溫茹喝完,又繼續訴苦:“我都這樣了,劉先生還要罰我抄書,五遍呢。我若是不抄完,明日她告到母親那裡,母親一定會拿藤條打我,到時候說不定傷上加傷……”
傅寄舟聽得心裡難受,轉身要往外跑:“她們怎麼能這麼欺負你,我去跟叔母大人說。”
溫茹拉住他:“唉,你别去,不然母親又要說我舍不得吃苦,不像個女孩子。”
“那怎麼辦?”傅寄舟急得團團轉,“你都這樣不能動了。”
“沒事,你扶我起來。等我緩過勁兒,我就起來抄。”溫茹掙紮着想從錦被上爬起來,但每次馬上就要起來了,她手腕一軟,又趴了下去,“把我剛給你的包裹拿出來吧,那裡面放着我要抄的書和筆墨紙硯,今個兒我一定要抄完……對了,那包裹裡還有我給你買的酸乳酥,聽說特别好吃,我特地買來給你嘗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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