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祁卻不等他細看,拉着他,小跑到另一側,興沖沖地說:“不過我還是最喜歡這邊,她們在練武呢,真威風。”
傅寄舟藏住心裡想回去遠眺明理書院的心思,勉強跟着溫祁一起去看遠處的練武場。
練武場比明理書院開闊一些,穿着棕色短打的女子們做着各色的訓練,打拳的,推掌的,拿着兵器操練的,都有,一招一式看個新鮮,确實比明理書院那邊精彩很多。
看了兩眼,傅寄舟的目光便被練武場一角穿着紫藤色短衫肥褲的身影給吸引住。
隔得遠,看不清臉,但他莫名覺得那是溫茹。
她正在打木頭樁子。那木樁上從上到下橫插了許多實木條,一拳打過去,整個木樁會加速旋轉,帶着别處的木條徑直打回來,如果反應不及,便一定會被重重打到。
就一會兒的功夫,傅寄舟便看到那木樁上的實木條打到她背上三次,腿上兩次。分明隔得那麼遠,但他覺得仿佛能聽到堅硬的實木條打到她身上時發出的悶聲。
很痛吧。
傅寄舟心裡剛冒出這麼一句,就見她出了一拳之後,不知道打到了哪裡,痛得迅速縮了回去,站在原地甩了甩自己的手,像是在緩解疼痛,但她這一分神,疾速旋轉的木樁毫不留情地接二連三打到她身上,她不由得整個人往後一彈,結結實實地摔倒在地。
“啊——”傅寄舟扶住欄杆,驚呼出聲。
溫祁聞聲看過來,想起自己剛開始看這些護衛們習武的時候也是各種大驚小怪,不由得擡手拉了拉他袖口:“沒事兒,她們都是練家子,平日裡可經打經摔了。”
傅寄舟卻看得眼眶微微發紅,他昨日還以為溫茹沒什麼事,單純為了騙他抄書編出許多事來,但事實上,溫茹說的一定都是真的。
第21章他要看着她,知道她在痛……
申時一刻,竹蘭閣下了學,谷昉幫傅寄舟戴好帷帽,才緩步走出去,其他郎君還羞怯怯地沒敢跟他說話,隻有溫祁被小厮接走的時候,轉身跟他揮手作别。
傅寄舟點頭應答之後,放慢腳步落在最後面,看着郎君們離開的背影發了會兒呆。
“表少爺,我們現在回傾蕪院嗎?”谷昉将東西收拾好,站在他側後方,問道。
“練武場那邊什麼時候下學?”傅寄舟擡眼看了看不遠處的竹林,風搖葉落,影影綽綽看不清竹林後的院落。
“小姐下學一向沒個準,有時候早些,有時候晚些。”谷昉回憶片刻,說道,“若是表少爺想同小姐一起回去,谷昉便去找個女侍問問桃紅、桃綠她們。”
傅寄舟抿了抿唇,有些猶豫,溫茹是去上學的,若是他找人去問她什麼時候下學,妨礙溫茹的上進,他成什麼人了。
半晌,他才道:“不必,我們在回去的路上找個亭子觀景休憩,若是能碰到就一起回,碰不到便算了。”
谷昉想了想,也可,傅寄舟往日不太出院子,好不容易願意在外頭坐坐,還是應當順着些的,于是領着人到了竹林西南角的一個亭子,吩咐竹蘭閣的粗使小厮準備軟墊、熱茶和糕點。
偶有路過的學生經過,瞥到亭子裡坐了個年紀尚小的郎君,好奇地打量一眼。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仍沒看到溫茹的身影,谷昉有些着急了,深秋寒涼,老坐在外頭總是不好的,再加上來往的學生們頻頻瞥過來,讓人分外不喜。
此前他使人問過,小姐是不是已經回去了,得到的答案是尚未,可是,沒道理将近申時末了小姐還沒下學。
傅寄舟察覺到谷昉的焦躁,捏緊了手中的茶杯,心裡跟自己說,再等一盞茶的時間,若是還沒碰到,便離開。
好在,兩盞茶的時候,換了身明緑方格紋襦裙的溫茹從明理書院後方的廊橋上走出來。本還在惴惴拖延時間的傅寄舟一看到人,登時就站了起來,朝亭外走了兩步,又克制地站住。
谷昉跟在他後面,眼裡流露出幾分喜悅:“表少爺,是小姐出來了。”
“嗯。”傅寄舟颔首,看着溫茹越走越近。
溫茹剛下廊橋便看到了等在亭子裡的傅寄舟,見他好端端站在那裡,根本沒有她改劇本時筆下小反派的潦倒之氣,旋即眉眼疏朗許多,揚着笑容快步走過去。
她看過的情節并不是不可以改變的,你瞧,傅寄舟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是嗎?
傅寄舟看到溫茹臉上綻開的笑容,心神一晃。她一見他便展現出來的毫無掩飾的欣喜,就那般直接地傳達到他眼裡、他心裡,暖融融的,像将他推搡着站到太陽底下。
真的很喜歡她。
“等久了麼?”溫茹快步走過來,目光落到傅寄舟的帷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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