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菱頻頻受挫,又不便跟溫茹動手,咬着牙最後看了一眼被占的周氏院子,氣急敗壞地轉身離開。
等人走了,溫茹轉頭對着傅寄舟吐槽:“還好你長得不像你母親,像是身上自帶了冰鑒一樣,抽抽地往外冒寒氣。”
傅寄舟被她說的話逗笑,随即又垂下眸子,輕聲說:“我與她不同的,我脾氣很好。”
“那是當然了。”溫茹哈哈笑出聲來,“走,我們進去瞧瞧有什麼缺的、要換的,趕緊讓宋衛長她們買來給你換上。這裡到底是傅家内院,我和宋衛長她們不方便在這裡久留,稍後我讓宋衛長找一些男護院過來,保證把這裡把守得像鐵桶一般,你隻管安心休息。”
傅寄舟聽了這話,不安地攥緊了她的袖口:“你要走?你去哪裡?我不住這裡了,我跟你們一起。”
“胡說。”溫茹擡手刮了刮他的鼻子,“過幾日便是及冠禮了,你是主角,你怎麼能不住在這裡?我不走遠,就去你家外院的西廂房,若有事,你讓谷昉去找我。不過這幾日可能忙些,及冠禮指望不上你母親,我得親自去辦。你也知我頭一次辦這事,上手可能沒那麼快。”
溫茹解釋得很清楚了,但傅寄舟心裡還是不樂意,黏黏糊糊地跟在她旁邊。
因着溫茹是女子,不太方便翻周氏屋裡的東西,隻随便看了看,見除了那畫,沒有什麼旁的私人物品,便心裡暗暗盤算哪些東西是要給傅寄舟換的。雖然住不了多久,頂多半個月,但能住得舒服些當然更好。
*
溫茹她們正忙活的時候,傅菱在不遠處的觀景亭捏碎了一個茶杯。什麼都沒留住,就這種感覺。
另一處寬敞的院落,一個護衛垂手站在段氏旁邊,恭敬地回話。
如果溫茹在就會發現,這個護衛是前去迎接她們的一個,正是她提及了傅家先正君的院子是空着的。
“住進去了?”段氏剪下一枝頹敗的花枝,将它随手扔在一旁。
“是,守在院子外的暗衛看到來人是大郎君,猶豫着沒動手,等大人再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趕不出來了。”護衛笑得比那頹敗的花枝燦爛,隻是過分讨好的樣子,不怎麼入眼。
“早聽說炜京城裡溫家嫡女沒念過幾年書,不通人情世故,隻會撥算盤、使蠻力,沒想到竟是真的。”段氏輕笑了一聲,旋即又很快沉下臉來,“那院子算什麼,我想要毀掉它,就一定能毀掉。大人以為我真不敢動那裡嗎?天真。”
第34章這是段氏心碎的一夜。
谷昉和小厮們手腳很麻利,汲了院子後頭水井裡的水,不多時就把主屋和兩側廂房打掃幹淨了。再等宋衛長她們去街上買了許多新的家具器物、錦緞棉被回來,周氏的院子煥然一新。
由于時間倉促,與傾蕪院沒法比,但已經勝過前洲很多人家。
因為商賈的富庶是大宓朝立國的重要支撐,商賈被允許在生活器物上僭越稍許,官家出身的傅家自然沒有這樣的待遇。所以奢華的家具器物、錦緞棉被進院子的時候,好多傅府的小厮在外頭的花木間偷看,一雙眼因驚奇而瞪得圓圓的。
等所有東西都歸置好的時候,天色已晚,溫茹和宋衛長她們在院子四周安排好男護院後,便匆匆離開。傅寄舟目送她們遠去,心裡難受得緊。按理說,傅家是他的家,但是身處其中,他卻比在溫家有更強烈的客居的感覺。
“表少爺,很晚了,一路上本就辛苦,早些洗漱安歇吧。”谷昉從院子外進來,看見傅寄舟一個人失落地坐在軟榻上,便上前開口道,“雖然您已經沐浴過了,但身上應當還是有些乏的,睡前最好再泡泡腳。”
傅寄舟聞言點了點頭,忽而又想起溫茹:“西廂房那處如何,她們淨幫着這裡收拾院子,西廂房那邊東西可都全?”
谷昉支使了小厮去倒熱水,方才轉身笑着回道:“谷昉剛從西廂房那處回來呢,小姐是個講究人,一過去便讓宋衛長将東西大換了一遍,那态勢恨不得連地磚都挖起來換了。”
說着,眉宇間又聚起了憂愁:“小姐如此不給傅家面子,全是為了給您出氣,您不要誤會了小姐的意思,小姐慣常不是那不饒人的性子。這一路走來,便是谷昉也看不下去了,谷昉都不敢想您從前在這裡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谷昉眼角微紅,低下身去,把小厮送來的熱水輕手輕腳地放到傅寄舟腳下:“咱們初來乍到,谷昉還沒弄清這裡有沒有府醫,不知道去何處配藥,您今日先用這熱水濯足,暫且解解乏。”
傅寄舟伸手将他拉起來,自己慢慢将洗浴後還沒穿襪的腳放下去:“谷昉不必替我難過,如今不是都好起來了嗎?溫家對我極好,錦衣她更是,我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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