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菱卻出聲喊住她:“若是要保住人,就盡快納了吧,我三日後便要上京去了,當然,若你在此之前,将所有證據都交給我,傅某感激不盡。”
溫茹将書房的門摔得震天響。
站在書房外,她有些茫然。
她不是不可以阻攔傅菱上京,傅菱手裡有的證據她都可以搶了來,但是每耽擱一日,程王将從裡面攫取多少金銀,私礦又會害多少人的性命?京城陛下、太女一幹人等,對程王沒有防備,皇位又能保住多久?
怎麼看,現在将所有證據都交給傅菱,由她上報陛下,溫家可以不蹚這趟渾水,傅家可以戴罪立功,稍稍減輕罪責,私礦也可以就此取締,解民于倒懸。
但,什麼都好,傅寄舟該怎麼辦?
十幾年的縱容,上百萬兩私鑄金銀從傅菱手中流出,再加上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主犯與謀逆不無關系,傅家受的罪責怎麼可能會輕?
她之前覺得書裡傅菱與傅寄舟斷絕關系太過于殘忍、冷酷,現在則覺得傅菱為何不更殘忍、更冷酷一點,早五年與傅寄舟斷絕關系,這般在情理上割不斷母子關系,但在法理上卻能讓傅寄舟逃過一劫。
現在,太遲了。
第39章嫁你……做侍對嗎?
溫茹在傅菱書房外茫然站了一會兒,去望風陵取東西的豐翎恰好回來。
溫茹一擡手将人攔在門前,院子裡的護衛們随着她的動作氣勢洶洶地圍困住豐翎。
見狀,豐翎捂緊自己衣襟裡的東西,警惕地看着她們。
“傅菱已經告訴我是什麼了,我不稀罕,看一眼就給你。”溫茹手心朝上,冷淡地開口。
豐翎不知道她的話是真是假,沒有傅菱的吩咐,豐翎不願意給,但她也知道,不給,圍困着她的護衛絕不是吃素的。
正僵持着,傅菱忽然打開書房的門,站在門裡,淡然開口:“給她看。”
豐翎得了吩咐,将東西放到溫茹手上。
溫茹餘光瞥了一眼身後的傅菱,覺得她甚是礙眼,低頭面無表情地将豐翎遞來的青竹紋荷包打開。
裡面确有一方刻着“溪”字的皇女印鑒。據她所知,如今程王手裡的是她有了封地之後新制的印鑒。按理說,有了封王印鑒之後,皇女印鑒應當交由禮部保管,也不知程王究竟怎麼糊弄過去的。
随同印鑒放在一起的還有十來張賬簿紙。這些賬簿紙并非都是一家,天南海北,大商号小作坊都有,一張張都是印有皇女印鑒的采購賬簿,買的東西恰是私礦上要用的設備。看得出,花了傅菱許多心血。
溫茹心裡的怒火再次沖頂。跟她突襲許洲小打小鬧不同,傅菱分明已經拿到了這麼多實質性的證據,為什麼不先把秦國公府搞個半殘,打壓她們一半的氣焰之後,再徐徐圖之。
傅菱卻偏偏不幹,估計是嫌這些證據用上,程王還是有法子獨善其身,所以就一直等着程王的證據。而徐易給她的那封信卻恰好證明了程王知道私礦,并且參與其中,想洗都沒法洗。
傅菱她還真是要幹就幹徹底,不給人留退路,也不給自己留退路。
溫茹将東西放回荷包,随手扔回到豐翎懷裡之後大踏步離開,離開前冷着聲音吩咐宋衛長:“留個底,其餘的都給她們。”
宋衛長點頭應是,将自己身上妥帖放着的賬本和信件各留一份之後,經由手下護衛,遞到豐翎手中,接着轉身快步追上溫茹。
“小姐,傅大人她?”宋衛長不知道她們在裡間說了什麼,看着辛苦找回來的證據,拱手送人,一時有些無法接受,尤其是傅菱還涉案其中。
“三日後,她将去炜京禀呈女皇陛下。直到她進皇宮為止,你都跟着她吧。”溫茹想了想,她們之前的行動到底有沒有驚動什麼人仍不确定,于是又加了幾句,“多帶幾個人,功夫好點的,全程護送她上京。當押送也行。”
宋衛長腳步一頓,等回過神來又快步跟上溫茹,面上難掩驚愕:“傅大人要上京投案麼,可賬冊上傅大人牽涉的金銀有百萬之巨,更别提,傅大人身為一洲知府知情不報,大行方便的罪責……”
溫茹腳步放緩,無奈道:“起碼自行投案能減輕些刑罰。”
這能減多少,最多是死刑變流放吧。
宋衛長心裡暗道,察覺溫茹的腳步似乎是朝着後院去的,登時又想起了另一個難題:“那表少爺怎麼辦?這種大案,整府人都要連坐,表少爺若是沒入掖庭為奴,那……”
話未說完,宋衛長便發現溫茹臉色陰沉,側臉下颌繃緊,不由得怪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
“有婚書,就不能證明他是溫家人嗎?”溫茹停下腳步,蹙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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