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分之後,陸聽訟被秦思宇留下來單獨講話,陸酉拉着謝雲君噔噔噔跑回觀衆席,左顧右盼地找了一會兒,發現安靜和邱海坐在中間的位置。
觀衆席的台階比普通的要高很多,陸酉裹着外套,像個大毛球一樣吭哧吭哧地往上爬,謝雲君就用雙手虛虛地在後面摟着,時不時伸手托上一把。
等雙人滑所有的短節目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陸酉他們最後排在了第二,得分排在首位的是一組上了抛三撚三的選手,來自淮市市隊,本次是挂名在一家俱樂部下參賽的,其中女伴15歲,男伴已經17歲了,盡管抛跳的質量不算高,女伴落冰的時候摔了一下,但依舊把技術分往上拉了一個檔次。
好歹人家周數是轉夠了的,隻是因為摔倒最後吃了一記扣分。
為了選手能有一個更好的狀态,雙人的自由滑安排在了第二天上午,今年的俱樂部聯賽比較特殊,往年都是等七月份孩子們放了暑假才開始第一站,結果今年提前了一個月開賽,淮市站作為首個分站賽,來參加比賽的小選手們大多數都還沒放暑假,等明天比完大家還得各回各家迎接期末考試來臨的噩夢。
所以今年的俱樂部聯賽就出現了一個非常壯觀的現象——比賽結束的小選手們動作整齊劃一,紛紛從包裡掏出課本,直接在冰場頭懸梁錐刺股地學習起來。
其實當初提前開賽的通知一出來,選手們就已經哀嚎遍地了,但淮市分站賽又是不得不參加的一站比賽,選手們沒辦法,隻好在比賽的間隙争分奪秒地抓緊一切時間學習。
——冰是要滑的,學習也是要學的,不管是哪一項競技運動,真正能把其發展成職業養活自己的人是極少的,要是最後不能走上職業的道路,那就還是得靠成績來考個好大學選個好專業。
花樣滑冰就更别提了,除了在每四年一屆的冬奧會時能昙花一現翻紅幾天,而且基本都還是靠運動員的逆天顔值出圈之外,其他大部分時間花滑其實都冷門到南極。
在高校聚集的南方,很多大學更是連滑冰隊都沒有,畢竟那邊常年見不到雪,很多人一提到滑冰,第一反應還是輪滑。
因此想靠花滑上一個好大學,可以選擇的範圍是及其狹窄的。
在一片祖國花朵欣欣向榮學習的氣氛中,陸酉拿着自己的初二數學,屁股下面像是有針在紮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整個人扭成了一條毛毛蟲。
“酉酉,你是屁股疼嗎?”安靜一臉認真地問。
“……”陸酉沉默,“不是。”
“她就是不想看數學。”謝雲君直接戳破陸酉那點小心思,幫她把翻得亂糟糟的數學書撥到正确的那一頁,“梁阿姨說了,你這次期末數學要是考不到九十分的話,暑假就不帶你去迪士尼玩了。”
陸酉立刻不扭了。
屁股下面的針也消失了。
謝雲君總能用短短幾句話就能讓陸酉從峨眉山潑猴變成乖寶寶這件事,有時候連陸聽訟也覺得神奇。
小女孩不情不願地拿起數學書,看了不到半頁,又扭頭可憐巴巴地問謝雲君:“謝雲君,我要是沒去成的話,你也會留在家裡陪我的吧?你忍心丢下我嗎?”
“不丢下你,”謝雲君塞了一支筆給她,“你認真複習,争取考到九十分,我們就能一起去了。”
“九十分也太難了,要不這樣,我考個八十五分,然後跟媽媽撒個嬌,你到時候在旁邊幫我煽風點火一下,媽媽說不定就答應帶我們去了。”陸酉說。
謝雲君:“可以,但是煽風點火這個成語不是這麼用的。”
陸酉:“那該用什麼?”
謝雲君沉默了一下:“……助纣為虐?”
陸酉:“……”
-
淮市分站賽第二天,短節目分數排名前19名的選手獲得進入自由滑的資格,因為有部分人棄賽,所以最後參加自由滑的一共有15個組合。
陸酉和謝雲君在自由滑裡以一個2A單跳和3T3T連跳橫掃跳躍分、盡管撚轉和抛跳依舊隻上了兩周,但托舉和螺旋線的定級都拿到了最高的四級,所以自由滑的成績也是非常可觀。
兩項的總分加起來,他們穩穩地守住了淮市分站賽第二的位置。
别看隻是一個分站賽第二,但淮市分站賽幾乎是聚集了國内最頂尖的花滑選手,其中拿到第一的是市隊那個組合,年齡小一些的女伴跟陸酉也有兩歲的差距,更别說男伴比謝雲君整整大了三歲。
有這兩三年,别說出個撚三抛三了,所有種類的三周抛跳外加托舉陸聽訟都有信心讓陸酉和謝雲君整出來——如果能給兩個孩子找到足夠好的雙人滑教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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