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宇沉默了一下,誠實道:“确實想。”
“我就是怕這一點。”陸聽訟太了解自己的兩個小徒弟了,“練花滑有多苦多累,咱們是過來人都明白,兩個孩子一路走過來,好幾次都苦到不想繼續了,最後還是靠着‘就算是為了對方也不能就這麼放棄’這個念頭才堅持下來的。”
陸聽訟沒說的是,如果有一天陸酉和謝雲君兩人不再練雙人滑,那麼他們可能就真的不會在職業花滑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了。
花滑要是僅僅當做是愛好自然沒什麼問題,但如果真正走上職業這條路,就會變得不僅辛苦還燒錢,在沒有進編得到國家補貼的情況下基本上就是個無底洞,一年自費花上個幾十萬都是常态。
偏偏這樣的情況下,目前國内還有一大批唯金牌論者,如果在國際比賽拿不到好成績,說出來的話甭提有多難聽了。
換個方面講,國内冰雪運動的大環境不比其他國家,花滑選手就算榮譽滿身,在大部分資本家眼中,他們的商業價值依舊平淡無奇,說不定還不如花錢請個小網紅引流來得更快。
“沒事,兩個孩子還小,既然到了省隊,抛三撚三這個問題我遲早讓他倆掰扯明白,”姜洋語氣平靜地計劃到,“從今天開始俱樂部的課就都停了吧,還有兩三個月新賽季就要開始了,在這之前陸酉和謝雲君先跟着我,我把他倆的抛三撚三解決了再說。”
——這就算是正式吸納陸酉和謝雲君入省隊了,陸聽訟高興之餘,也默默給謝雲君和自己的小侄女兒點了根蠟。
别看姜洋沒事兒的時候看起來是個慈眉善目肚子圓圓的和藹大叔,真正訓練起人來可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陸聽訟在役時,姜洋對他說的那句“——沒死就練,死不了”,一直到現在陸聽訟都記憶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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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訓練一結束,秦思宇就帶着陸酉和謝雲君去辦了一系列入隊手續,最重要的是給兩人各自辦了一張飯卡,從此以後,兩人就成為了有國家編制,且吃國家大鍋飯的光榮運動員了。
與此同時,他們也走上了魔鬼訓練的征程。
因為馬上就要開啟一個新的賽季,留給他們練抛三撚三的時間隻有兩個月,九月份他們需要去參加全錦賽,以此争奪參加新賽季青年大獎賽的資格。
上個賽季世青賽國内的成績不佳,今年的JGP雙人滑項目上國内隻獲得了一個參賽名額,而這個名額最終給到誰,就要看全國錦标賽上哪一對組合能拔得頭籌了,目前司南和徐震在國家隊訓練,姜洋就全心全意地帶陸酉和謝雲君這兩個新吸納的小隊員。
為了備戰全錦賽,陸酉和謝雲君的暑假幾乎都被訓練填滿,除了每天要上冰訓練四個小時以外,還有一系列的舞蹈課和體能訓練課,空閑之餘,兩人還得抽出時間完成學校布置的暑假作業。
“我覺得我為了把數學考到九十分而熬夜複習的那幾根頭發白掉了,昨晚我做夢的時候,它們還來我夢裡控訴我,說它們死得太沒有價值了。”
陸地托舉訓練的時候,陸酉耷拉着腦袋跟謝雲君吐槽,她悲傷地發現,自己雖然考到了九十分,但卻根本沒有去迪士尼玩的空閑時間。
“魔都的迪士尼咱們不是去了好多次了嗎,”謝雲君輕輕一松力氣,穩穩地把陸酉接住放在了地上,“我記得這次青年組大獎賽有個分站在名古屋,如果我們全錦賽能拿第一,到時候說不就定能參加青年大獎賽的日本分站,比賽結束了咱們可以去東京迪士尼玩。”
陸酉眼睛頓時一亮:“真的?”
謝雲君點點頭,張開手問小姑娘:“所以還練嗎?”
“當然練!”重新找到努力目标的陸酉跟個小牛一樣沖過去抱着謝雲君的手臂,動力滿滿,“拼搏一百天,我要參加青年組大獎賽!”
陸地訓練結束,經過下午四個小時的冰上練習之後,陸酉和謝雲君晚上被安排了舞蹈課。
為了迎合目前國際裁判的口味,陸酉的舞蹈種類還被姜洋強制從古典舞換成了芭蕾,為此吃了不少苦頭。
用舞蹈老師的話來講,芭蕾跳起來應該像是一顆挺拔的小白楊,而不是陸酉現在這種軟得跟水一樣的跳法。
至于謝雲君,他以前本來就是必要的時候才會上一上舞蹈課,舞蹈風格壓根就沒有定型,調整起來自然是比陸酉容易得多。
“說過多少次了,忘掉你跳古典舞時的肌肉記憶,你現在跟謝雲君的動作一點都不協調,雙人滑難道是各做各的動作嗎?”省隊的編舞老師站在練舞室的角落,啪啪地敲着手裡的墊闆,“這個動作手臂在展開的時候陸酉你要用力一點,不要軟趴趴的跟沒骨頭一樣,你沒吃午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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