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末說完,站在原地等王丞相開口。王丞相隻是怔怔的看他兩眼,顫顫巍巍的蹲下身撿起剛才扔掉的朝闆,啞聲道:“那便請太後降旨,老臣同意。”
王丞相一松口,其他官員想了想,便都同意。
梁君末看着王丞相微駝的脊背,年邁的身軀,知道他是因為幼年的事,怕自己受委屈,沒由來的眼眶一紅,鼻子發酸。幼年楚雲閑險些要了梁君末的性命,王丞相耿耿于懷至今。所以即便知道能把楚雲閑拉到戚國的陣營,對戚國百利而無一害,他也堅決反對。
太後見無人在反對,下令讓禮部盡快寫好國書,宣布退朝。
百官告退,梁君末走過去扶起王丞相,眼裡的淚花沒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淚水滴落到王丞相的手上,他頓了頓腳,長歎一聲道:“孩子,就算是報恩,也别委屈自己。”
“外公,我不委屈,我是真的喜歡他。”
和報恩沒有關系,從小就喜歡。不然當初又怎會在知道他是男兒身以後,還非要拿女娃這件事刺激他。無非是小小的惡作劇,讓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吐槽我的王爺騷……
第十五章:聖旨到
楚雲閑和邵茗一起離開岚城,先去解甲山莊拜訪大舅一家,在解甲山莊小住兩日,和大舅探讨一番武學之後,才和邵茗踏上新的江湖路。
二人這次出遊的本意是散心,一路行俠仗義,快意恩仇。邵茗身上頂着解甲山莊的光環,在江湖中可謂風光無限。楚雲閑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取了個化名,倒也省去不少麻煩。
這日二人行至邊州,聽見百姓議論戚國的使臣幾日前從這裡離開。戚國和南國一直都有來往,隻不過多是節日和新年。如今是深秋,戚國突然來訪,難免讓人疑惑。
“聽說這次來的領頭人是攝政王梁君末,啧啧,攝政王都出動了,看那陣勢,像是來求親的。”
邊州多水域,酒館臨江而建。楚雲閑和邵茗坐在一樓,旁邊那桌是幾個市集商販。在繪聲繪色的描述當時使臣經過的情況,他們當然不認識梁君末,是驿站的官員這樣喊,他們記下罷了。
“胡言亂語,我們南國唯一的公主才十一歲,尚未及笄,怎可出嫁?”有人低聲反駁,勸朋友莫要胡言亂語。
南帝膝下子嗣不多,目前成年的不過四皇子一個,連當今太子也才十六歲,除去已經夭折的長公主,剩下的就是年幼的九公主。不僅如此,幾位王爺家中的郡主不是已經出嫁,就是年紀和公主差不多,根本沒有可以聯姻的人選。
剛才說話那人自知失言,罰酒三杯不在議論。
邵茗饒有興趣的聽了一會,轉頭看向楚雲閑道:“季習,你和梁君末打過交道,你猜他此來為何?”
楚雲閑面無表情道:“我和他不熟。”
邵茗:“……”
梁君末出使南國一事,逐漸在民間流傳開。邵茗和楚雲閑無論走到哪兒,都能聽到議論,這讓楚雲閑的心情變得有些糟糕。梁君末如此高調,不會隻是來維護兩國關系。不知為何,一旦想到酒館那人說的求親,楚雲閑心裡總有些不安。
幾日後,邵茗突然接到家中傳信,要他和楚雲閑快馬加鞭趕回岚城,片刻都不能耽誤。二人拿着書信,日夜兼程,終于在第四日清晨進入岚城。
岚城深秋,陰雨綿綿。街道上的攤販還不多,大家看見楚雲閑,眼神都有些怪異。想看他卻在接觸到他的眼神時慌忙低下頭,眼神躲閃。
楚雲閑直覺敏銳,城中的古怪加深他的不安。連身側一向開朗的邵茗也意識到事情不對,沉默不語,一言不發的跟着楚雲閑進将軍府。
将軍府的氣氛同樣古怪,甚至是低沉壓抑。小厮通報楚雲閑歸來,邵茜最先走出來,眉宇間滿是哀愁。楚雲閑連忙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邵茜掩面落淚,竟然哽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讓楚雲閑先去正堂。
正堂上,楚雲閑第一眼看見的不是高堂老父,也不是臉色沉郁的哥嫂,而是堆放在門口,擺放整齊的十幾箱聘禮,上面系着的紅綢刺痛楚雲閑的眼。
“這是怎麼回事?”跟着前來的邵茗驚呼一聲,楚家沒有女兒,誰那麼荒唐把聘禮下到楚家。
楚雲閑看見箱子上戚國皇室獨特的花紋,氣的發抖,他已經猜到發生什麼。難怪從進城開始,就一直覺得不對勁。
“我的孩子,你怎麼那麼命苦,這是要把你往死路上逼啊。”邵茜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悲痛,抱着楚雲閑大哭起來。楚雲閑是她最小的兒子,她的心頭肉,如今卻要受這樣的委屈。這讓她如何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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