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時很想罵娘,現在知道緊張,那早幹嘛去了?
“我不管你了,你趕緊穿好衣服出來。誤了時辰,我看你怎麼給楚雲閑交代。”梁君時怕自己抑制不住心裡的沖動,會嘲笑梁君末,忍了又忍才把心裡的念頭壓下去,轉身出門。
梁君末一個箭步過來,抱着梁君時的腰道:“君時,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馬上要拜堂,我心裡就七上八下的不踏實,好像有幾百隻兔子在亂跳。你說要是等下雲閑反悔不嫁了,我怎麼辦?”
“人都到家門口,是有多蠢才會選擇悔婚?”梁君時掰不開梁君末的手,隻好拖着對方往門口挪動。要成親的人突然蛻化成幼童,梁君時額角直跳,青筋暴起,很想一拳打飛他大哥。
梁君末覺得委屈,以楚雲閑的脾氣,也不是不可能。
兩兄弟在房間裡僵持不下,梁君時很努力的朝門口走,奈何身上的牛皮糖死活不放手。
忽然,門口傳來一聲輕笑,有人站在外面,提醒屋裡的人道:“兩位,人已經到門口了。你們在拖下去,說不定楚将軍真的反悔不嫁。我看他坐的良駒一日千裡不是問題,真悔婚,你們恐怕留不住。”
略帶笑意的話讓房間裡的争執一頓,梁君末擡頭看着梁君時,無聲的開口道:“你情人?”
梁君時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梁君末頭上,成功讓對方松開對他的束縛,抱頭跳開。梁君時整理自己被拉扯淩亂的衣服,丢下一句我去幫你拖延時間,就快速溜出門。
院子裡的人看見梁君時,嘴角含笑。梁君時瞪他一眼指着敞開的房間門,道:“交給你了。”
煜王府,迎親的隊伍在門口停下,久久不見人出來。圍觀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連那些大臣面上都浮現焦慮之色。
楚雲閑端坐在馬上,看着面前氣派喜慶的煜王府,議論聲鑽入耳中,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在他身後的青兒也着急起來,這一路都沒出差錯,怎麼到了王府面前,反而梁王爺這裡除了差池。
“吉時都快過了,王爺到底在幹什麼?”有老臣不滿,聲音略帶兩分責備。高堂上,王丞相臉色陰沉,好好的婚事眼看就要砸了。
迎親的喜樂到了尾聲,還不見梁君末的身影。楚雲閑心情煩躁,一拉缰繩就想掉轉馬頭。
“是王爺,王爺出來了。”
張望的人群裡,有人眼尖,看到梁君末匆匆趕來,情不自禁的大叫起來。楚雲閑動作一頓,穩住身下的雪兔。
梁君末趕的急,氣息微喘。有老臣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梁君末隻是一個勁的說對不住,并沒有解釋。
青兒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下,眉開眼笑,扶楚雲閑下馬。等候多時的司儀遞上紅綢,一頭給楚雲閑,一頭給梁君末。
等兩個新人都在門口站好,這才高聲道:“吉時道,請新人入正堂。”
梁君末攥着紅綢,目不斜視,一直盯着腳下。男子拜堂不需要丫鬟随行,青兒和趙懷他們從側門入正堂。
戚國男子成親的喜服都是白衣外罩紅紗,楚雲閑氣質冷然,俊美無雙。梁君末高大英俊,氣度不凡。二人都是一樣的好樣貌,讓觀禮的人不禁在心裡感歎一句:好一對天造地設的新人。
說着要給梁君末拖延時間的梁君時姗姗來遲,他身後跟着一位錦衣公子,王府的人對這人并不陌生,看見他随梁君時從内堂出來也不奇怪。相反,從側門進來,和趙懷站在另一側的青兒驚訝的瞪大眼。錦衣公子也看見青兒,對她微微一笑。
青兒心中萬馬奔騰,腦海裡隻剩下一個念頭,今日一定吹了妖風,不然她們家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絕不坐着的懶人閣主,怎麼舍得邁動步子出門,跟在二王爺身後,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青兒越看越覺得自己眼神出了問題,這一定是個假閣主。
假閣主對青兒的懷疑毫無感覺,梁君時卻沒有辦法忽視,好在很快新人到堂上,把青兒的視線暫時拉過去。
拜堂的禮儀上并沒有多大的區别,三拜天地,三拜高堂,夫夫對拜。唯一的不同在于新人不用入洞房,而是直接開宴,讓新人敬酒,之後才是入洞房。
梁君末一直都很緊張,夫夫對拜的時候完全不敢看楚雲閑的眼神,迎親的那幾個公子覺得怪異,相互竊竊私語。等司儀喊禮成,梁君末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被一擁而上的公子們拉着去喝酒。手裡的紅綢沒松開,楚雲閑被拉了一個趔趄,下意識松開手。
感覺到紅綢的另一頭失去重量,梁君末心裡無端的空了一塊,朝楚雲閑看過去。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心裡不舒坦,擡腳就要過來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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