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末餘怒未消,罵道:“閉嘴,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弱點,你還把人往張達面前推……”
争吵聲不停,琴聲先停。楚雲閑站起身,從屏風後面出來,看都不看兩個人,徑直走到門口打開門。
站在門外的張達沒想到會有人開門,險些跌倒,把楚雲閑吓一跳。
屋子裡剛才還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迅速分開,整理好衣服,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張大人不去度良宵,可是還有事?”
梁君末問道,那個口氣并不友善,有種被人撞破秘密的惱羞成怒感。
張達陪笑道:“我剛才忘了告訴王爺,請你轉達邵公子明日要走的消息。”
邵茗跟着使臣前來自然也要跟着使臣離開。梁君末點頭說他知曉,問他還有沒有其他事。張達知道打攪梁君末的雅興,忙說沒有,轉身離開。
“這老狐狸還真聽牆角。”
等人一走,李玉寒這才恢複本性罵出聲。剛才他和梁君末隻是詐一詐,真沒想到門外有人。被張達吓一跳的不止楚雲閑,他們兩個亦然。
“上來就和我東拉西扯,看來他們還有疑慮。”梁君末皺眉,他原以為太|子|黨派是下定決心,沒想到還是試探。這幫老家夥,真心不好對付。
李玉寒歎口氣,朝門口看一眼,發現楚雲閑已經走的沒影。
“梁君末,你恐怕還有一個麻煩。”李玉寒指着大開的房門,低聲道:“剛才仙雲一直在隔壁,你的話他都聽見了。”
梁君末一愣,猛然反應過來,連忙站起身,對李玉寒罵了句混賬,趕緊去追楚雲閑。剛才那些話都是做戲之言,并非實話。楚雲閑事先不知道計劃,聽在心裡非得誤會不可。
因為是扮做風|塵女子,楚雲閑穿的衣服并不厚實。屋子裡面燒有碳火,并不覺得冷。現在走出門,被外面的冷氣一吹,楚雲閑隻覺得那股寒意順着皮膚鑽進去,骨頭縫裡都在冒冷氣。
可是身體再冷也冷不過心,梁君末的話就像是冰錐紮進他的心裡。
楚雲閑不知道李玉寒把自己帶過去的目的是什麼,梁君末的話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他分不出來。因為從一開始,梁君末就說過他求親能成功,是因為幫皇上下了自己的兵權。楚雲閑心裡太亂,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花燈會的夜晚人聲鼎沸,周圍的喧嚣讓楚雲閑覺得自己更孤寂。絢爛多彩的花燈掠過眼底,楚雲閑微擡頭,一片雪花落在睫毛上。楚雲閑眨眼,越來越多的雪花片落下來,冬季的第一場雪來臨。
“這位姑娘,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喝一杯熱茶。”
提着花燈的公子哥看見楚雲閑一個人站在大街上,身邊沒有跟随的侍女,手裡也沒有花燈,隻是傻傻的站着,任由白雪落滿肩頭。美人面容冷豔,雙目黯然,正在神傷之中。公子哥看的心生感觸,不自覺的走過來詢問。
楚雲閑聽見聲音偏頭茫然的看着對方,雪花在臉上融化成冰冷的水珠,他渾身一冷,禁不住打個寒顫。
公子哥見他穿的單薄,憐惜之意頓生,連忙脫下自己的披風給他披上。
“姑娘可是遇見什麼傷心事?雪夜寒冷,姑娘若不嫌棄,我送你回去可好?”公子哥又道,覺得自己今夜豔福不淺。
楚雲閑面無表情的看着公子哥,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反應。
公子哥見他沒有拒絕,以為他是同意,便大膽的走過來,把他攬進懷裡。陌生的氣息讓楚雲閑回過神來,警覺地推開對方。隻不過他的手還沒碰到對方,一道人影就飛奔過來,一拳砸在公子哥的臉上,把人打的倒退幾步。
梁君末追着楚雲閑出來,因為楚雲閑走的太快,他小跑一段路程才追上。花燈會上人來人往,明明楚雲閑就在自己眼前不遠處,卻因為人潮湧動,半天都追不上。梁君末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看見楚雲閑停下,他心裡還來不及高興,就看見有人上前搭讪。
楚雲閑一動不動,任由對方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梁君末怒火中燒。過來也不問緣由,直接把對方當登徒子打一頓。
砸了一拳梁君末方才解氣,把楚雲閑攬進懷裡,問他有沒有事。梁君末的氣息和公子哥截然不同,讓楚雲閑覺得熟悉,不自覺的依戀。楚雲閑擡頭看着他,關切的神情不似作假,卻讓楚雲閑覺得更難受。想要問一句為什麼,又覺得自作多情,沒有問出口。
他擡手推開梁君末,解開身上的披風丢給倒黴的公子哥,轉身離開。
“逸之,”懷裡的溫度驟然一空,梁君末呼喚一聲。楚雲閑隻是身體一頓,沒有停下,又繼續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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