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玟:“……”
連撸貓的手都停了,很想在此刻緩緩扣出一個問号。
第12章保護
“你多裝點死,我還能活得更久些,免得被你和小皇帝一起氣死。”謝玟跟系統道。
童童哼了一聲,嘀咕道:“以前狗皇帝說要伺候你沐浴的時候,也沒見這麼矜持要面子,你對他就是寵溺縱容、萬般都是小事,什麼都能改正,什麼都能原諒,對着我就兇來兇去,好像我不是這個世界上跟你最親的……系統似的。”
她本想說“最親的人”,又想起自己的本質,隻得改了下口。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謝玟跟童童其實才是在這世上相伴最久、最知底細的彼此。幸好蕭玄謙不知道這樣一個存在,否則以小皇帝的腦回路,又不知道要怎麼想。
一旁的簡風緻并不知自己的問題被回複了,眼前的皇室風波過于攝人,少年下意識地往謝玟身邊躲,可不待他躲到謝帝師的身後,就被一道目光飛刀似的紮上了,簡風緻後脊一僵,不回頭也能感覺到陛下的盯視,當即又跟帝師大人拉出至少一臂遠來。
蕭玄謙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已無興趣跟湄兒争論:“帶公主回府。”
“是。”聽候吩咐的郭謹低頭行禮。跟老熟人崔盛不同,郭謹雖是宮廷内官,但卻習武,甚至悄悄領着一部分暗衛之職。
绯衣太監上前幾步,面容恭敬地壓低,卻又不容拒絕地擡臂鉗制住了解憂公主的肩膀。蕭天湄登時動彈不得,幾乎咬碎了銀牙:“皇兄!”
就在郭謹面容無波地要“請”走公主時,他的手背忽然被另一人的觸感覆蓋,力道輕柔地撥開他的手指,謝玟的聲音從身側響起。
“哪有這麼對待女孩兒的呢?”他道。
郭謹除了當今陛下以外,幾乎沒有人能命令他别的事,但他一聽是謝玟的聲音,便知自己隻能松手,躬身向帝師道:“謝大人,老奴也隻是謹遵聖命。”
蕭天湄渾身一松,她接觸到謝先生的溫度之後,陡生一股無可比拟的安心感,仿佛她并不需向自己最親的哥哥據理力争、情誼撕裂如碎帛,而可以得到庇護了。
謝玟收回了手,目光穿過湄兒的肩頭望向蕭玄謙。他将懷裡的玉獅子放下,撥了一下少女的手臂:“到我身後去。”
蕭天湄下意識地後退,她所面臨的激蕩和對峙,仿佛都被屏蔽了。天地之間的風霜雪雨再殘酷,也落不到她的身上。
謝玟還未說話,小皇帝便已煎熬難耐,即便那是湄兒,他也被對方這樣的舉動折磨得情緒起伏,他覺得自己真是個瘋子,但常常又想,瘋得好,不這樣怎麼活得下去?
謝玟就是謝玟,他不能站在别人的身前,替其他人遮風擋雨,他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就算重來一千遍、一萬遍,也理當如此。
蕭玄謙盯着那截趨近于淡煙灰的衣擺,一動不動地道:“老師。你怎麼能站在我的對立面呢?”
謝玟道:“原來你沒有視我為敵過嗎?”
“我……”
“還是說,”謝玟的思路忽然無比清晰,他不緊不慢地道,“革除良臣、收回令牌、不許任何人與我私交,否則便動辄降職貶黜、流放千裡……往昔種種,都不是視我為敵,都是對老師的一片孝心嗎?”
童童小聲道:“太孝了,孝死我了。”
謝玟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道:“我一心與你經營一個盛世皇朝,蕭玄謙,你要是不要,可以不必騙我,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有類似于“後悔”的迹象,蕭玄謙便容易失去理智。小皇帝根本聽不得這話,他步步逼近,直至将謝玟的呼吸都納入身畔,侵入了對方的安全距離,嗓音低沉地道:“不要這麼說。”
謝玟的肩膀被按住了——與他那種輕柔的拂落不同,蕭玄謙的掌心幾乎貼着他的骨骼,隐隐有一種完全被包裹、被掌控的錯覺。
謝玟氣息一滞,原本隻是壓着他肩胛骨的手掌,向側後方蔓延,指腹貼上了後頸,溫潤微涼的頸項肌膚被對方的手指按住,沿着齒痕和曾經吻過很多次的地方不斷摩挲、貼合。
“蕭玄謙……”
“老師,”他忽然道,“您很珍愛湄兒嗎?”
謝玟的喉結上下移動了一下,他此刻不敢輕舉妄動,說珍愛或不珍愛。蕭玄謙也不必非要一個答案,他換了個稱呼。低低地道:“懷玉,你介意讓她知道我們的關系嗎?”
他的另一隻手停到了謝玟的腰帶上,這句話像是驚雷一樣炸在耳朵裡,謝玟甚至愣了一下。系統雖然開玩笑說什麼“長嫂如母”,但那不過是一句玩笑而已,湄兒才幾歲,她心裡隻有親情友情、師生恩義,情窦未開,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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