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玩把手裡的扇子,迫不及待的開口,“想必你還有很多疑惑,怎麼好端端的,單把你叫進宮裡。李卿,把證據露出來。”
旁邊那位李大人立刻把放在石桌上的畫軸推開,一副畫作緩緩的露出真容,畫的是春光豔麗的場景。
蔺洵裝做吃驚的模樣:“這不是草民贈給别人的遊戲之作嗎?怎麼落到您的手裡?”
李大人得意捋着颏下的胡須,假咳轉移這個話題,他還能說是從孫子手裡搶來的嗎?他搶到手後找同僚獻寶,結果把同僚的畫瘾也逗了出來,死活讓他贈送,兩個鬧的正起勁,自然傳進國君耳朵裡,國君興緻勃勃,想要斷公道,于是自然要傳作畫的人。
而且那位陳大人作為畫癡,并不相信有人年紀輕輕筆法就如此老練,堅稱自己絕對不會看走眼,這才有了這一趟進宮的行程。
要是說别的,蔺洵可能會覺得自己還要謙讓謙讓,要說作畫,他是當仁不讓,況且這還關系到他後來的計劃。
蔺洵笑着說:“既然這樣,我便拿出本事來,給陳大人.瞧瞧。”
“行。”陳大人答應的很勉強。
但拿出筆墨和顔料的速度來看,這可一點都不勉強,不過才一刻鐘,所有東西都擺在桌面上。
蔺洵抽抽嘴角,這是有備而來,就算他不主動提作畫,也會要求他畫吧。不過沒關系,真金不怕火煉,他研好墨汁,提筆前先問,“以何為題?”
如果沒有主觀命題,他就自由發揮了。
别人還沒說話,陳大人搶先了:“就以這首詩中的景色為題。”他随手翻開一本詩集,點了上面一首。
蔺洵:......
送人頭也不是這麼個送法啊!這不是他出版的詩集嗎!?蔺洵欲言又止。
“怎麼樣?不會是以詩作畫,都不會吧?”陳大人異常得意,連連嗆聲。
“不是不會,而是這詩集也是草民遊戲之作,用來作畫,豈不是我占了便宜?”蔺洵裝做為難的樣子,“還請陳大人換個題目。”
陳大人得意的笑聲被憋了回去,他瞪大眼,“怎麼可能!”他之前還在國君面前大肆誇獎過,
說這詩集的作者,必定會成為以後文壇的領軍人,哪知道跟他鄙薄的人,是同一人呢?
最後還是國君站出來打圓場,“先畫畫,畫好了再說。文才跟畫才并不沖突。”
既得了他的旨意,蔺洵就撤回來,正式開始作畫。他對自己寫過的詩作都是了然于胸,更知道描寫的是什麼場景。
那是某個世界裡,他看過了漫山遍野的紅楓後,有感而發,吟誦的詩句,現在想起,也是曆曆在目。回憶起當初的景象,蔺洵先拿起紅色顔料,啪,直接潑灑在畫紙上,紅色頓時鋪滿整張白紙,顯得亂七八糟,糊成一團。
陳大人差點驚叫出聲,不會吧,畫不出來也不用拿畫紙撒氣啊。
“噓,你再看看。”李大人拉了拉他的袖子,讓他沉住氣。
陳大人冷哼,“故弄玄虛,浪費紙張。”就跟比武之前,先來一圈花裡胡哨的跟鬥吸引眼球,真材實料一概沒有。
陳大人的毒舌正在醞釀之中,隻等着伺機噴灑。
然後就跟快進一樣,陳大人準備的詞彙,再也沒有說出來的機會,他再次瞪大眼,緊緊扯住李大人的袖子,呼吸都放慢了。
剛才還是亂糟糟一片紅,現在變成了一片片燦爛的楓葉,如夢似幻,似真還假,美的超脫凡俗,美的不太真實。畫卷的視覺在山頂,從高處俯瞰,美景一覽無餘。面前是壯麗的山河,和一切盡在腳下的掌握感,讓人忍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
蔺洵對于美景的還原度,已經能夠達到百分百。
他畫,旁邊的三人就默不作聲的看着,等到提筆,李大人才感歎着說:“我算是知道,什麼叫英才出少年了!”其實之前他也有點不相信,因為作畫除了筆法老到,也有靈氣逼人的新人,一樣能夠作出驚人之作。等他親眼所見,才知道真的有人能夠把老到的筆法跟靈氣完.美糅合,組成畫作。
“妙啊!”陳大人已經撲了過去,絲毫不在乎自己沾上了墨汁,一寸寸的仔細看上面的筆觸,嘴裡隻記得妙這個字了。
國君倒是常見他這副看到名畫發了癡瘾的樣子,放過陳大人讓他自己欣賞去,用欣賞青年才俊的眼神看蔺洵,真是越看越可惜。白璧微瑕,可歎啊可歎!
家世過關,人也長的英俊,性子還好,這樣的子弟,要說給公主賜婚,那是最好不過的人選,婚後兩人詩書為伴,逍遙度日,多好啊!隻可惜了這腿......
他自以為隐晦的眼神,被蔺洵捕捉個正着。沒辦法,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蔺洵都要沐浴在這種可惜的眼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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