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是在找借口極力回避關于番茄的問題,生怕聶言硬逼他吃掉那堆紅色黏稠的東西。
他不是控制狂,也沒那麼缺德。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小地方,阿爾忒彌斯不喜歡就不喜歡,沒必要強迫他,讓他難受。
等他解決了兩份土豆泥,阿爾忒彌斯已經把粥喝完了。聶言将擺在自己手邊的煎餅推給他,“不能隻喝粥啊阿爾,吃點煎餅,不然你會很快就餓的。”
他也給自己切了一小塊,還沒送進口,就看見阿爾忒彌斯伸手抽了張紙巾,用紙巾圍住臉,将煎餅吐在裡面。
“怎麼了?裡面有東西?”
阿爾忒彌斯将吃進去的食物全部吐出來,這樣的舉動聶言還是第一次見,他以為阿爾忒彌斯咬到煎餅裡的雜質了。
男孩子轉過臉,側坐着,支着頭,一言不發,一副不想理所有人的樣子。
有什麼問題?
他半信半疑地吃了餐叉上的一小塊煎餅,還沒等咽下去他就明白問題所在。
沒有雜質,沒有硬物。但面糊濃得化不開,以至于成品半生不熟,塊結成團的面粉團裡還包含着顆粒狀的鹽。
總而言之,難吃得令人發指,連聶言都沒再碰剩下的煎餅。
而阿爾忒彌斯對旅館隔音差、早餐難吃、設備不足的不滿,被一個做得相當失敗的煎餅徹底點着了。
在聶言及時投喂幾顆奶糖的情況下,阿爾忒彌斯的行動才沒過激,不過從上了車起,他就沒再和聶言說一句話,隻是支着頭靠在窗邊看外面的風景。
車輛經過一條城市外的公路,窗外從公路邊綿延到地平線的都是綠地,偶爾會有幾棵蒼綠的大樹劃過車窗,鮮少有人和人煙,沒什麼好看的。
阿爾忒彌斯單純生悶氣、不想和聶言說話而已。
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遷怒的聶言,感到一絲頭疼。
他通過後視鏡看見阿爾忒彌斯挨在車門那,左手手臂搭在車窗下框,差點就要探出窗外。從黑發間露出一點白玉般的耳尖,黑白分明的一雙漂亮眼睛盯着窗外的樹葉。
兩片樹葉非但沒有被風刮跑,反而像一對求偶的蝴蝶,在窗外翻飛、周旋,上上下下。
顯然是有人控制着,至于是誰,答案也很簡單。
“阿爾,坐回來,不能把手探出窗外。”
話音剛落,幾天前剛粘好的薩克斯小花身首異處,長着一圈粉色花瓣、戴着黑墨鏡的花頭拐着彎掉到副駕駛位地上。
同時,阿爾忒彌斯把手臂收回來,手掌相握放在腿上,還是固執地望着外面。
依舊很生氣,是喂糖都哄不好的嚴重程度。
不過一氣之下是折斷花頭而不是使整輛車側翻,但能控制塑膠塊掉到旁邊不影響自己開車,還乖乖聽話把手收回來,說明阿爾忒彌斯還沒氣到當初把歐洲分部掀翻的地步。
還有可以哄好。
上了高速,再下高速,往前行駛半公裡,終于到了有點繁華氣息的地方。聶言遠遠就瞧見有一家提供店外點餐打包的速食店,原本直行的黑色汽車左拐彎,轉進服務通道,停在服務窗口。
雖然因為那個難吃至極的松餅而生氣到現在,但強烈的好奇心還是在情緒上占上風,驅使阿爾忒彌斯用眼角餘光看着聶言從服務窗口接過一杯巧克力色的飲料。
那杯飲料剛接到手,就被聶言遞給阿爾忒彌斯,杯壁上布滿冷凝的水珠,沾濕聶言骨節分明的五指,還有些順着往下滴落。
“什麼啊?”阿爾忒彌斯終于轉向聶言,皺着眉,語氣生硬地說,目光看向巧克力色的飲料。
“終于願意和我說話了?”聶言沖他挑眉笑道,“拿着,算是補償,别生氣了好嗎?”
“哼。”
話是這麼說,阿爾忒彌斯還是接過飲料。
“這是什麼?”
“巧克力奶昔。快點喝吧,裡面有冰,再不喝就要全部化完了。”
伴着汽車發動機重新啟動的轟隆鳴聲,阿爾忒彌斯喝掉一半的奶昔。杯中褐色水線下降了不少後,完完整整露出顔色濃厚、和可可脂一同浮在表面的香草冰激淩球。阿爾忒彌斯撕開包封,用塑料小勺子勺起一半的雪糕以及奶昔,含住勺子。
香草的甜美和巧克力微苦的味道互相中和,蔗糖、葡萄糖、麥芽糖、代糖、果糖在舌尖交織,冰涼的液體冷卻暑氣帶來的煩悶。聶言很會揣度阿爾忒彌斯的喜好并加以實踐,專門用來解決對方炸毛兼不悅,效果喜人,起碼現在阿爾忒彌斯不再一聲不吭。
“好喝嗎?”聶言乘勝追擊。
“甜,好喝。”阿爾忒彌斯将有形的雪球吃掉後,繼續用吸管喝奶昔與香草的混合物,在吞咽的間隔裡回答,“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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