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丁旖綽挑的是銀泥裙,所以這百蝶穿花雲紗裙,皎然覺得,嗯,低調,很低調。
夜淩音卻微微皺眉,白師太喚來皓哥兒耳語幾句,皓哥兒乖巧點頭。
用過夕食,等天暗下,皎然張羅着在院中擺香案,置花果、器物、珍玩,帶姐妹迎仙、拜仙、拜銀河,誠然皎然本不想如此隆重,但姐妹們滿心向往,權當一齊樂樂。
等要出門時,皓哥兒攥着皎然的裙子,小大人模樣道,“然姐姐,街上人多,你可别丢了我。”
其實皎然比皓哥兒更怕,想想街上摩肩接踵,要是丢了人海茫茫可不好找,便掏出巾子打兩個環結,系在兩人手腕上,又将皓哥兒的小肉手塞到手中緊緊握住,點了點皓哥兒的鼻頭道,“這樣綁在一起,便不會丢啦,你可不能放開我的手。”
皓哥兒乖巧應是,轉過頭對白師太咧開小嘴,一臉讨賞地笑。
第35章第三十五回
七夕夜,滿天星辰都為鵲橋相會掩了些光芒,織女星高懸頭頂,順東望去,隻銀河一水之隔,一顆光華僅次于織女星的,便是與她朝思暮想的牽牛星。
皎然一面牽着皓哥兒走,一面和他說着星星的故事。
天上有銀河,人間也有一條。
織女廟前的鵲橋街,燈火輝煌,人山人海,皓哥兒小小一點,皎然怕人多走失,又怕有人踩着他、擠到他,幹脆将他抱了起來。
不同于花燈節的燈如千樹,光如魚龍,七夕的夜市,花燈隻能排在第二。皎然抱着皓哥兒邊吃邊看,一路上吹糖人的、捏面人的、耍雜技的、鬥雞的、套圈的,踩高跷的從旁走過、皓哥兒仰着小腦袋,舔着手裡的饧食,看得兩眼發直。
鵲橋街之所以叫鵲橋街,除了這一日這條街如地上銀河般璀璨,還因為真有座叫“鵲橋”的橋,鵲橋連接東西兩街,仿佛真似天上的鵲橋渡投影在人間。
走下鵲橋,看見一尊被人摸得發亮的石牛,這便是撮合了牛郎織女的那頭老牛,也是下凡的金牛星,石牛身後,就是織女廟了。
廟前的空地被圍得水洩不通,皎然踮起腳尖也看不到,擠又擠不進去,回頭一看,廟對面有一座三層茶樓,黑漆牌匾寫着“牽牛閣”三個大字。
皎然領着小夥伴,想上樓找個位置吃茶看景,卻被告知茶位已滿,皎然無奈,隻能在檐角台階尋個落腳處,這裡高些,勉勉強強還能看到空地中間的舞台。
台上唱的是《鵲橋渡》的故事,這會兒正唱到喜鵲王耳聾聽錯懿旨,将王母娘娘說的“每七日見一回”,傳成“每七月七日會一面”,王母大怒,罰鵲子鵲孫世代搭橋,助牛郎織女相會。
一曲唱盡,下一場要半時辰後,聚在台前的人群散去,有人聽完還意猶未盡,和友人邊談邊轉身,而站在高處的皎然,就這樣映入眼裡。
微風拂過,裙擺的百蝶好似真在花叢中停下,翅膀正緩緩而動,夜光柔和,淌在皎然身上,那人美得,飄飄然宛如随時要飛去。
“那是仙子吧。”
“是吧,诶,不是,你看那小兒在吃糖,仙子看着他笑呢。”
“可惜了,如此佳人,竟已為人婦。”
“胡說,我看是姐弟。”
“非也,你何時見過未出閣的姑娘,能抱一娃娃這麼久?”
兩人各執己見,争議不下,準備上前問個明白。說不得沖着牛郎織女的故事,這日人人心中都藏着一把火,不燒一燒不甘心,誰還記得男女有别。
“阿娘,我們去廟裡玩兒。”皓哥兒的小嘴一張,男子的嘴立刻閉上,對視一眼,頗為惋惜。
皎然沒想到自己居然喜當娘,虎軀一震,用手指彈了彈皓哥兒的額頭,“胡說什麼?誰是你娘了!我還雲英未嫁呢!”怎麼被一個小屁孩占便宜了。
皓哥兒卻不管,蹭蹭皎然的臉,“剛才兩個男子走過來,要跟姐姐說話,他們都不是好人,我不想喊他們姐夫,然姐姐。”
皓哥兒兩隻小肉手捧着皎然的臉,一臉認真,小嘴嘟嘟的,皎然有點哭笑不得,“這是哪跟哪兒啊,怎麼就成姐夫了?”
還沒斷奶的年紀,皓哥兒自然不知他們為何而來,隻知道他們一直盯着皎然,一定是白師太說的那種心懷不軌的人呀。
“皓哥兒說得對,他們不禮貌,不是好男兒,對姑娘要客客氣氣的。”皎然想想那兩人的長相,默默告訴自己以貌取人不可取。
皓哥兒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太禮貌也不好。”
皎然“哦”了一聲,“這又是為何?”
“白師太說了,客客氣氣、禮禮貌貌,就不會有我了,然姐姐将來不想生一個像皓哥兒一樣的小娃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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