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從燕的眼睛有些紅,顯然是哭過的。她雖然平時看上去蠻橫了些,可但凡有點悲傷的事便能讓她酸鼻子,而且還不分内外敵友。
楊臻剛安慰了她兩句,她便又落了淚:“那個王八蛋到底為什麼要殺固敏姐姐啊!從前就欺負你,我就說他死性不改!”
“師娘……”蘇緯想攔她。别人不知道,可他卻清楚那嵬名岘就被他小師父藏在房裡。
不過蘇緯這一聲師娘卻驚到了項東衢和顧慕之。
“好啦。”楊臻擡手輕輕按在了周從燕的腦袋上說,“你放心,咱們一定固敏姐和六哥一個說法。”
“果然若佟你也想幫着峨眉捉住那嵬名岘嗎?”項東衢問。
楊臻的目光從周從燕身上挪開了片刻,說:“自然不能讓作惡之人逍遙法外。”
蘇緯乖乖扒飯,并在心中不斷記下在座諸人的舉止言語,眼下的事完全可以寫進峨眉派的書卷中。他一直覺得山海閣先輩們對于門派事迹記載的太簡略了,若是日後換他來寫,他一定要把它們寫得生動形象、豐富多彩。
不過,此刻楊臻與項東衢在談論嵬名岘的罪孽,蘇緯原本還擔心自己小師父是不是忘了嵬名岘本人就藏在院裡了,但多聽了幾句之後才發現,說來說去似乎隻有項東衢在強調嵬名岘的千不該萬不該,而楊臻從頭到尾所說的都“作罪之人”,卻未道明作惡之人是誰。
基本吃飽了之後,楊臻與周從燕、蘇緯便回了房間,臨離桌前,楊臻還從盤中順走了兩個米團子。
“你沒吃飽啊?”周從燕随口一嘲,跟着楊臻進了屋後卻差點喊出聲來,幸虧楊臻手快及時捂住了她的嘴。
周從燕掰開他的手,看着坐在裡屋的嵬名岘,小聲質問楊臻道:“他怎麼在這兒?”
“眼下的情況,基本上和在崆峒的時候差不多。”楊臻把米團子遞給了嵬名岘。
“什麼意思?”周從燕犟了犟表情,“他又被冤枉了?”
蘇緯點頭:“小師父确實覺得有問題。”
周從燕一臉不樂意,斜眼瞅楊臻:“又賴上你了?”
楊臻笑着搖了搖頭:“事關六哥和固敏姐,你也不會想我坐視不理吧?”
周從燕噘嘴嫌棄嵬名岘道:“你這個臭雞蛋怎麼這麼招蒼蠅?”
嵬名岘光吃不語。
“我倒覺得啊,”楊臻坐下來說,“是這天底下蒼蠅太多了。”
“啊?”周從燕覺得這話稀奇得很。
楊臻隻是笑了笑,又轉臉問嵬名岘:“你認識龐帛嗎?”
嵬名岘有些不明所以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點了點頭,并擡手臨空比劃了一個“石”字,沒等他把想寫的字寫完,楊臻便明白了:“既然你連聽都沒聽說過他,那他就更未必認識你了。”
直到楊臻把話說完,嵬名岘都沒懂他是什麼意思,而在蘇緯和周從燕看來,嵬名岘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蘇緯嘀咕道:“他是不是沒聽明白小師父在說什麼啊?”
周從燕也與他道:“他一直都很憨。”
“丫頭,”楊臻截斷他們的嘀咕,“麻煩你件事。”
蔣固敏的靈堂也被置在了禮堂中,隻是沒有架設得如參象真人那般肅穆,但靈案前還是跪了幾個峨眉弟子。
常成嶺一個人靜靜地跪坐在邊上的一個蒲團上。
參宿真人一臉風霜痕,渾濁着眼睛老眼直勾勾地盯着靈案上蔣固敏的牌位。
南庚從堂外跑進來,與參宿真人道:“師叔,向承賢山莊遞信的弟子已經出發了。”
參宿這人反應了許久之後,才點了點頭。當初蔣文彬把自己的寶貝女兒交給峨眉時,他别提多高興了,畢竟這個小丫頭給峨眉帶來了太多好處,因着他們把蔣固敏教得好,承賢山莊與峨眉的關系也是幾近于不分彼此了。事到如今,等承賢山莊再來人之時,他該如何向他們交代呢?
楊臻與焦、彭二人一同來到了堂外,由焦左戎和彭士熙把常成嶺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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