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打發好一切回屋之後,周從燕仍是心有餘悸,她看着翹腿坐在桌邊喝茶的楊臻,不安地問:“那個池牡丹真的不會有事嗎?是不是我下手太重給她按出毛病來了?”
楊臻給她淺茶一杯拍了拍手邊的凳子說:“不是你的問題。”
“那是季菱下手重了?還是那個女人真的病得那麼重啊?”周從燕糾結着坐下問。
這話說得一旁的季菱和蘇緯也是一陣緊張。
“她壓根兒沒病。”楊臻說。
“什麼?”楊臻面前的五個人都瞪了眼。
季菱問:“可你說她這樣那樣,就跟活不過明年了一樣……”
“我說她血力下潛,天下女人的脈象皆是如此,心緒稍有不定便會有桡脈不穩之相,也是常事,至于陰濕之氣更是女子常情,她的濕氣算輕的了。”楊臻說。
“那她被按穴之後為什麼會抽搐嘔吐呢?那幾個穴位都不至于那樣吧?”蘇緯問,他跟楊臻學醫術的這大半年并不足以讓他明白楊臻的所作所為。
“點穴隻是做戲罷了,我在給她切脈之時悄悄傳給了她一點兒真氣,暫時堵住了她的督脈,讓你們給她點穴是為了幫她沖開,省得真憋出個好歹。”楊臻勾着嘴角說,“我不插手是為了讓她徹底相信自己真的有病,而非是被動了手腳。”
季菱覺得簡直是天翻地覆,她尋思了片刻又問:“那她自己說的精神不濟、發福,還有你說的手腳發麻呢?”
“四十好幾的人了,還在草叢裡亂竄,缺了腎氣自然會如此。”楊臻還是一笑。
季菱忍不住後仰,她滿眼是“好狡詐的中原人”地看着楊臻說:“你這人……看着正兒八經長得賞心悅目,怎麼一笑起來就不像個好人呢?”
這話雖然讓周從燕和蘇緯面色尴尬,但卻把楊臻說笑了,他道:“這也算暫時解了你兄長和我的困境吧?”
季菱撇了撇嘴,想想也無可厚非,便起身道:“那我去跟哥哥他們說說去。”
她這一走,拽上了自始至終就跟不存在一樣的顧慕之,又順帶走了見色忘師的蘇緯,自然,一直在邊上翻白眼的蘇途安也跟了出去。
屋中一陣安靜之後,周從燕又想起了件方才季菱落下沒問的事。
“那你最開始挑頭的那些疙瘩痘子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呀……”楊臻抿了口茶說,“八成是她天葵将至了吧。”
清淨了半日,傍晚之時傅翀又找了上來,說是惠州分舵的人也來了,他們閑着沒事要小比一場,傅翀是專門來找楊臻和嵬名岘過去圍觀的。這種事隻要周從燕想去,楊臻就絕不會拒絕,反正也隻是看人打架罷了。
一群人往前院去時才知道這場比試就是惠州分舵主霍達提出來的,蘇緯知道的多,又開始講了一路“嶺南之虎”霍達是何等武癡的事,把同行的季菱哄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到時前院之時剛好結束了一場比試。
惠州分舵的人都是墨灰色的額繩負袋,霍達則額外還在手背上戴着一副虎爪形狀的尺鈎,扯着架勢吆喝下一人上場。
剛下場的那人膚色古銅,體格壯實,配着烏金色的額繩和負袋,應該便是溫州分舵主湯有志了。
下一個接場的是一個拎着五尺長的木棍的半百老漢,雖是乞丐扮相,但正如從前蘇緯所說的,系着月白色額繩和負袋的常德分舵主宗家仁稱得上是最體面的乞丐了。
“宗長老手下留情啊!”霍達兩爪一碰道。
宗家仁一震棍棒道:“你也是,收好你的小貓爪。”
霍達是典型的嶺南體格,雖然戴着虎爪,但更像一隻大貓。
傅翀與裴小棠站到一處看着瞬間接兵的場中二人說:“宗長老真是老當益壯啊!”
裴小棠點頭道:“宗師父十年如一。”他雖然是老幫主的親傳弟子,但并未學到老幫主的精髓,倒是常幫着老幫主帶他的宗家仁教了他不少東西,宗家仁的“伏地掃雪棍”他算是學精了。
“霍達肯定不是宗長老的對手。”蒯粟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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