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樞被關押在撫江侯府的狼圈裡——從前是圈狼之地,如今隻一是處陰煞森森的井牢。
昨日楊臻死纏爛打地磨得聞南曜答應要悄悄帶他進去,說來說去,這也是聞南曜能做的最多的了。
侯府最西側有一座回形高台,從中間往下看是三丈有餘的深井,井内便是曾經的狼圈。狼圈上層封着一層纖線織成的鐵網,孔洞巴掌大小,倒是完全不影響高台觀景。網下一丈的位置懸着一層十字懸梯,上下的台階明顯是被打掃過,不過看起來也隻是近幾日的嶄新,先前的單以謀和許重昌是不至于關到這裡的。狼圈多難得能迎來新的口糧,隻是這裡曾經的住戶們沒能等到新食到場。
踏過井牢下方的門口之後,便可看到牢壁上布滿斑駁痕迹,有雜亂的抓痕,有撞擊而成的坑紋,還有已經被吃進牆體風吹日曬雨淋都去不掉的黑紅和地上的人獸碎骨。就氛圍而言,這裡真是煉獄模樣。
這裡若是從上面觀景的高台上看的話,這裡沒遮沒攔實在沒有隐秘可言,聞南曜能做的也隻是讓扈堅良暫時支開守衛而已。
“你快去快回,守衛們不能離開太久。”扈堅良把楊臻送進去的時候說。
聞南曜從旁跟着,這是他答應讓楊臻來的前提。
“徐叔。”楊臻站到縮在牆角面壁的徐樞身後輕輕換了一聲。
徐樞僵硬的身子猛得抖了抖,急切地扭頭看見楊臻之後瞬間攢出了千言萬語,但再眼睛一動看到楊臻身後的聞南曜,他的神色又立刻冷靜了很多。“怎麼是你?”他這一句問的對象都難明确。
徐樞并未被多少枷鎖束縛,隻着一身單薄的囚衣,披頭散發,右臂袖子裡空空蕩蕩,看起來連那隻機關臂也被卸掉了。
楊臻暫時無法改變他的境遇,隻能神情如常地說:“相識一場,給你指條活路。”
徐樞靠在牆角盯着他:“什麼意思?”
“朝廷要找從前溫氏奉命貯藏起來的庫财,你知道如何尋找吧?”楊臻說,“助朝廷找出庫财就是你的活路。”
徐樞的怒火到此時才真切起來:“不可能!”
“早晚要說,你主動說出來總比……”楊臻頓了頓,他沒法把話說得太明白,“挨幾輪拾掇再說要好。”
徐樞的憤怒中有一種慷慨就義的決絕,他老眸盈亮顫抖:“我不知道。”
聞南曜不悅徐樞這副不服管教的樣子,不過進來之前楊臻已經與他說好,這趟他隻可旁觀不可插手,以免攪亂楊臻的問話。既然有言在先,他就不會違背前言。
“真的一點也不知道?”楊臻說,“類似于夜牙玺是敲門磚之類的事都不知道?”
聞聽此言,身後人側目眼前人慌悸。聞南曜既然負責糾查此事就不會全然不知一絲一毫,可與夜牙玺等有關傳言在他這裡隻是傳言而已,他還尚未真正落實。
徐樞急于反駁他,竭力沉着道:“師父他至死不願說出來的事又為何告訴我這個棄徒?換言之,如果我真能找到,怎麼會留它着讓朝廷肖想?倒是你衣不缺食不乏,何故要糾結這些!”
“社稷所需,為國為民,自然,也與你直接相關。”楊臻說。
徐樞格楞楞地怪笑了幾聲,吊着嗓子戾聲道:“你看我像是為國為民的人嗎?”
楊臻與他對視之間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很多話,雖然他一時之間想不透,但卻明白了他真的有不能說的理由。楊臻回頭看了看聞南曜,他早已失去了耐心,搖頭與楊臻低語道:“罷了,既然他敬酒不吃,此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楊臻晃了晃右臂,歎着氣半蹲下來拍了拍徐樞抱在右側的左手說:“善自珍重。”
徐樞愣了愣,楊臻往他手裡塞了什麼東西。隻是這樣的小動作,後面圍觀的聞南曜根本發現不了。
“執迷不悟之人很難聽得進去你那些話。”聞南曜同他往外走。
楊臻應着他的意思點頭歎氣:“是我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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