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臻把新的一疊紙寫完後并不許周從燕細看,怕就怕她看多了真把這些給記住,一個不慎學以緻用了就麻煩了。周從燕偏偏此刻對沖經分外好奇,答應起來便有些不情不願。把紙折好壓到一摞書文底下,周從燕賴着楊臻想聽他再說說沖經的事。
夜色已至,楊臻給她講講隻當是睡前故事了。山長水遠脈息綿延,天上星辰對應皮下髒腑的前言開頭篇尚未講完,便被外頭的叩門聲打擾。屋門一開,先前險些被楊臻打出個好歹的黛衣立于門外尚且算安穩的地方拱手開口:“侯爺有請。”
周從燕爬起來擔心這會是橫生的枝節,卻被楊臻的一句無事安撫回去,眼看楊臻随黛衣離去。
剛踏進穆氏父子的院子,便得了坐在廊下藤椅上透氣的穆琏一句數落:“我不傳你,你是不會來找我了是吧?”
“侯爺恕罪,草民知錯。”楊臻老實認錯。
“如何?黃州之行可有收獲?”穆琏點了點旁邊的凳子示意他坐下說話。
“有些模棱兩可的結果,頗為困擾。”
“怎麼說呢?”
楊臻正襟危坐,神色嚴肅:“不敢欺瞞侯爺,我在黃州查出來的線索皆與錢津達有關。”
穆琏臉上的和煦收斂了半分,盯着對面的人注視片刻後哼聲:“你倒肯說實話。”
“即便我要進一步做些什麼也絕對不能瞞着侯爺,合該與侯爺坦白。”
穆琏垂着眼睑慢條斯理地打量着他,靜寂片刻後仰面觀賞天上寥落的星子,他能找到并且叫的出名的也不過是一個太白而已。“這些江湖人也是險惡。”穆琏雙眸中各有一顆明亮的太白星,“先前為了統理江湖臨時挑了個人出來,如今相處得多就開始原形畢露了,此人粗淺短視,究竟是山野村夫難擔大任。”
楊臻并未附和穆琏的話落井下石幾句,也沒替錢津達圓說,望着院裡斑駁的樹影說:“我還未能落實查到的問題,倘若情況屬實,我恐怕實在不能忍得了與他坦然共事。”
穆琏輕歎一聲:“當時不過是着急了些,随手選了此人,他倒真敢做,不知天高地厚的,若不當用就不用也罷。隻是如今大計未成,拿掉了他,将來辦事調度江湖怕是不便,若是能有個好人選頂替他也就罷了……”
“據實而論,恐怕不容易。”穆琏現在才想起來問旁人的意見,即便是楊臻也無法給他什麼好的選擇,“礙于前幾年的換血計劃,身受波及的門派恐怕不能放心任用,少林武當這等大派聲望有保,但從來不歡于參與這樣的事,強人所難反而會适得其反。”
穆琏認真地聽着,點頭問:“那前幾日剛到的昆侖呢?”
“昆侖不常過問中原之事,怕是會有隔閡。”楊臻言辭直白。
“确實,畢竟非我族類,難免會有二心。”穆琏舒展身架躺在藤椅上抱懷道,“說起這個,那個昆侖當家人到了幾日還未曾道出府庫所在之地,似乎是他說他并不知情,你覺得有幾分可信?”
“畢竟是動辄禍患山門的大事,方掌門有所顧慮也在情理之中。侯爺放心,午後我與方掌門見過,利害闡明,想來他應該會給侯爺一個滿意的答複。”
穆琏眯細了的眼中有頗多笑意,連連點頭。“如此一來便好說了。”穆琏暢顔,“過幾日發個帖子邀各派當家人過來,本侯挨個相看相看,偌大的江湖還是得有個名義上的話事人才方便,日後再有需要也好對京城有個交代。”
這是穆琏盤算,楊臻已經盡力修正過他的思路和态度,其他的也無需多說。
穆琏抻了片刻都不見他追問,便道:“隻是……你真不惦記京城嗎?”
“惦記什麼?”楊臻的詫異很坦率。
“楊衍聲病了,你不擔心?”
楊臻垂首之間語氣頹涼了許多:“有所耳聞,聽說是憂思成疾,他兒子不是已經回京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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