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今晚我們第二次進入這座陰府了,眼前依舊是長長的墓道,不同的是,這次是由陰府的主人,親自帶路。
直到我們走到最盡頭的位置,才發現,盡頭處有一處單獨的房間,應該是那種古代的書房,無論是镂空雕花的紅木桌椅,還是地上随随便便一個小蹲。
或是瓶中插着的書卷,還是書架上的每一本書籍,桌上每一根狼毫筆,都給人一種十分考究,十分内斂幽沉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底蘊。
是的,底蘊,我記得以前跟我爺爺跑過一段時間的江湖,接觸過一些社會上的人,同樣是有錢人,有些有錢人的東西,锃明瓦亮,是那種一眼看去就覺的很富貴,很浮誇的。
而另外一些有錢人,就不一樣了,無論家族多麼龐大,都從來不顯山不露水,但隻要随意的一露,每一樣東西,甚至品格,都令人無端的賞心悅目。
爺爺說,那便是底蘊,非百年世家不能有的東西。
而同樣的底蘊,我卻在這黑袍男鬼的書房,再次體會到了,縱然隻是随随便便的幾個擺件,卻也隐見氣度,這黑袍男鬼的生前,絕對來曆非凡。
隻是他又何故,淪落到這葫蘆山?
我一個人暗自鹹吃蘿蔔淡操心的想着,擡眸,就見黑袍男鬼在書桌前站定,一雙幽沉的眸子,就這麼定定的望着我們,無悲無喜。
卻仿佛要鑽透人心,他是在試探我們,恐怕我們稍稍有所心虛,那便是翻臉無情了。rhac
趙初似乎也明白,分毫不相讓的,也這麼與黑袍男鬼對視着。
大約過了許久,黑袍男鬼才率先打破沉默的道:“你們跟玄天正是什麼關系?”
那麼,正題來了,之前黑袍男鬼看到那跟銀色發簪的時候,吐出的就是這個名字,那麼銀色發簪跟所謂的玄天正,一定有着很直接的關系,才能令他有那樣的反應。
如今雙方都是鬼精鬼精的,稍微摻一點虛的都會被看出來,趙初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耍花樣,因小失大,所以他的回答也很老實。
“很抱歉,我失憶了,準确的說,是我在一百多年前,被那銀色發簪封印的時候,同時也被它的主人下了一道,令我失去記憶的術法,所以我也不知道這簪子的具體來曆,一直在追查,之前我也是看你認識,所以才來找你的,但是我想,我們應該是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最後,趙初友善的微微一笑。
不知道為什麼,大概太了解趙初了,總覺他就算友善,也有種裝出來的感覺,不過裝的很像,這點毋庸置疑。
“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們接觸,那你告訴我,那根簪子跟玄天正的關系,以此,我算欠你一個人情如何?”趙初繼續又補了一句。
聞言,墨袍男鬼沉默了,他又看了我們許久,仿佛時間對他而言,根本無關緊要一般,他時不時的都會随意浪費。
不過好像,時間對他而言,好像還真沒什麼用。
所以我們的談判,略顯了幾分呆闆。
又過了許久,墨袍男鬼終于拿出了之前,從我身上奪去的銀色發簪,細細的簪子,被他捏在指掌之間,雙飛葉古典雅緻的簪形,鑲嵌着琉璃般的藍寶石。
一時間,讓我不知道,究竟是那簪子,襯得那隻手更漂亮了,還是那隻手,襯的那簪子更好看了。
“于玄天正……”墨袍男鬼嗓音清冽而緩慢的,幽幽道:“我已經有數百年沒有出世了,外界的風雲變幻知道的不多,不過我還是認得,這簪子是玄天正的三大法器之一,名喚,莫離,隻是這簪子上的法力,似乎也被毀掉了許多,所以看上去才會如普通的簪子一般,若日後再有機緣,這簪子應該還會大放光彩。”
聞言,我也微微驚了一下,到着實沒想到,那在我懷裡藏了數日的簪子,有如此來曆。
“可你還沒說,玄天正究竟是什麼?”我急聲問。
墨袍男鬼淡漠的看了我們一眼,道:“玄天正,五百年前就已是當世玄門大派,當世能執此簪的,也必定是門中少有的高手,至于玄天正如今怎麼樣了,就不得而知了……我的仇人,當年便是與玄天正關系匪淺。”
所以他看到那簪子的時候,完全是恨屋及烏。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這墨袍男鬼是死于五百年前?隻是他為什麼五百年來,一直都守在這小小的陰府,不出世?
“多謝。”
盡管墨袍男鬼給出的訊息,沒有什麼明确性,但對于我跟趙初來說,已經是彌足珍貴了,雖然時隔百年,至少還是有的查的。
所以趙初的這聲謝字,是出了一些真心的。
“那麼,現在我幫了你的忙,是不是你也該幫我一個忙了?”誰知墨袍男鬼眉眼輕動,淡淡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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