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甯撇撇嘴,隻好無奈地再次妥協了。
第八章輸球的原因一定是我看球不夠虔誠
邊甯這邊才剛認命,沒想到,第二天況野就開始得寸進尺了。
這一天,邊甯沒有什麼特别重要的工作,下午五點多就決定回家休息,況野一路上沉默地開着車,一直到了邊甯家樓下,他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小甯,我能在你家看電視嗎?”
邊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說:“為什麼要在我家看電視?”
“時間快來不及了……”況野委屈巴巴地撇嘴,瞧着是個心急如焚的模樣,“我最近都沒有好好看球,但今天是總決賽,我實在是怕回去的路上堵車,克羅地亞真的很了不起,而且我很喜歡莫德裡奇,他……”
“好吧,但是我看不懂,你隻能自己看。”邊甯有點受不了他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睛,隻好答應下來。
“好,我一定不煩你!”
況野屁颠屁颠地跟着邊甯上了樓,一路上非常識趣地跟她保持了一段距離,仿佛是不認識,一直到了她家所在的那層樓,他才跟在她身後蹑手蹑腳地溜進了屋子。
邊甯一進屋就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和墨鏡,說:“你自己拿東西喝,自己開電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況野此刻也顧不上邊甯說什麼做什麼了,他一屁股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打開了眼前的電視機。
此時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二十分鐘,可是他的手心已經被汗水微微浸濕。
邊甯去房間裡換了一套更舒服的睡裙,肩膀上依舊披着一塊薄薄的披肩,她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回頭問:“你要喝什麼嗎?或者吃點什麼?也不能光看球吧?”
況野想了想,說:“我跟你一樣,你吃什麼喝什麼,我就吃什麼喝什麼。”
邊甯拿了兩瓶無糖蘇打水和一些堅果、水果,把這些放到況野面前之後,她說:“你自己看,走之前把電視關了就行,我在房間看書,有什麼事情叫我。”
況野連忙放下手裡的水,喊道:“等一下!”
“怎麼了?”邊甯站在放門口,歪着腦袋看他。
況野撓撓頭,仿佛是有些不好意思:“你……你陪我一起看吧,我緊張。”
見邊甯不說話,他又哀求似的說:“求你了。”
邊甯頗為好笑地揚起了眉毛,說:“我在也不管用啊,輸赢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但是看了況野那一臉哀求的模樣,邊甯還是軟下了心腸,認命般地坐在了他身邊。
“陪你看可以,但是我真的看不懂,所以肯定沒辦法跟你讨論。”
況野連忙說:“你就坐這兒陪我就好了,真的。”
沒過多久,比賽開始了,況野連忙放下了拿在手裡玩了許久的一個橙子,一臉凝重地盯住了電視屏幕,邊甯被他這副模樣感染了,也認認真真地開始看起了比賽。
一群叫不出名字的足球運動員在球員通道集結完畢,跟況野一樣,也是統一的面色凝重,仿佛是一群即将征戰沙場的戰士。
“這還是克羅地亞第一次曆史上第一次進入世界杯的決賽……”況野緊盯着屏幕,嘴裡唠唠叨叨,“而且他們第一次參加的世界杯比賽還是在法國舉辦的,現在他們要打法國了……”
邊甯有些好奇地問:“那是什麼時候?”
況野想了想,答道:“二十年前,一九九八年,那時候我才一歲。”
此時,鏡頭的特寫給了一個有着暗金色卷發的男人,他的臉頰清瘦并且骨骼分明,深陷的眼窩中是一雙灰綠色的、眼神堅毅的眼睛。
況野興奮地握緊了拳頭,高興地喊道:“魔笛!”
這個被況野叫做“魔笛”的男人好像是克羅地亞的隊長,他走在隊伍的最前方,牽着一個小球童的手,步履堅定地走了出去。
在奏國歌的環節,況野側過頭對邊甯抱歉地笑笑,說:“我看球的時候喜歡說廢話,你别嫌我。”
邊甯點點頭,說:“不嫌你,我假裝沒聽到就好了。”
接下來是介紹兩隊的首發和數據,邊甯聽不懂,但也認認真真地看着聽着。
反正她現在也脫不了身,不如試着去享受比賽。
主裁判一聲哨響,比賽開始了。
解說員滔滔不絕地介紹着站位、戰術和雙方的隊員,邊甯聽得雲裡霧裡,忍不住回頭去看了一眼況野。
況野難得的沒有在意她的舉動,一雙眼睛幾乎黏在了屏幕上,邊甯無奈地撇撇嘴,自顧自地默默灌了好幾口水。
比賽還在進行着,跟況野的緊張兮兮不同,邊甯終究還是沒有看進去——她懶洋洋地倚靠在沙發邊緣,看着綠茵場上的球員們跑來跑去,幾乎有些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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