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拾自覺這回說得如此明白,定是仙途在望。系統卻是當場坐蠟,一時間竟無言以對:有這般锲而不舍的心志,宿主走哪條道不能功成?怎麼就非得死磕修仙?
待它循循善誘,從謝拾口中套出誕生四年以來的經曆,系統隻能說:這娃沒救了。要讓他相信世上沒神仙,難度無異于指着天上的大太陽告訴他這是一枚大燈泡。
眼前是小小年紀沉迷修仙不可自拔的宿主,背後是緊急閃爍的1,天亡統也!
算了,沒救了,等死吧。
焦頭爛額的系統差點當場擺爛。
好在求生欲讓它支棱起來,每日費盡心思勸說謝拾放棄夢想,就差開設講堂進行科普大講座,用科學的力量解析一切神佛。
最終卻如苦口婆心的師長面對冥頑不靈的學生,隻能發出有氣無力的勸阻。
[修仙是不可能修仙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修仙——]封建迷信害死統!誰家系統綁定宿主的第一步是破除封建迷信啊!!
見系統對自己的“修仙大道”毫無助益,反倒成日裡潑涼水,謝拾早已興緻全無。
身為法寶,不務正業,每每念叨着修仙沒前途,隻有讀書學習才能改變命運,除此之外便全無作用,反倒是擾了他的一夜好夢念得他頭大如鬥!更何況就算這隻無用的法寶出現在現實,難道要他拎着一隻貓大殺四方?那豈不是要被小夥伴們笑死!
當下無視到底,欲回歸從前的快樂日常。
然而,白日裡雖還是一如既往與一群頑童漫山遍野撒歡,每到夜裡再不能進入那些個光怪陸離的夢境,卻令他惆怅萬分。
神異的“入夢神通”幾乎自謝拾有意識以來便伴随左右,而今驟然失去,如同與生俱來的手足突然缺失,委實難以适應!
被強制“戒網瘾”的小團子從頭蔫到了腳,在飯桌上都沒有了往日的活潑。
家裡人倒也并非完全不曾察覺他的情緒,隻是小孩子麼,一時喜一時怒也是常态,吃得香睡得下便沒什麼大事。不久後縣裡便要派人每家每戶征收田稅,如今秋收才是頭等大事,些許小事自是顧不過來。
稻谷收割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還要脫粒,有牛的人家将收割下來的稻谷平鋪在地上,用牛拉石磙碾過稻稈,沒有牛的人家直接用手握着稻稈在地上拍打,一顆顆金燦燦的谷子便脫落下來,鋪了滿地。
不過,用石磙碾稻稈對種子磨損較大,會影響來年發芽,鄉民們往往會先将來年留種的稻谷分出來,用人力打稻的方式脫殼。
今年還算風調雨順,脫殼的稻谷中,八成以上都是顆粒飽滿結實,隻有不到兩成是顆粒瘦小或空殼的秕谷。鄉民們都喜不自勝。
謝大有一家也高興于辛苦沒有白費,老徐氏樂滋滋地說:“今年年成好,交完田稅,餘糧夠咱一家吃的了,不必額外買糧。”
到鎮上買糧的話,一鬥米少說便是五六十文,一家人嚼用下來,得費多少銀錢!
幾個兒媳婦也是樂樂呵呵的,大房的劉氏笑道:“娘說的是,省下的錢正好扯幾尺布,給爹娘和幾個孩子做兩身新衣裳。”
“小孩兒家家的,個子蹿得快。拾哥兒幾件舊衣盡夠穿了,哪裡需要做新衣裳?”餘氏忙推辭,“況這小子成天在外瘋玩,隻怕新衣裳穿到他身上也成了舊衣裳。不如給爹娘和大伯幾個做幾件厚實冬衣。”
“倒是梅姐兒翻過年來也大了,女孩兒家總該打扮打扮,戴個花兒紅兒的……”
其他人也熱情地加入讨論。
“不做衣裳,給孩子們買些點心甜甜嘴也是好的,一年到頭總不能啥也沒有……”
秋高氣爽,滿地金黃在日光浴下享受。每顆谷子都沉澱着鄉民們耕耘大半年的汗水。
趁着曬谷的空閑,一家人有說有笑,有商有量,臉上挂着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期待。
曬谷場外,一群頑童追逐打鬧而過,看着遍地金燦燦的稻谷,謝拾久違地犯了饞。
以往他能在夢中享受天南地北的美味,如今失了神通,看見天上飛過的鳥,河裡遊過的魚,村裡路過的狗,他都垂涎欲滴,被饞得走不動道。便是家裡的雞鴨,都本能感覺到危險,一見這小團子就繞道。
低頭看了看空地上金燦燦的稻子,轉頭望一眼樹梢上胖乎乎的麻雀,謝拾興緻勃勃地提議道:“不如咱們來捉麻雀?”
“好啊好啊!捉麻雀,捉麻雀!”
一群頑童拍手叫好,說幹就幹。
當下各自回家,抓一小把秕谷,拿上幾個篩子,一應準備齊全,便熟練地設下陷阱,隻等哪隻餓肚子的小麻雀自投羅網。
捉麻雀的空當裡,謝拾忍不住想到這幾日的煩心事,被迫戒網瘾的郁悶再度浮現出來,那張白白淨淨的小臉也皺成了團。
見他不開心,便有小夥伴問發生了什麼,一問才知是苦于不知要如何實現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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