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被飒飒寒風吹醒。
而謝拾被系統的聲音定時喚醒。
他眼皮重得睜不開,勉強睜開一條縫,隻能看見室内一片昏暗,不見半分光亮。
這才幾更天?胖狸貓怕不是瘋了?
謝拾頂着雞窩頭坐在榻上,睡出紅印子的小臉上滿是早早被“鬧鐘”喚醒的煩躁。
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出,他眼中的困倦與煩躁徹底褪去:放映廳、夢界……居然是真的?可是,學分、星徽,該怎麼賺呢?小小年紀卻承擔了不該有的煩惱啊!
似乎察覺到他的茫然,一道系統提示自動在他眼前彈出來:[日常任務已開啟。]
[——專注學習,每小時一學分。注:務必專心緻志投入學習,中途不得分心。]
世上還有這種好事???
謝拾立刻又驚又喜地搓手手。
如此說來,他每日本就要上私塾三個時辰,豈不是順手白撿六個學分?——太陽怎麼還不出來?他已經迫不及待要上學!
餘氏驚訝地發現,今日她還不曾“拔蘿蔔”,小蘿蔔頭已經先一步鑽出了被窩,且相較于昨日,他甚至提早了至少兩刻鐘。全家人得以見證冬日奇迹——被窩神器封印失效,四歲幼崽竟主動喚醒全家!
鍋碗瓢盆的撞擊聲早早奏響。
日出時分,謝拾父子倆用過朝食,一大一小兩道身影便沐浴在昏暗的晨光中出發。
這是謝拾正式入學念書的第二日。
由于他從早上醒過來就開始催促,等他來到學堂,才發現自己居然是第一個到的,就連徐夫子都吃了一驚,看向這個學生的目光難免欣賞:“讀書很該如此勤勉。”
向來不輕易誇人的徐夫子難得贊了一聲,轉頭他就進後院将迷迷糊糊的徐守文喊了起來——沒看最小的小師弟都早早來上學了嗎?還睡什麼睡!趕緊起來念書了!
“???”因着自家就是私塾,每天卡點起床準時上學絕不早起的徐守文頭一次體會到早起念書的痛苦,他嘴裡還叼着匆匆忙忙拿的一個炊餅,睡眼惺忪地步入學堂時,正對上一雙好奇看來的黑亮眼睛。
“徐師兄!”謝拾喚了一聲。
靠窗而坐的小團子裹在厚厚的藍布棉衣中,嬰兒肥的小臉肉呼呼的,此時一邊揉眼睛一邊打招呼,小模樣煞是可愛。然而,這小團子在徐守文眼中卻宛如魔鬼。
“小師弟啊小師弟,師兄可被你害慘了!”
不待走近,他便大呼小叫起來。
“冬日天寒,多睡一會子不好嗎?阿拾你怎麼忍心起這麼大早!”
明明昨日師兄弟相處如此投契,說起那些個吃喝玩樂之事,險些當場拜把子,确認過眼神,大家都是不愛學習的人;誰知今日一大早就猝不及防遭到小師弟的背刺!
謝拾被他的話勾得憶起了被窩的溫暖,滿心不舍與掙紮,可想到無所不有的夢界與虛拟放映廳,那些許不舍立刻煙消雲散。
他歪頭:“早點來念書不好嗎?”
“好當然是好,可是……”
徐守文倒吸一口涼氣。
可是,這才短短一天,小師弟竟然就脫離了吃喝玩樂同盟,成了夫子的形狀?
徐守文欲言又止,終是笑道:“也罷,夫子常言‘早起三朝當一工’,阿拾你這般勤勉,夫子定是歡喜。往後我要是惹了夫子生氣,你可得多多替師兄說好話。”
“……”其實并不想早起也并不愛學習一切隻為修仙大業的謝拾沉默一秒,拍着胸脯打包票,“師兄放心,包在我身上!”
徐守文便開心地啃起了炊餅。
他有預感。從前緊盯着他學習不放的他爹,以後恐怕會有優先級更高的目标。有聰慧又勤勉的小師弟分走大半注意力,總算不用他一個人承擔他爹的“厚望”了。
這樣一想,徐守文大喜。
他拍了拍謝拾單薄的肩膀,主動替小師弟将書袋裡的書本筆墨一一擺好:“來來來,阿拾你好好學,若有不懂就問我。”
不多時,其他蒙童一一到了,徐夫子依舊是一身青色直裰,隻是今日換了件沒有補丁的,執着書卷與戒尺,慢慢踱入門來。
二人不再閑聊,端正坐好。
早學開始,接連獲得夫子的誇贊和師兄的鼓勵,在學分的誘惑下,謝拾極為認真。
徐夫子在學堂中巡視一圈,照舊先檢查學生的功課,挨個讓學生背誦學過的内容,除了年幼的謝拾,每個人還要上交昨天希置的課業——回家後寫的十張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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